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行公司奴隸藝人事件仍在持續升溫,對此志行公司總裁姚志行於昨日下午兩點左右發博,稱該報道的內容皆不屬實,並表示如果相關媒體不立即刪除報道,不排除會走法律程序。

    有知情人士爆料,br總裁薄司寒已於昨日出任志行董事長一職,目前志行內部高管正在大換血。對此,也有網友稱的確看到薄司寒多次出入志行公司”

    薄立成關了電視,戴上老花鏡,手指顫抖地翻着通訊錄。

    而此時董事長辦公室中,薄司寒正在翻看姚志勝提交上來的報告。

    姚志行靠坐在轉椅中,隨意擺弄着手機,“薄董,你也知道,商場投資不可能盡如人意”

    薄司寒自報告中擡眸看向他,一側嘴角微勾,“但能做到盡不如人意,據我所知也非常不容易。”

    手機鈴聲正在這時傳來,他看了眼手機屏幕,嘴角笑意淡去,“你先回去忙你的,等我看完這份報告,再找你談。”

    “那薄董我就先回去忙了。”姚志行嘴角一勾,轉身朝門口走去。

    確定姚志勝走遠,薄司寒才按了接聽鍵。

    “電視上說你現在是志行的董事長,是真的嗎”

    “是。”薄司寒拿起右手邊的報紙,眸光越見幽邃,“現在針對志行等同於針對我。爸,收手吧。”

    薄立成怔了半晌,“我聽不懂你的話。”

    薄司寒放下手中的報紙,揉了揉眉心,“多了我不清楚,但近十年,幾乎所有志行的都出自你手。我憑藉幾天就能查到的事,姚志行不可能查不到,但他卻從未走過法律程序。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我不清楚,但這種貓鼠遊戲,現在是時候結束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志行本已經到了宣告破產的邊緣,讓你硬生生給拉回來了。我也不明白,姚志行害你那麼慘,你爲什麼要幫他”

    “當年的事,現在還不好定論。而找出真相最快捷的辦法就是”薄司寒擡眸,透過玻璃牆,目光掃過外面辦公的人羣,“深入虎穴。”

    “怎麼就不能確定當天約你喝酒的是不是他讓司機送你的也是他在審訊室裏看到他時,他難道不是和你在車禍現場看到的人穿着一模一樣”

    衛斯擡手敲了敲門。

    薄司寒給衛斯遞了個眼色,揉着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爸,我還有事,先這樣。”

    “薄總,我剛剛過來時,撞見姚志勝在打電話,他看到我就匆忙掛斷了。”衛斯眸光暗沉,“我覺得他一定有問題。”

    薄司寒打開姚志勝的報告,眸光微斂,“他的這份報告做得很有藝術,看似很全面,但其實,所提金額和虧空的金額大有出入,盯緊他。”

    放眼望去,觀衆席位已連成一片藍色的海洋。

    舞臺頂部,黑色摩托車前後兩端被鋼絲扣緊,姚夏調整着耳麥額位置,阿曼幫她穿上防護的威壓。

    “我來。”季珩從阿曼身側走過,俯下身仔細檢查着姚夏身上每處鎖釦。

    對講機傳來“刺啦啦”的聲響,“燈光音響到位,一切準備就緒。”

    “雖然已經檢查過沒有安全隱患,但吊起的摩托車穩定性不高”

    阿曼搖了搖頭,“又來了。”

    季珩聞言沉默了片刻,“一定握緊車把。”

    “知道了。”姚夏擡腿騎在摩托車上,雙手握緊車把,側眸看向季珩,點了點頭。

    音樂聲從音響中傳出,現場瞬間沸騰起來。

    “yaseryaser”

    摩托車穩穩落地,姚夏跳下去,微偏過頭,右手置於耳邊,“讓我聽到你們的聲音”

    內場觀衆席中,衛斯在前面開路,薄司寒緊隨其後,找到手中票對應的空位,坐下來。

    音響中低音炮的聲音,震得薄司寒有些不舒服,由是眉心微蹙,“她的歌都是這種風格”

    “大多數吧,她的定位本身就是唱跳風,柔情的歌也跳不起來啊。”衛斯看向舞臺中的姚夏,雙手置於脣邊,隨着身邊的人喊道,“yaseryaser”

    “別喊了。”薄司寒揉了揉眉心,“刺耳。”

    “聽說她的定位是她自己決定的,你不覺得她其實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衛斯放下手,眉峯微挑,“不然當年也不可能把你這尊大佛抱回家了”

    “wes,你今天話太多。”薄司寒瞥了他一眼,繼而看向舞臺中的人。

    衛斯沉默了會,隨後清了清喉嚨,側眸看向他,“那個,有一點我不太懂,明明她繼續走這條路可以火很久,爲什麼一定要她轉戰影視,還演什麼古裝劇”

    彼時,從伴舞演員中走出一個高個子女人,攬過姚夏的腰,兩人的貼身熱舞瞬間燃爆全場。

    “誒女人我怎麼記得”

    衛斯突然雙眼放光,“哦,我明白了因爲你不想看到她在別人面前勁歌熱舞,你喫醋這人肯定是你要求換掉的,我說的對不對”

    薄司寒雙眸盯着舞臺中央的人,“你這個月的獎金,我會盡數捐給br慈善基金。”

    “ba不,薄總,我”

    薄司寒乾脆利落地打斷他的話,“不客氣。”

    夜裏十一點,北禹城終於不再悶熱,處在城市中心地段,卻也感覺不到有多涼爽。餘晴坐在鴻達體育館外的石階上,看着從出口不斷涌出的人。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入視線,忙擡手揉了揉眼睛。

    “我靠”她掏出手機來,看了眼時間,點了下通話記錄中的“傻夏”,“大姐,你什麼時候出來不是說好十點結束嗎又他媽騙我”

    “換衣服呢,不聊了,等我十分鐘。”

    姚夏把手機放在凳子上,套上短袖,還未露出頭來,就聽得身後有極輕的腳步聲漸近。上次綁架的事,至今她仍心有餘悸,由是身子猛地一僵。拽下短袖,轉回身,就看見阿曼站在身後不遠處。

    “阿曼,你嚇死我了,走路這麼輕幹嘛啊學鬼啊”姚夏一放鬆靠在衣櫃上拍着胸口。

    “我就是怕嚇到你才小點聲的。”阿曼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遞過去,“那個,剛纔有個人遞過來的,說是想和你做朋友。”

    “什麼東西”姚夏接過卡片,輕笑出聲,“馳騁公司副總劉勇道,現在連小公司的副總都想來睡我了,真是榮幸。”

    姚夏把卡片一丟,俯身提起包。

    阿曼瞥了眼地上的卡片,“他說自己手上有資源,或許真的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呢”

    “阿曼,你記住,如果有100個男人想和你做朋友,97個目的不純。”姚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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