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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門還帶畫”薄司寒提起皮箱中花花綠綠的紙,打開來。

    屋內燈光很暗,揹着燈光,他只能隱隱看出其中線條。

    “什麼畫”姚夏爬到牀尾,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了某人口中的畫後,不禁笑出聲,“嗨,我還以爲你說的什麼呢,這是手繪的旅遊攻略,等我開燈。”

    眼前驟然光亮,姚夏跑到牀尾,拿過他手中的旅遊攻略,“當時想從網上買個攻略,看到這個覺得挺有意思的,就買下來了。但其實感覺實物沒有那麼好看。”

    “說的好像你能畫得更好。”薄司寒側眸看着身邊坐着的人,嘴角隱有笑意。

    “我是不能,可我媽能啊。”姚夏把攻略摺好放回行李箱內,“我媽可是正經科班出身,大小獎項也是拿過不少的,好嗎”

    薄司寒眉峯微挑,“畫家”

    “不不不,比那個要接地氣點。”姚夏合好皮箱推到一邊,轉過身攬住他的肩膀,“你岳母大人呢,是禹大的美術老師。”

    “說最近期末考,之前選修的大學美術作業一直沒交,今天是最後期限,還問我交了沒。”

    衛斯的話從腦海中蹦出,薄司寒的眉心緩緩蹙起。

    林旭也在禹大。

    “岳母有沒有開選修課”

    “應該有吧,之前肯定是有的,我去蹭過,這幾年忙就沒去了。”見他神情嚴肅,姚夏眨了眨眼睛,“怎麼了突然這麼嚴肅。”

    牆面時鐘的時針剛剛走過12,而此時北禹已是下午兩點。

    於卓芹的目光從黑板上的時鐘挪開,轉回身看向角落的兩個空座位,又瞥了眼手中的名單。

    林旭和肖駱。肖駱她不熟,但林旭這小子可是選修了她的課,基本就沒見到過人影。現在看來這小子不僅是翹她的課,連基礎課考試都缺考。現在的孩子真是隨心所欲,難道不知道掛科畢業成績單會有標記

    講臺上的檔案袋被抽去,一沓試卷從中抽出。

    輕嘆了口氣,於卓芹放下手中的名單,接過男監考老師手中的試卷,一張張紛發下去。

    走到空位,正要轉身,就聽得監考老師的訓斥聲。

    “考試都能來晚,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裏一天都想點什麼。”

    於卓芹轉回身,就見一個滿頭大汗的男生站在門口,似有歉意地低了下頭,不急着進去考試,目光在屋內掠了一遍,最後落在於卓芹身邊的兩個空位後,目光開始有些飄忽。

    男監考老師眉心緊蹙,“還想什麼呢趕緊進去啊”

    “不了。”男生前鞠一躬,轉身就跑。

    “嘿,現在的學生都這麼猖狂了嗎”

    於卓芹幾步走下階梯教室,拿起講臺上的名單。

    是肖駱。

    放在桌面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夏夏”二字在屏幕上顯現出來。監考途中,不適合接電話,於卓芹直接點了掛斷。

    “大學美術選修課的於老師,是嗎”

    身子一僵,於卓芹轉過頭,就看見肖駱出現在門口,喘着粗氣。

    走廊靜得出奇,背光走廊難免陰冷。

    於卓芹盯着肖駱,“怎麼不進去考試”

    話音未落,就被肖駱打斷,“老師,林旭昨天有沒有去您那交作業”

    彼時他眼底通紅,目光不穩,似是隨時能哭出來,於卓芹怔住,她還不理解怎麼交幾幅畫的作業比考試重要,能讓一個人急成這樣。

    “有,可那只是幾幅畫”

    “老師,能讓我去看看那幾幅畫嗎”肖駱拽住於卓芹的手都在抖,“求您了,就看一眼。”

    “你當我和你們一樣沒有規矩我在監考,怎麼能隨便走”於卓芹眉心微蹙。

    手中握着的手機屏幕亮起,於卓芹有些不耐地接起來。

    “媽,你最近有沒有開選修課啊”

    於卓芹輕嘆口氣,“媽在監考,回頭給你打電話。”

    “別掛我就問一句,有沒有個叫林旭的攝影專業學生去選你的課”

    於卓芹瞥了眼肖駱,眉心深陷,“怎麼你們都問他”

    辦公室中,於卓芹翻出寫着“林旭”二字的塑料袋,放在手心捏了捏。昨天林旭拿來時,她正在忙,就叫他自己放到櫃中。現在才發覺不對,幾幅畫而已怎麼可能這麼厚

    肖駱接過塑料袋,翻了一下,抱在懷中。

    果然在這,還好在這。

    他本來已經在峒城也找到了落腳地,想着不再回來。前天林旭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有事讓他幫忙。經過之前的生死,他總覺得自己欠林旭的。由是,想都沒想就回來了。跟着林旭喬裝去了銀行。本是今天中午的客車回峒城,可他打林旭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猶豫很久還是跑回來,趕到宿舍時,正巧那幫人在翻林旭的宿舍。問了同學,才知道今天有考試,就去考場碰碰運氣。跟衛斯聯繫過,得知林旭提過選修課的事,就猜東西應該在於卓芹這。

    “夏夏說待會衛斯會來找你,讓你別走。”於卓芹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門口走去。

    那幫人就在校園,靜候等待,誰也不知危險和救援哪個先來。

    由是於卓芹走後,肖駱把文件放進書包,又把畫放進櫃子,背起書包跑了出去,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得身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老師,我是林旭的舅舅”

    肖駱身子狠狠一僵,忙跑下樓。眼看着就到一樓,突然撞上了一個人。下意識地出拳,被衛斯接住。

    “看清楚再出手。”衛斯眉心微蹙,“跟我走。”

    “什麼你就這樣讓他以身涉險”

    車內空間窄小,肖駱側眸看着衛斯,滿臉的不可思議。

    衛斯的目光落得很遠,“這是最快的辦法。”

    推開一扇門,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只有門口一處老化的白熾燈發出微弱的光,狹窄的空間只能容下一人通過。牆面潮溼,彷彿隱隱聽得到水滴落的聲音。水泥臺階窄小,邊沿的棱角硌得腳底生疼。通道越走越暗,血腥味也越發濃烈,走到底,才又見微弱的光。

    地下室只有一個黑色鐵門,踮起腳,一指粗的鐵欄間隙中,看得一個男人低垂着頭被吊在天花板中央,黑色的中長髮垂落,遮住半張臉,只看得青紫的嘴角。周身的衣衫破爛不堪,血液自破口處滲出。

    幾聲劇烈的咳嗽打破環境死一般的寂靜,男人嘴角一勾,露出兩顆虎牙。

    “姚夏姐。”

    姚夏猛地睜開雙眼,眼底通紅,額角隱隱滲出汗來,心臟的劇烈跳動幾乎衝破胸膛。夢中的場景太過真實,似乎就是剛剛親身經歷,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空洞的雙眸緊盯着天花板,不覺間便有滾燙從眼角滑落。

    她自以爲自己足夠堅強,還是抵不過親眼看着身邊人經歷苦痛的難過,她實在不敢想象,如果這不是夢,而是現實,她會如何。

    側過身子,卻只看得一半空牀。她起身下了牀。

    “怎麼起這麼早”薄司寒用肩膀夾着手機,從口袋拿出錢遞過去。

    他以爲以她的睡眠能力,加上倒時差,怎麼也得下午才能醒,纔會在醒來後獨自出門。

    姚夏喝了許多水,仰頭咕嚕着,垂頭吐出,“畢竟度蜜月一輩子就一次嘛,可能是興奮的,今天什麼安排”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嘉燁那邊還得再等消息,下午帶你去海邊,去嗎”

    “去”

    姚夏掛了電話,快速洗了把臉,跑到行李箱前,從中提出之前選了很久的兩件式比基尼,嘴角微揚。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除了那件大露背睡衣,她還沒在他面前正經性感過。聽說沒有男人能抵禦得了比基尼的誘惑,她也想試試。畢竟不是每段時間都如蜜月期這麼適合誘惑和補償。

    數小時後

    薄司寒躺在沙灘椅中,墨鏡遮不住碧海藍天,耳邊迴盪着海浪的聲音,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拿過果汁送到嘴邊,擡眸就看到一個hello kitty的臉。

    “怕曬”薄司寒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一張浴巾幾乎裹住了全身,就只露出一張臉和一雙腳而已。

    而最好笑的還是,姚夏那張彆扭的臉。之只見她氣鼓鼓地坐到沙灘椅上。

    薄司寒眉峯微挑,“誰惹你了”

    姚夏伸出食指在海灘上指了一圈,雙手在胸前打了個勸,滿臉的不可思議,“不,不是,她們怎麼可以那麼的”

    之前的確有聽說外國女人豐滿,可這也太誇張了吧她恐怕穿個棉襖也沒有她們那個圍數。本來還以爲自己挺有料的,跟她們一比,她簡直就是發育不良根本不好意思露,好嗎

    她還陷在彆扭的情緒中,卻不知自己這樣比劃着,浴巾已經劃開了些,胸口的風光也已展露無遺。

    只見薄司寒默然湊近,雙眸近在咫尺,他瞥了眼她的胸口,眸光漸沉,“怎麼穿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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