張平說:“別的也有啊,說起來我也是有志青年,知道我最佩服的人是誰嗎,新加坡的國父,我覺得我們中國有些地方是可以學習新加坡的。”
雙紅伸手捏捏張平的鼻子,說:“不是正朝這條路上走嗎”
張平笑笑說:“說良心話這得感謝你,不然我考一百回都考不上來。”
說出這句話張平就有點後悔了,一下子感覺房間的空氣有點悶,雙紅低下頭不說話了,張平明顯感覺出她拿筆記本的手有點微微顫抖,眼睛有點發紅,好像有眼淚好流出來了,張平有點犯窘,說:“看水熱了沒有。”
跑出去用手試了一下,熱了,把水連同毛巾、盆子拎進房,把水倒進塑料臉盆,說:“先洗個臉吧。”
雙紅洗了臉後,把腳放進去,白嫩的腳在透明的水裏浸着,張平蹲下來,把手放到她的腳上,她輕輕動了一下,張平兩手輕輕地揉搓起她的腳來,她的腳有點嬰兒肥,捏着她的腳時張平臉有點發熱。
她俯下身,把手伸進水裏,自己也來洗,鼻息如蘭,輕輕吹到張平的臉上,一縷長髮也拂到他臉上。
張平捉住她的手,捏在手心,一動不動,心像慢慢地沉進這盆水裏去了,他擡着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月亮很大很白。
張平輕輕地喊了聲:“雙紅,我愛你。”
雙紅好像聽到了一樣,主動把頭擡起來,親起張平的臉,他的嘴,還有脖子。
張平也回親着她,感覺她的臉有鹹味,睜開眼一看,她臉上有淚痕。
“你以爲我怕他”
雙紅嘆口氣,說:“你真的想在仕途上混”
張平說:“如果我現在還是回去教書,他能放過你嗎”
雙紅搖搖頭:“雁城是他的天下。”
張平說:“他媽,他這麼狠啊”
張平從桌上拿起煙,點了一支,在牀上坐起來。
“搞急了老子拿包炸藥去炸死他個狗日的”
雙紅說:“你別說這樣的氣話好不好”
“那你說怎麼辦”
雙紅哭起來,說:“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
見她一哭,張平就有點心慌了,他最怕女人哭,一哭,張平就覺得自己真他媽不是個東西,只會把女人弄哭的男人,是天下最沒有用的男人,張平的頭有一種撕裂般的疼。
張平抱着雙紅說:“雙紅,你別哭了,我答應你,不跟你來往就是了,這樣好不好”
哪知道雙紅哭得更厲害了,她拼命壓抑着自己的聲音,渾圓美麗的肩一聳一聳的,她抱着張平。臉上有一種迷醉的笑。
張平不知道這到底是報復還是愛。報復誰呢潛意識裏,他似乎是想通過雙紅的身體來報復陳建華,這是一種多麼無聊的心理,可是卻真實地存在,魔鬼一樣附上了他的身子。
很晚了,張平渾身像虛脫了一樣,他望着天邊的月亮:“以後還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