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與鄭小姐什麼也沒有發生。”劉園一臉正氣地回答。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撞破時兩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這叫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吏部尚書孫錢插話。他可不相信謙國公親手下的藥要會出現失誤。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這麼說不就是認定了他們肯定發生了什麼嗎
謙國公雖然不怎麼在乎自己女兒的名聲,但自己的名聲卻是不得不在乎的。
“孫錢”謙國公狠狠瞪了吏部尚書一眼。
孫錢脖子一縮,慫在一邊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臣與鄭小姐確實什麼也沒有發生。況且臣對鄭小姐也從來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又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所謂的衣衫不整抱在一起這樣的鬼話,也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相信了。”
劉園雖然在這朝堂上人微言輕,但也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這個哈巴狗似的吏部尚書,他就很看不上眼。
被謙國公吼就算了,劉園一個小小的六品官也敢罵他,他便不服氣了“你對鄭小姐可能確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可你對鄭小姐尊貴的身份”
孫錢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園嚴肅地打斷了,“孫尚書沒有證據請不要血口噴人,這對鄭小姐名聲不好。閃舞..”
孫錢還要反駁,就瞥見謙國公正一臉不滿地盯着他,於是瞬間像被扎破了的皮球,漏了氣兒。
“好了。”等幾個人鬧得差不多了,安皇開口道“劉園你來把事情完整的說一遍。”
“是。”劉元恭敬地朝上行了一禮,敘述道“臣當日與殿下在東宮議完事之後,出宮門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臣像往常那樣乘馬車回家,可是馬在街上突然受驚,馬車失控。踩傷了鄭小姐。”
“時間不早,是多晚”人羣裏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
大家也想知道太子到底有多看重這個劉園,能留他談話到多晚,那人問完話後,大殿中人便集體沒有出聲。
“臣在東宮用完晚飯才走的,時間估計在戌時以後。”劉園回憶了一下,嚴謹地道。
太子留他在東宮私下議事那麼久就算了,竟然還留他喫飯
衆人酸了。
於是一個兩個的開始挑刺。
“戌時鄭小姐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那麼晚還待在外面,劉大人莫不是在說謊吧”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閃舞..
劉園覺得這個人簡直智障,可神奇的是,居然有那麼多人跟着他智障。一個兩個的附和着。
“連皇上都很少有機會在東宮喫飯,太子會留你喫飯”
聽到這話,安皇弱弱地反駁,“朕昨天還在東宮吃了飯的”,雖然沒和太子一起喫。然而並沒有人理他。
“就是就是。不就是長河郡水災的事情麼,交給謙國公大人來處理,不過就是半天的事情。聰明如太子,怎麼會花整整一天的時間還沒搞定”一個人明着捧太子,實際卻在奉承謙國公。
這麼爭論下去,什麼時候才能下朝
早膳還沒有來得及喫的安皇肚子餓的咕咕叫,趕緊壓下他們的躁動“好了好了,你們又不知道,在這裏瞎叫喚什麼。都別說話了,聽劉園說。”
有人好奇後續的發展,聽話的安靜下來。一傳十,十傳百的,互相影響着,整個大殿也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劉園一個人的聲音。
“臣本想將鄭小姐送回她自己府上,可鄭小姐身邊沒有丫鬟、僕人跟着,臣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小姐。加上當時天色一晚,鄭小姐的傷情又緊急,臣便只好把鄭小姐帶回了自己府上。僕人回劉府重新叫來馬車,考慮到男女有別,臣與母親便從大街一路走回了自己府上。”
安皇肯定的點點頭,“確實該如此,這是辛苦劉老夫人了。”
劉園朝上面作個揖,繼續道“臣和母親剛剛回到府上,就聽下人說鄭小姐醒了。母親擔心鄭小姐的傷情,但母親身體不好,又一路陪臣走回府裏,實在沒有精力去看望鄭小姐。臣便一個人去了客房。”
“這有些不妥,鄭小姐,一個大家閨秀,你去看望她,至少也該叫個丫鬟陪着。”安皇暗暗搖頭,沒想到這個劉園這麼不謹慎。
“皇上教訓得是。”劉園當時只想着防備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根本沒來得及想這些禮數,現在也暗暗後悔。
雖然劉園認錯態度好,但是不該攬的罪責,他一點兒也不攬,“本來鄭小姐的客房裏面有一個醫女,可後來被鄭小姐打發出去端藥了。”
“鄭小姐主動讓醫女出去端藥”衆人有些難以置信。她可是大家閨秀啊,怎麼就放心自己與陌生男子獨處
一個女子,主動支走屋內的人與陌生男子獨處,怎麼想都有問題。
安皇覺得這是個重點,便再次確認,“是鄭小姐要求的”
劉園點點頭,“是的。”
若鄭小姐真是來者不善,必然會更加主動。
安皇相信劉園,便開口引導道“鄭小姐被馬踩傷,你去看望她時,她應當在病牀上躺着,你們又怎麼會”
“回皇上,醫女離開後,臣本來恪守本分站在外屋,可後來突然聽到屋內有響動。叫鄭小姐,鄭小姐也不答應,臣擔心鄭小姐小姐發生什麼意外,便進了內屋。”
“然後呢”
“咱看到鄭小姐摔倒在牀下,姿勢彆扭,似乎說不出話來了。臣擔心她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所以”
聽到這裏,安皇鬆一口氣。“所以這只是個誤會你去扶鄭小姐起來的時候,正好大理寺少卿帶的人就闖進來了”
事情並沒有比皇上描述的複雜多少,可是回答“是”,又與事實不太相符,相當於犯了欺君之罪。
可回答不是,於鄭小姐的名聲又不好。
這鄭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