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身子狠狠一僵,默默嚥下嘴裏的食物。

    “憑你在娛樂圈打拼多年的經驗,你覺得”薄司寒眉峯微挑,“這則新聞是否屬實”

    不行,這種時候不能慫

    “微博這種東西,娛樂一下而已,當真你就輸了。”姚夏側過身子,腳踝不自覺地搭在了膝蓋上,指着電視,一副說教的姿態,“大長腿誰都喜歡,多看兩眼就算調戲那不是大街上每個長眼睛的人都在犯罪”

    薄司寒嘴角隱有笑意,“所以”

    “當然是假的”姚夏單手拍了下茶几,眼珠一轉,小聲嘀咕着,“不然那麼多妹子跟我表白,還有你什麼事。”

    這點姚夏沒有撒謊,當年他走了後,她也頹廢過一陣,爲了不讓身邊人擔心,常常表現的大大咧咧,無所謂的樣子,時間久了,就養成了男孩子性格。後來發現如是活着自由自在,就剎不住閘了。

    當初驚現帥t傳聞,季珩和她商量了一番,乾脆順水推舟,拍了組男裝照,而後p妹紙就如同滔滔江水,前浪推後浪,呼啦啦地把她給淹了。

    “你的意思,是我撿到了”薄司寒瞥了眼她搭在膝蓋上的腿,嘴角笑意未明。

    姚夏緩緩放下腿,併攏,垂眸擺弄着手指,卻又時不時瞥向身邊的某人,“我可沒這麼說。”

    薄司寒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旋即站起身,從她身側走過,“明天有個會,我要晚點過去,你先去,不必等我。”

    “成。”姚夏端起碗,送嘴裏一筷子肉,抿了下嘴,嘴角微揚。

    推開門,姚夏就驚呆了。滿屋子各色各樣的布料,簡直要看花眼。

    “哎這個顏色好看誒。”

    姚夏捏着其中一塊紅色的布料,打量了半天,都沒人理她,轉過頭,就看見辦公桌後,餘晴頂着抱窩雞頭,一身淺灰色家居休閒服,嘴上還叼着筆頭,目光空洞地盯着其中一塊布料,思維彷彿早已飄到北極。

    由是輕聲走過去,近了,突然改爲衝刺,撲到餘晴面前,“喂”

    餘晴渾身猛地一抖,旋即一巴掌呼過去,“你他媽要嚇死老孃”

    “拜託,我都進來快一小時了,您老人家看不到我,怪我咯”姚夏聳了聳肩。

    “啊那麼久了”餘晴拍了拍腦子,面容呆滯。

    “”姚夏靠坐在桌邊,拿起她桌上的設計圖,“你這是多久沒睡這種鬼話你也信。”

    “沒多久,也就”餘晴呆傻狀擺弄了半天手指,“兩三天”

    “你還真以爲自己是superwon啊”姚夏用食指點了點她的腦袋,“空了沒”

    “姚夏,你大爺”餘晴隨便拿了張廢了的圖團成團,朝姚夏丟過去,隨後身子向後一靠,“說吧,找我什麼事再在這說沒用的,老孃可就謝客了。”

    “說到重點了,我是想讓你給我出出主意。”姚夏轉過身,一本正經地拍了下餘晴的肩膀,“你說我穿什麼樣的衣服既能顯現出我很女人,又很自然,不會覺得我打扮得很刻意”

    “你直接甩你的大胸過去,又女人又自然。”餘晴胳膊肘在辦公桌上拄着,手指在臉頰打了打。

    姚夏蹙眉深思了一陣,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他不喜歡太暴露。”

    “他不喜歡”餘晴挑了挑眉,“有大進展啊,都要約會了。跟姐們兒說說,進展到哪步了”

    “不是約會他看見我是帥t的新聞了,我就想用實際行動證明這是個誤會。”

    餘晴瞥了眼姚夏身上的寬鬆短袖和大襠褲,“我也是不懂了。你舞臺上不是挺性感的怎麼現實的差距這麼大”

    “可能是跳舞激發了我內心深處的女人特徵”姚夏側眸看過去。

    “那我不清楚。”餘晴手指上下指了一番,“不過我知道就平時而言,你現在的言行舉止,就是個糙漢子,想要變回女人很難。”

    “所以纔來找你啊你不是服裝設計師嗎”姚夏跳下桌子,張開雙臂,“來來來,改造我。”

    餘晴走過去,隔着寬鬆的衣服捏了捏她的骨架,“事先說好,你既然把自己交給我了,從今天起,你穿什麼,什麼髮型,戴什麼首飾都得聽我的,不能有任何異議”

    姚夏正要轉過身,卻被餘晴按住,眉心深陷。

    “還要戴首飾我最煩”

    “那算了,你爺們着吧。”

    餘晴說罷,就要走,姚夏忙拽住她,舉起三根手指來,“我發四你說什麼我都聽”

    天邊微微泛紅,姚夏按了解鎖的按鈕,餘晴勉強勾住門把手,打開後車門,先把手裏拎着的東西,放了進去,緊接着,姚夏也把兩隻胳膊上掛着的大大小小几十個購物袋子塞了進去。

    “搭配在一起的東西,我都給你放在一個袋子裏了,這些怎麼也夠一個月的,下個月不行再買。”餘晴揉了揉自己微微犯酸的肩膀,“走了,別忘了隨時彙報效果和進展。”

    “是,老佛爺。”姚夏微鞠一躬,上了車。

    通過後視鏡,她瞥了眼車後座上的袋子,暗自嘆了口氣。擡眸間,剛好看到前方不遠處停着姚志勝的車。

    他怎麼在這

    正納悶間,就見姚志勝走近車,才走幾步,又轉回身和另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握了握手。

    這人,怎麼這麼熟

    姚夏趴在方向盤上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心猛地一沉。

    “趙河東怎麼哪都有他”

    趙河東和他的基金會都不是什麼好餅,掛着慈善的名頭賺黑心錢,姚志勝和誰來往不好,偏偏是和他

    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內的安靜,姚夏着實下了一跳,拍着胸脯緩了半晌,才掏出手機。居然是薄司寒的來電。

    “到了嗎”

    “還沒,你在哪”姚夏啓動車子,轉了個彎,繞路而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家。”薄司寒套上西裝外套,慢條斯理地繫着釦子,“多久到”

    “你在家等我,一起去。”姚夏轉了下方向盤,“剛好我要回去一趟。”

    車轉過彎,遠遠就看見薄司寒在門口站着,姚夏嘴角微勾。

    數分鐘後,姚夏下了車,打開後車門,嘴角微揚,“辛苦了舍友。”

    薄司寒看着車後座上滿滿得購物袋,眉心微蹙,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儘可能幫她多提了些,等他提走後,車坐上也就剩下幾個購物袋,姚夏很滿意地清了場,跟在某人身後。

    走進臥室,姚夏擡手開了燈。

    “放哪”

    “放牀上就行。”姚夏指了指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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