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把這個賀虎先押回去,然後把縣城內的打武器的鐵匠都召集到了一起,讓他們認下這個劍鞘是誰作的。
這時被召集來的一個姓張的鐵匠,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製作的劍鞘,他不敢隱瞞,便在樂文身前跪下施禮說道:“縣老爺,這把劍鞘是小民做的。”
“哦,既然是你做的,你還記得這把劍鞘是何時賣給了何人嗎”
樂文本來還怕這個劍鞘如果不是在上海縣做的,那麼查起來可就麻煩了,現在竟然真的是有鐵匠認出來了,那就好辦了。
“嗯這把劍鞘小民記得很清楚,因爲這把劍鞘是小民在半年前賣給鄰居劉福的。”
這個張鐵匠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把他的鄰居給出賣了。
看來這個張鐵匠的鄰居劉福,便是重大嫌疑人了。
於是樂文便派人把嫌疑人劉福押到了公堂。
“案犯劉福,你可知是犯了何罪嗎”
坐在太師椅的樂文,一拍驚堂木,看着堂下跪着的案犯劉福斥問道。
“小民不知。”劉福微微一愣,然後趴伏在地上裝作不知,不過兩顆眼珠卻在眼眶裏滴溜溜的打着轉,在想該如何矇混過關。
“啪”
“你看這是什麼,還想狡辯嗎。”
樂文把文案上的劍鞘扔到了劉福身前,冷冷一笑,厲聲呵斥。
“啊”
趴伏在地上一直不敢擡頭的劉福,擡眼一看地上劍鞘臉色就是變,他當時搶劫後,沒想殺人的,只是李二蛋死死拉住他不放,他才一急就錯手把李二蛋給殺了。
回到家後的劉福才發現的劍鞘丟了,可是卻記不得丟到了哪裏。沒想到這卻成了讓他萬劫不復的證據。
“這劍鞘不是小民的,小民根本就不會用劍。”
可是劉福不甘心就這麼承認,他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倖,他心想劍鞘多了去了。憑什麼就說這把劍鞘是他的。
“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帶人證張鐵匠進公堂。”
這種抱有一絲可能僥倖心理的人,樂文見過了,看來不把人證帶來,他是不肯就範了。
沒一會。人證張鐵匠就來到了公堂,跪在地上,扭頭看了一眼他的鄰居劉福,見劉福看他的眼神,好像是要把他殺掉一般,心裏不禁打了個冷顫。
當時他只是怕不老實承認,如果查明真相,就會被安插個包庇罪,所以不敢隱瞞,可是看到這個好幾年的鄰居劉福。雖然劉福是個殺人犯,可是他還是覺得心中有愧,有點對不起他這個老鄰居劉福。
“張鐵匠,你剛纔對本縣說的什麼,你再說一邊給案犯劉福聽一下,讓他心服口服。”
樂文也看出了張鐵匠看到他案犯劉福眼中那種愧疚,但是當時這個劉福既然都承認了,而且那麼多人都聽到了,這個張鐵匠就算是現在想要出口否認也不行了。
“不縣老爺,這把劍鞘雖然是小人的,可是這把劍早就在一個月前就丟了,小民冤枉啊”劉福狠狠瞪了一眼他的老鄰居劉福。然後還是不甘心。
“哼你這老小子,還想狡辯,這是剛從你家搜出來的。”
這時剛好衙役把從這個劉福家的一個暗格裏搜出來的一把長劍遞給了龍超,“鐺”的一聲,龍超就把這把長劍扔到了劉福身前,驚得劉福往後連忙躲了一躲。
劉福傻傻的看着眼前的長劍。沉默了半晌,看再無僥倖的可能,便俯首認罪了。
原來這個劉福因爲最近手頭緊,而且會些功夫,便起了歹心,想要趁深夜搶劫,以解囊中羞澀,可是半夜出門的人少的可憐,當他準備想要放棄回家中,卻在南城一個偏僻的小巷裏看到了一個喝的有些醉意的酒鬼。
劉福出來了兩個時辰都沒有收穫,現在是個好機會,如果放過了,那不就白忙了嗎,於是他就悄悄的隨上前去,看準了李二蛋腰間綁着的錢袋子,就一把搶了過去。
可是李二蛋根本卻反應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伸到他錢袋子上的劉福,而且抓着死死不放,嘴裏還喊着要抓劉福去官府。
劉福拿把劍本來也是嚇唬人的,沒想到這個酒鬼力氣還挺大,死死抓住他的也不肯放,還說要抓他去官府,他一慌就一下子拔了出腰間佩戴的長劍,“噗”的一聲,就把李二蛋給捅死了。
他沒想到一下就把劉福給捅死了,心裏一慌就往家裏跑,可是到了家才發現劍鞘不見了,他的衣服也沾了血,就把衣服給燒掉了,可是這把劍卻是花了不少銀子請他鄰居張鐵匠打的,扔掉了太可惜了。
於是他就想先暗藏在他家的暗格裏,等事情過去了,再拿出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鄰居張鐵匠會出賣他,他更沒想到的是,樂文竟然能夠想到用劍鞘找出打造這把劍鞘的人的
所以說人不能抱有僥倖心理,抱有了僥倖心理就會去犯罪,而這種僥倖心理也是給他自己挖的坑,然後把他的自己給埋了。
這個案子剛破案沒多久,便有一個少婦哭哭啼啼的擊鼓鳴冤。
樂文沒想到他剛上任沒多久,就不斷的出現各自稀奇的古怪的案件,不過俗話說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樂文雖然覺得挺費腦力的,可是也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啊。
來到公堂,坐在太師椅上,樂文傳命讓衙役把擊鼓告狀之人帶了進來。
只見這個狀告的少婦,長的很是嬌柔動人,鴨蛋臉,肌膚白如雪,一對桃花眼,兩道柳葉眉,粉紅的櫻桃小嘴,哭起來更是讓人,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堂下民婦報上姓氏,有何冤情”樂文一拍驚堂木,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