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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持間,只聽王黎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搞什麼本宮不怪你欺瞞下毒之事已經是開恩,你竟然還不知好歹”

    雖然是指責秦九九,但他面上是含笑的,也沒有真怪她,畢竟是他捉弄她在先,只是現在被秦九九攻擊他不得不還手。

    秦九九則是一副嬌憨的模樣,屈指成爪,秀美的指尖繞滿殺氣,說話沒有一絲嬌柔,甚至冷厲的有些沙啞,如同有砂礫帶過,讓人聽着起雞皮疙瘩:“我一貫的不識好歹,您這恩情還是好好收着吧今天我用十二分的力氣,就算殺不了你,也能讓你流回血”

    王黎仍舊是漫不經心的樣子,甚至強行將她的食指含到嘴裏一會,像是品出什麼味道,評價道:“看起來十指纖纖,實則堅硬如鋼,這般修爲,當真是按照你母后的吩咐一步一步練出來的。”

    “那麼你呢如今這般武功深不可測,可是與母后當年所教大不相同,可是後來拜了高人”秦九九雙手雙腳此時湊已經被王黎制住,雖然說着話,但是身體已經在找對方的破綻,今天不讓他付出點代價,他就不會長記性

    說到這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王黎眸色微暗,脣角的笑愈發的深,勾人魂魄:“這身武藝,還要感謝你那自以爲是的大哥,拜他所賜你不也一樣嗎記得當年,你可是最懈怠練功的。”

    秦九九心裏微轉,妙目含情,很心疼的問:“母后失勢,你也受了很多苦,早知如此,母后當年是不會將你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的,這樣就不會被人落井下石。流落在外,母后最記掛的就是你了”

    到底是撫養他多年的女人,那個女人和藹慈祥,待人溫厚,處處都保護他,傾盡所有的教他本事,是他童年裏唯一的溫暖,如何能忘懷

    “姨母她”

    王黎的這一瞬間陷入自己的回憶中,身體自然也鬆懈下來,反應也不如平時靈敏,就在這一刻,秦九九動作快的像豹子一樣,能抓住哪裏便是哪裏,下手便是三個血窟窿,不折斷他的骨頭就是手下留情了

    其實秦九九抓住王黎肩膀時他就已經反映過來,只要他稍稍反抗就不會傷的那麼重,但他眸色黯淡,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出了氣,任那纖細嫩白如玉的手指陷進自己的血肉裏,讓自己的骨頭都能感受到她指尖微涼的溫度。

    “爲什麼不還手”她沒想到自己會這樣順利的讓他重傷,本以爲只能擦破些皮。

    王黎忽的擡起另一條沒有受傷的胳膊,撫摸過她簡單盤起的髮髻,如小時候她的母后那般溫柔,沒有一點惱怒,只溫柔說:“你到底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性情,不達目的不罷休出了這口惡氣,就算好了吧”

    秦九九默默收手,不置一詞的走出馬車,喚火巖進去爲王黎包紮傷口。

    西城的一座普通民宅內,秦九九用過午膳,便聽牟二說最近東府城內的情形:

    “目前梁國朝廷大皇子獨攬大權,梁國皇帝雖然有心要處置當年之事,但卻有心無力,只能將顏萬象暫時囚禁。大皇子爲了不得一個弒君奪位的名聲,所以一直面上對皇帝恭敬,反正他是皇帝的長子,無論出身還是軍功,只要皇帝一死,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繼位,所以只私底下不知多少用度早就逾越天子,皇帝如今只閉門不出,算是無言的反抗吧。”

    這種情形她早已料到,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彷彿那皇帝與大皇子與她不過是末路,只淡淡問道:“天牢裏的顏萬象呢”

    牟二搖頭說:“梁國天牢又稱朱獄,一直非常神祕,守衛皆是大皇子心腹,我們的人無法刺探,就連國師府也是如此,根本無法進人。”

    此時王黎扶着傷口不緊不慢的走出來,在椅子上坐下,幽幽說道:“只要某人願意與本宮重修舊好,不再擺着一張臭臉,本宮就可以告訴你顏萬象的情況,甚至朱獄的地圖也是有的。”

    這次爲了探查顏萬象的情況,封頂山用盡了自己的精英與人脈,尚且探查不到一點狀況,王黎竟連朱獄裏地圖都有,當真令牟二佩服,打從心底裏說道:“殿下到底出手不凡,佩服。”

    秦九九卻冷嗤道:“有什麼好佩服的,他人生十幾年都是被困在這東府,只能在這一方天地苦心經營,有些本事不稀奇。”

    王黎也不惱,只目無旁騖的幽幽說道:“你是梁國的公主,曾被當做太女培養,可別說不知道這朱獄是什麼地方你們秦家從周朝之前的魏國開始,就爲獨孤氏執掌朱獄,只囚皇室機密,裏邊隨便一個犯人拿出來都是驚天祕密所以這朱獄設計的自然是機關百出,深如地獄,獄卒都是世代相傳的。直到元武皇后時才廢黜了朱獄,給秦家封了爵,不然哪有現在的輝煌”

    “如你所說,朱獄獄卒都是我們秦家世代培養交替,裏面情況更是無從泄露,你是從何得來,莫不是誆我把”秦九九自然知道朱獄是什麼樣的地方,所以她纔不信王黎會有那圖紙。

    而王黎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已經從懷中拿出一張羊皮紙,從後面看隱約可見筆墨勾畫。

    “你只需要說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我就將紙給你,不答應我就自己留着,將來總有用得到的時候。”

    秦九九看着他那手上的肩膀上還纏繞着紗布,他行動之間只有那肩膀一動不敢動,想來是非常疼的,也算出了那口惡氣,往後去東來島少不得要天天接觸如此想着,她臉色微紅便答應道:“好,我不與你計較。”

    王黎邪魅的臉上很少見的正經一笑,然後將圖紙交給火巖,讓火巖雙手奉上。

    秦九九這才得以低頭看那圖紙,只見那朱獄是完全建造在底下的,地上的建築都是獄卒的住宿之處,非常簡單。而地下的牢房則迂迴百轉,看着比迷宮還讓人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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