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前任

    蘇凌一回家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手裏還拿着遙控器,簡直是要翻身農奴把歌唱的舒服,兩個孩子住的是寄宿學校。

    其實也正好,她還能把時間空出來好好想想公司運營這一塊怎麼做才能最好。

    小雪那邊不是有龍逸塵在那照料着嗎

    她就不要過去打擾人家美好的二人世界了,還是很希望跟期待兩人能修成正果,畢竟兩人如此般配,在一塊兒還是很登對的。

    龍皓天在那拿着手機轉來轉去的,轉得她頭都暈了。

    “你在那幹嘛呢”

    龍皓天終於停下腳步,跟她說:“我在看有沒有合適的傭人,媽走之前把家裏的都給辭退了,我在這邊又長期不回來,這房子太大,如果打掃起來太費力了。”

    她本來想不請的,可她自己公司的事就一大堆。

    “那有找到合適的嗎”

    “還在找。”他終於停下坐她旁邊刷,蘇凌也無聊得緊,就湊過去一起看,兩個人七手八腳的刷手機。

    樂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場景,俊男靚女,般配至極。

    心裏不由得發酸,她曾幾何時也有過這樣的待遇,可自從這個女人的出現就什麼都打亂了,過去就真的成了過去。

    他們倆這般恩愛,她過去會不會

    算了六年前也是計算過柳青,過去說兩句話也不會影響什麼,就當是還了自己欠下的債,以後再看到也不會有什麼覺得對不起她的地方。

    其實,她答應柳青也是在堵最後一把,堵她在他心裏還能不能有點位置。

    一場關乎她命運的豪賭即將開始。

    走到他們面前才被發現,龍皓天皺眉的看她:“你來幹什麼”他們之間不都什麼說開了,難不成又想了什麼幺蛾子。

    他下意識的抱緊蘇凌的肩,警惕的看向她。

    嘴裏像嚼了黃連,無邊的苦澀盡數蔓延開來,她看到他眼裏的防備,還有對那個女人的保護。

    她隔了好久才說話:“我能單獨跟你說說話嗎”

    雖然是跟龍皓天說的,可實際還是說給蘇凌聽的,大家都是聰明人,想必也不是不明白。

    蘇凌當然聽出這話什麼意思,不就是嫌她在這裏礙事唄,她又不傻,自然也不想就在這裏聽她說那些感人肺腑。

    剛想起身就被他按了下去,接收到他肯定的眼神,她的內心其實是崩潰的。

    天她就是不想看他纏人的前任攻略他不行嗎

    非得把她留下來,她又不是不相信。

    “有什麼話就說吧。”龍皓天一臉的冰清玉潔,百毒不侵,有什麼話就當我老婆的面說,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樂儀遲遲不說話,爲難的盯着腳尖,如果蘇凌能看到,還能看到她眼裏泛着的點點淚花。

    “別走,你就在這待着,我跟她什麼事都沒有。”察覺到她又要起身,趕緊按住在她耳邊輕聲說。

    “我突然想起來樓上的花要澆水,你們先聊,我去去就回。”扯開他的手,在他耳邊小聲囈語:“我信你。”

    一句話就讓他鬆了防備,鬆開手應了。

    既然她不喜歡聽這些,那就等他儘快處理完了再說吧。

    樂儀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她上樓的時候,他的目光都緊緊追隨,黏得緊緊的。

    她輸得這麼徹底,他毫不在乎。

    他終於慢慢收回視線,兩手交叉的放在身前,翹着二郎腿,聲音清冷:“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怕我老婆誤會什麼。”

    樂儀咬咬牙:“你就這麼在乎她的感受”

    他選擇不回答:“如果沒什麼就請走吧。”他還有很多事要忙,沒空跟她在這裏討論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

    比如:挑個保姆,給她做頓飯,陪孩子玩

    總之事情很多。

    他在計劃怎麼裝扮這個全新的家,絲毫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樂儀好不容易隱下去的水眸又漸漸紅了。

    “你不必這樣,我沒準備對你死纏爛打。”她也有自己的堅持,最後那一點點的自尊就是她的堅持。

    她是龍氏千金,更是演藝圈的明星,那一點點自尊更是她最後的尺度和下線。

    龍皓天終於擡擡眼眸看她,只是說出來的話依舊傷人心:“我只是除我老婆之外的所有人避嫌,你有什麼直說就行。”

    “那我就直說了。”

    他微點頭,看她怎麼說。

    樂儀手心直冒汗,全程攥着手說話:“我知道柳青在發佈會上大鬧了一場,但這也沒多大的後果出現,李雪現在也沒什麼大事,你能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空氣無比安靜,沉寂得好像沒人。

    可她知道他在思考,這也是有機會的一種表現吧,起碼他在聽,這就說明有希望。

    她鼓足勇氣道:“她現在也知道錯了,當時不該這麼做,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你可不可以原諒她”

    她一口氣把想說的該說的都給說了,現在就是等他的裁決,她就像個等待老師教訓的小孩,侷促不安的站在原地。

    他突然就笑了,雖然只是輕扯脣角,她覺得用風華絕代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爲過分。

    她的心突然就豁然開朗了,是不是在他心裏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對於她的請求,他還是能聽進去的,他起碼有在考慮。

    想到這個可能,她心裏的那點期待居然有點冒土的趨勢。

    他笑着笑着就停下來了,眼神鋒銳的如刀,冷冷的問她:“憑什麼”

    “什麼”她在他眼裏好像是個無比陌生的陌生人,哪怕現在只有一米的距離,他們卻隔得像千萬裏。

    他又問:“你用什麼身份跟我說這種話”

    一句話就把她堵得無話可說,身上好像被潑了一大盆冷水,從頭到腳,肅冷席捲全身。

    是啊,她現在的身份很尷尬,沒了伯母的支持,她又能算得了什麼

    她在琢磨怎麼說,怎麼比喻自己跟他的關係才恰當,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的詞,看着的眼睛自信說出來。

    “前任”她是他前任,這點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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