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向黎峯這樣不拘禮節的賢才才能想出這樣異想天開的好計策。”
顓頊說,蒼穹、奕跟着顓頊附和。
蚩尤從天而降,拿着世間最邪惡的兵器虎魄一步步靠近顓頊。虎魄閃爍着陰森的光芒,顓頊不停地向後退。後邊是一堵牆,顓頊無論怎麼退,都是在原地打轉。顓頊手中在牀上胡亂抓着自己的被子。蚩尤將虎魄指向顓頊。顓頊閉上了眼睛,虎魄猛地向顓頊胸口刺去。
顓頊從噩夢中醒來,蜷縮在被窩裏大口大口地喘氣。
第二天一早,顓頊的臉色發白地從自己屋子裏走出來,遇到了一起起牀的奕。奕一下子發現了顓頊蒼白的臉色,問顓頊是不是生病了,顓頊搖頭說沒有生病,只是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
“前幾日,領袖經歷過懷城惡戰,心中積蓄了憤怒、自責等許多種不良情緒,經過這幾日的休息,那些不良情緒終於以噩夢的形式得到釋放,領袖不用放在心上。”
“我夢到了蚩尤。”
蚩尤是九黎族的第一代領袖,奕從蚩尤想到了九黎族。想到九黎族,奕臉色如顓頊一樣蒼白。按照黎峯的計策,顓頊要乘船從長江東入大海,而九黎族就在長江的南邊,到時候與華夏民族水火不容的九黎族得知消息後一定會派人截殺他們的領袖。奕讓顓頊將夢境詳細地給他講一遍,顓頊臉色煞白地將昨晚的夢境恐怖地講給奕。以領袖的夢境,領袖從長江東入大海會遭受殺身之禍。
奕不敢耽誤片刻,與顓頊一起找到正躺在蒼瓊宮殿花園中的黎峯。黎峯聽到焦急的腳步聲,仍然躺在鮮花上行閉目養神。顓頊和奕走到了黎峯的身邊,黎峯擺手。
“華夏民族的領袖和奕大人,你們兩個都不用開口,我知道你們兩個爲什麼來這裏”
“請黎峯賢才爲我們領袖指一條安全的返回帝都的方法。”
“沒有安全的計策,只有這一個比較安全的計策。”
“黎峯賢才,領袖是我們華夏民族的支柱,是我們華夏民族的未來,我們不能讓我們領袖冒着這麼大的風險。”
“我們可以悄悄地讓領袖乘船從長江東入大海,也許九黎族不會發現我們領袖。”
“領袖的安全豈能用也許,我們必須保證領袖百分百安全地返回帝都。”
奕沉默不語。
“九黎族與我們華夏民族水火不容,但目前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是共工,而且九黎族現在還不知道我們領袖在象城,更不知道我們領袖會順着長江東入大海,九黎族很可能不會發現領袖。如果九黎族發現領袖了,我們領袖是華夏民族的領袖,就應該表現出華夏民族領袖的氣魄,寧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
“奕,你不要再說了,黎峯賢才說的對,我是華夏民族的領袖,豈能因爲畏懼個人的生死一直蜷縮於象城,置天下於不顧,我決定了,按照黎峯賢才的計策,從象城如長江。”
新的問題又來了,長江水勢兇險,一般的獨木船渡江都有很大的風險。現在、顓頊和奕要乘船入東海,一個小小的獨木船豈能安全地載他們駛入東海。小木船進了東海,又能抵擋住東海的滔天大浪。
顓頊、奕、蒼瓊一籌不展。
“九黎族長期生活在長江和東海邊,有着發達的造船技術,如果九黎族肯借給我們一條大船,領袖和奕大人無論是在長江還是東海,都會一帆風順,順利返回帝都。但九黎族歷代視我們華夏族爲仇人,怎麼可能會借給我們船呢”
蒼瓊自言自語。
自從蚩尤被黃帝和炎帝殺害後,九黎族與華夏族的仇恨更加深一層,別說借船了,能像剛纔奕擔心的那樣,能不殺顓頊都是九黎族胸懷寬廣。顓頊和奕沉默不語,他們同意蒼瓊的話。
黎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在顓頊、奕和蒼瓊的面前,在顓頊、奕和蒼瓊將耷拉着腦袋擡起來的時候,將他們嚇一跳。黎峯在他們身邊的土地上坐下來,問他們是不是在爲船隻發愁。奕習慣性地認爲黎峯一定有主意了,讓黎峯快點爲他們弄到一隻大船或者早出一隻大船。
“我是個流浪漢,心中足智多謀,我不是個船工,能爲你們造一條堅固的大船,讓你們揚帆起航,送你們回帝都。”
三個人聽了,又一個個垂頭喪氣,恨不得將腦袋埋在自己的雙腿中。
“在長江南邊的九黎族人民,他們一個個都非常擅長造船。”
三個人當然知道九黎族會造船,也當然知道九黎族不僅不會幫助他們,反而會加害他們。三個人聽到黎峯的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個個仍然將頭埋在膝蓋中。
“我一次在長江邊流浪的時候,遇到一個人乘着大船在長江中掙扎,我站下來仔細地看,發現那個人的船被石頭撞了一個大洞,九黎族與華夏民族水火不容,可是我是黎峯,是九黎族的後代,又長期生活在華夏族,所以我與九黎族和華夏族都是魚與水的關係,我在那個人落水被衝到岸邊後,我將那個人從水中撈出來。”
“那個人現在在哪兒”
蒼瓊問黎峯。
“在長江以南。”
“那你給我們說這些話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