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
樂文吃了一口乾糧,然後飲了一口酒水,轉身望了望,錢寧所指的石林,淡淡一笑道:“殿下,有事要說,就說吧,何必要去石林,而且樂某還要在此守衛陛下,怎能輕易離去。”
錢寧神祕一笑道:“呵呵,樂閣老多慮了,此山雖然怪石嶙峋,但並沒什麼危險的地方,而且本殿下要說的事,是關於你那在遼東的弟弟樂超的安危之事,樂閣老,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樂文一聽是關於遠在遼東弟弟的事情,便是微微一怔,這幾個月來,他也一直沒有龍超的消息,莫非是這錢寧做了什麼手腳
想到這裏,樂文便狠狠瞪了一眼,正在似笑非笑的錢寧,冷冷道:“你到底是何意樂某警告你,你要敢做什麼對我兄弟不利的事情,樂某就算是拼了這條性命不要,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錢寧露出一副奸詐的表情,搖頭笑道:“呵呵,樂閣老莫要激動,小心把陛下吵醒了。”
“好吧。”
樂文也不知這錢寧在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想來離開一會也沒事,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到了石林
“你有事就快,唔”
樂文剛來到石林,便渾身無力,連連往後倒退了幾步,雙手扶在長滿綠苔的巨石之上,扭頭望了一眼,正在奸笑的錢寧。
“你,你好卑鄙”
“嘿嘿,錢某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對付你,現在總算找到機會了,豈能錯過,你已經中了錢某的軟骨散,不過你放心,錢某會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這世上的,沒人會知道你去了哪裏,你的那幾位妻室,錢某也會好好的幫你照顧的,哈哈哈”
原來這錢寧竟然在儲存乾糧的籃子裏下了軟骨散,樂文守前半夜,便就着酒水吃了幾口乾糧,這才中了這錢寧的奸計,這錢寧想必是想把他殺死在這無人的石林裏,如果朱厚照問起來,他就說不知道,這樣樂文就算消失不見了,也沒有他的責任。
“你”樂文癱坐在巨石旁邊,指着錢寧,錢寧則是笑的更爲奸佞。
“哼哼,你放心你死這裏,不會有人知道的,也不會有野獸把你的屍體給分喫掉的,你看這是什麼。”
錢寧嘿嘿一笑,然後從懷裏又掏出一個小瓶,在樂文眼前晃了一晃,奸笑道:“此乃宮中祕藥,化屍粉,是專門處理那些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們用的,只要錢某在你身上劃一道口子,把這化屍粉撒在你的傷口上,那你就會化的連一塊骨頭都不成的,哼哼”
“唰”的一聲,寶劍出鞘聲,在石林中響起。
“唔”
錢寧正想拔劍把樂文給解決掉,可是他還沒拔劍,只見樂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拔出背上的黑金劍,然後只覺側腹一痛,樂文的那把剛纔還是背上的黑金劍,竟然已經劃過了他的腹部,還好他反應夠快,纔不至於傷到要害,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他連忙往後倒退,低頭捂着傷口,一絲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他還是不敢相信的望着樂文,疑惑道:“你你怎麼”
雪花玉清丸此藥可解百毒,即便沒有中毒,服用此藥也會有強身健體之效,樂文在酒葫蘆放此種藥丸,也是爲了驅散夜間山中寒氣,他其實也沒想到,這錢寧會在此處對他不利,軟骨散的藥效先發作,樂文當時就只覺渾身無力,可只是兩句話的功夫,雪花玉清丸就把軟骨散的藥效給清除掉了,讓他也暗呼僥倖。
“原來如此,不過你別得意,即便你沒中毒,錢某想要把你殺了,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哼哼”
錢寧根本就沒把樂文放在眼裏,他暗中下毒,也只是爲了不打草驚蛇,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樂文給殺掉。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殺掉樂文的話,讓樂文在皇帝身邊告他一狀,驚動了皇帝,那他不但要喫點苦頭,以後想要再殺掉樂文就不容易了,而且他記得前幾年的一場比武中,樂文連他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下,即便現在樂文有些長進,又能長進到哪裏去,想到這裏他便撥出寶劍,想要把樂文給迅速解決掉。
錢寧的寶劍也非尋常之物,而且錢寧的身法很是迅捷,只是眨眼間,他手中的寶劍已經戳向了樂文的勃頸處,樂文急忙一閃身,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可是他剛躲過去,想要施展梯雲縱的迷幻步伐,錢寧的寶劍便又朝他背部刺了過來,他連忙用黑金劍往後面一鐺,只聽“鐺”的一聲,在兩劍對碰的那一刻。
錢寧的劍法又是一邊,竟然揮劍向樂文頭頂砍來,樂文橫舉黑金劍,用力一推,把錢寧擋了回去。
而後樂文手腕一轉,向錢寧腹部橫劍刺去,怎料錢寧輕功了得,輕輕一躍,跳到樂文身後,穩穩落地。
就着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揮劍向樂文的小腿刺去。
樂文一轉身,持劍由下往上一挑,挑開錢寧手中的寶劍,劍鋒忽地轉而向錢寧脖頸揮去。
錢寧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樂文又快又狠的刀,並不斷向後邁步。
樂文察覺錢寧內功深厚,持劍的虎口被震的發麻。
“鐺”
兩把寶劍再次交織在一起,樂文假裝敗退,那錢寧果然朝他追了過來,在錢寧手中的寶劍再次揮向他頭頂那一刻,急忙一側身,躲了過去,在躲的那一刻,樂文手中的黑金劍已經落在了錢寧的勃頸處。
“唔”
樂文沒有一絲猶豫,在他的黑金劍落在錢寧的勃頸上的那一刻,錢寧的勃頸處便被黑金劍劃出了一道口子,汩汩的鮮血隨着流了出來。
錢寧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擡手指了指樂文,便只聽“嗵”的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嗷嗚”
可就在錢寧的屍體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樂文竟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老虎的嘶吼聲,他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