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盛大奢華,藍瓷瓷坐的是宴廳之中最末最角落的一張桌子,原本是滿滿一桌人的,不過見到她喫得風風火火的樣子,然後就一個個的藉着敬酒之由跑了,到最後也沒見一個回座,藍瓷瓷鬱悶了,喫嘛嘛香也有錯她喫相這麼豪氣似乎也沒錯啊

    不過也正好,她藍瓷瓷可以放開大吃了,然後把雞脖鴨脖鮑魚什麼的通通打包。

    藍瓷瓷一邊啃着雞腿,一邊不時地扭頭望向宴廳入口處,直至脖子發酸,也沒見歐駿這小子出現,宴會都要結束了,九成是不會來了。

    望着臺上的傾辰萱和古炳希,藍瓷瓷唏噓不已,“這兩人,怎麼看怎麼貌合神離,真是搞不懂,不過照我這運氣,可能還會是最虐的那個也說不定”

    “虐什麼啊”傾辰燁突然出現在身後,“你又在發什麼牢騷”

    “咳咳”傾辰燁出現得無聲無息,嗆得藍瓷瓷一嘴的雞肉全給吐了出來。

    “出現能吱個聲兒嗎”藍瓷瓷非常不滿,她遲早有一天會因爲這傢伙被嗆死的。

    “不好意思啊,”傾辰燁坐在藍瓷瓷身邊,笑道,“我以爲你不時望着門口,還獨霸了這一大桌菜,以爲是爲了等我的,所以爲了不枉費你的美意,百忙之中抽空來咯”

    “”藍瓷瓷,“你模特似的杵在主席臺上,貌似跟我望着門口沒有關係的吧,還有,我可沒有霸着,是他們自己走的。”

    “那可不就因爲你喫相太具備江湖豪氣,他們斯文人一向消化不了。”

    “哪有這麼誇張”藍瓷瓷吐了吐舌頭,“我已經很收斂了好不好”

    “主要就是怕你喫飽喝足,拿他們練手”

    藍瓷瓷白了一眼傾辰燁,“少來了你,這還不是”下一句就被傾辰燁的舉止給扼住了。

    只見傾辰燁拿過她喝過的盛有湯的碗,然後咕咚咕咚地喝完了剩下的湯水,“嗯,不錯”

    嚥了咽口水,藍瓷瓷指了指傾辰燁手中的碗,“你拿的是我喝過的。”

    “我知道。”

    “那你還”藍瓷瓷凌亂了,“噁心”

    “我很正經,哪來的噁心,”傾辰燁說着,欲奪過藍瓷瓷手中的筷條夾菜,藍瓷瓷急忙閃躲,“自己不會拿新的嗎”

    “哪裏有新的,你看,全是拆過的,”傾辰燁目光灼灼地盯着藍瓷瓷,“還不如用你的,是吧”

    藍瓷瓷瞬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瞪了一眼傾辰燁,從旁邊沒人就坐的一桌拿來一雙新的丟給傾辰燁,“喏,筷條。”

    “算了,我回主桌喫去。”

    “快去快去,這兒是你家的地盤,且還有一個大資本駐場呢,傾辰燁你就想要害死我的吧”

    “你罷了,反正我今天心情好”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傢伙。”

    傾辰燁又是一陣莫名其妙,“哎我怎麼又沒有同情心了”

    藍瓷瓷託着腮幫望向傾辰萱,嘆了口氣,道,“你看,你妹妹根本就不喜歡古柄希,不然,能這麼心事重重,愁眉不展,你們還這麼做”

    “我希望她開心,既然和歐駿不快樂,幹嘛還苦苦祈求,如果歐駿真的想挽回,今天就應該出現,古丙烯爲人不錯,會給她幸福的。”

    聞言,藍瓷瓷沒有說話,只是埋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傾辰燁說得也沒錯。

    可是她也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跟別的女生訂婚,她藍瓷瓷該要怎麼做是不是也沒有勇氣出現把他拉走

    見藍瓷瓷猛喫一通,傾辰燁忍不住推了推她胳膊肘子,“話說,你不是也很認同這樣的結局嘛,不然幹嘛還能喫得這麼香”

    “我是替歐駿喫的,雙份。”

    “”來亓瞬間就醉了,“還雙份”

    藍瓷瓷不斷往嘴裏塞着食物,含糊着說道,“我心情很不好,所以這個也叫借食澆愁。”

    “心情好也喫不好也喫,哪有這樣的,將來太胖了不好看”

    “我胖怎麼”藍瓷瓷想反駁,剛一擡眸就撞見傾成傑鷹眸此時此刻正盯着他們,滿臉慍色。

    “傾總裁,現在請您移駕至前方兩百米處 ,那裏纔是您的龍座,傾老翹首以盼呢”說罷,繼續埋頭喫飯。

    “我”傾辰燁此時也注意到了傾成傑盯着他們的眼神之中寫滿了厭惡,看了一眼埋着頭大口喫東西的藍瓷瓷,只好起身離座。

    待人一走,藍瓷瓷往嘴裏塞食物的動作一滯,食物再美味,卻再也咽不下去。

    藍瓷瓷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秋意漸濃的夜晚, 讓穿着單薄的她不免有種透心涼的感覺,指身體,也指心。

    這時藍蓮金打來電話說歐駿已經找到了,醉酒被人給打了,現在在醫院,聽見藍蓮金哭得稀里嘩啦的,藍瓷瓷掛掉電話撒丫子就往醫院跑去。

    加長版蘭博基尼的車上,剛搖下車窗的傾辰燁,便一眼見到穿着裙子,正以奧運百米衝刺速度在馬路上狂奔地藍瓷瓷,心塞不已。

    不光是傾辰燁,傾成傑、傾辰萱、古炳希以及祖爾筱全都看到了藍瓷瓷壯舉。

    “藍瓷瓷”傾辰燁不顧車上傾成傑地不滿,衝藍瓷瓷喊道,“你又想幹什麼”

    “歐駿出事了,我得趕去醫院”藍瓷瓷邊跑邊照實回答,並未想到傾辰萱也在車上。

    而車上的傾辰萱聞言驀地一怔,“司機,停車,停車”

    車剛停穩,還穿着禮裙的傾辰萱無視身旁的古炳希,直接衝下車,將藍瓷瓷一把拉住,“他在哪家醫院”

    “市工人醫院”藍瓷瓷話音未落,就見傾辰萱甩下高跟鞋,越過欄杆,抄近路朝着醫院跑去。

    留下一愣一愣地藍瓷瓷和傾辰燁面面相覷,傾成傑差點沒有氣死,而古炳希,一張臉黑得不行。

    傾辰萱幾人風風火火趕到醫院,當見到病牀上滿臉憔悴,鬍子拉喳,一身是傷的歐駿,傾辰萱鼻子一酸,哭得梨花帶雨的。

    藍蓮金識趣地退出病房,也順帶將藍瓷瓷和傾辰燁拉上,將門關上。

    “大姐,你幹嘛拉我出來”藍瓷瓷沒好氣道,“這麼感動的場景怎麼能錯過”

    藍蓮金隨即一個腦蹦兒就賜給了藍瓷瓷,“傻啊你,該是讓他倆好好談談了。”

    病房裏,只剩下了歐駿和傾辰萱兩人。

    見到傾辰萱赤着的腳上血跡斑斑,歐駿心疼不已,急忙別過臉,“你現在已經是人家的未婚妻,你還來這幹什麼”

    “你明明是知道我不願意的,”傾辰萱說着一把抱住歐駿,“這一輩子,我傾辰萱也只喜歡你一個人”

    “夠了”歐駿推開傾辰萱,“現在,請你出去,我想休息了”

    “我就這麼令你討厭嗎”傾辰萱聲音哽咽,“我以爲,今天的訂婚儀式,你會出現把我帶走,可惜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歐駿苦笑,“把你帶走,我歐駿,無權無勢,有什麼能力把你帶走”

    “權勢就這麼重要嗎,我不懂,爲什麼你總拿權勢來拒絕我”

    “可是你傾家不就是拿着權勢來抉擇的,”歐駿眼眶泛紅,“你爺爺說得對,我請不動名醫,買不起豪車,別墅,更別說讓你衣食無憂,現在我還成了瘸子,你說,我怎麼帶走你”

    “我”傾辰萱淚如雨下,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受傷之後就沒見過他,這才賭氣答應和古炳希的訂婚,原來爺爺已經“關照”過了,他的能力讓她無力反抗。

    見傾辰萱無話可說,歐駿突然笑道,“是不是你也想到我的處境,所以猶豫了,沒關係,你可以把你說的,通通收回”這句話讓他的心彷彿被刀子狠狠剮過一般地痛,痛,卻不敢喊出來的感覺,已經快要窒息。

    良久,傾辰萱擡眸,“我不會再爲難你的”說罷,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見到傾辰萱哭着離開,傾辰燁趕忙追了上去。

    藍瓷瓷則衝進病房,朝歐駿喊道,“你是不是看虐戲多了啊,有必要這麼虐嗎,你知不知道傾辰萱今天付出了多大的勇氣纔來的”

    “我們門不當戶不對,你看看現在的我,哪裏還配得上她”

    “可是”見歐駿滿面惆悵,藍瓷瓷也沒有再說下去,兩個人的感情去留難道非得由家世地位來決定的嗎

    “好了好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說了,”藍蓮金替歐駿掖了掖被子,說道, “駿駿啊,你早點休息,媽明天再來看你啊 ”

    兩人走出病房,藍蓮金伸手將房門合上時,她手腕上的手鍊讓藍瓷瓷猛然一措,這不是傾辰燁爺爺送給她的佛珠手串嗎

    藍瓷瓷拉過藍蓮金的手,指着她手上的手鍊,“幹嘛亂戴我東西啊你”

    “你又不戴,反正我信佛,就拿來戴戴咯”

    藍瓷瓷沒好氣道,“這個又不是一般的佛珠手串”

    “我知道,”藍蓮金一副見怪不怪地神情,“這個叫離心佛串嘛,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設計這種手串。”

    “知道還戴”藍瓷瓷無語了。

    “這是傾辰燁爺爺給你的對不對”藍蓮金問。

    聞言,藍瓷瓷白了一眼藍蓮金,“知道了還問。”

    “哎我就不懂了,既然知道手串含義,你幹嘛不扔掉,留着幹什麼”

    聞言,藍瓷瓷沉默了,良久才無奈道, “傾辰燁的爺爺這麼不喜歡我,我有時候在想,可能這手串也預示是我們以後的結局,就沒扔,你想戴就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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