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檢查了腳傷,掛了號,擦了藥,矯正,拿藥

    又去了幾張紅爺爺,藍瓷瓷一瘸一拐地行走在交費取藥之間,一張臉皺得沒形兒了。

    “s市是不是坑爹坑錢的啊,崴個腳,就拿了瓶消炎,跌打藥,這麼貴”望着手中的繳費發票,又望了望藥袋裏看着很廉價的常見藥,藍瓷瓷深深地感受到,自己作爲農村人,就應該隨身攜帶農村合作醫療卡,靠,不然真是要作死。

    何況還是現如今缺錢缺工作的苦難處境。

    但,

    就算是作死的節奏,也得先活一陣,所以藍瓷瓷出了醫院就要直奔附近的超市。

    可,即將揮手攔出租車時藍瓷瓷猶豫了,在這個關頭,怎麼可以浪費錢打的啊

    所以,選擇了擠公車。

    在這個崇尚傳統禮讓美德的社會,在車少人多的時候是不管事兒的,所以藍瓷瓷幾乎是被擠到站的。

    “呼”這是藍瓷瓷下公車後松的一口氣,身爲傷員的她,在公車上,心幾乎是懸着的,深怕再被哪個腳長的來一腳,傷上加傷,醫藥費再漲,那她真的就可以直接跳車去“shi”了。

    超市裏。

    藍瓷瓷一瘸一拐地遊走在超市的方便麪區域,蹲在貨櫃前挑着底下最便宜的。

    身旁的推車裏已經放了一堆買一送一,半價促銷的火腿和榨菜。

    “哎受傷了怎麼還喫這些沒營養的東西”好聽但有些沙啞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關你屁事”藍瓷瓷頭也不擡地回了句,然後繼續挑選方便麪。

    “沒想到,你這麼粗魯”聲音又響起。

    “你這人怎麼”藍瓷瓷猛地擡起頭,下一秒就愣了,這不是在來福飯店後門砸傷自己的傢伙嗎,“怎怎麼是你”

    左彧抖了抖雙肩,笑道,“沒錯就是我,我叫左彧,你可以叫我阿彧,對了,你怎麼稱呼”

    藍瓷瓷急忙站起身,拉過推車想要離開,她不想與這種人打交道,一身說不清的戾氣,明明很年輕,卻要是一副鬍子拉渣,衣衫破舊的樣子,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肯定有緣由,特別那一雙褐色深眸,讓人看着捉摸不透,有些滲得慌

    手中的推車被左彧輕易奪過,藍瓷瓷一個踉嗆差點摔倒在地,“喂,我現在已經很慘了,你還想幹嘛”

    “幫你結賬,你腳傷不方便”左彧說罷推着推車,頭也不回地朝收銀區走去了。

    “有病啊這人,這麼霸道”藍瓷瓷說完這句話,腦海裏又浮現了傾辰燁那傢伙的身影,他不也正是這樣的霸道不講理嗎

    想到這,藍瓷瓷滿臉悵然,他現在,過得好嗎他有沒有,想過她他現在在幹什麼還是在公司批閱文件嗎有沒有按時喫飯

    藍瓷瓷臉厚的很想他特別特別的想

    收銀區。

    “您好,一共消費199.5元,需要買個購物袋嗎”超市收銀小姐道。

    “好”

    “一起200元整,謝謝”

    “稍等。”左彧剛從褲兜掏出錢夾,藍瓷瓷已經遞了兩張100元過去。

    左彧奪過錢,“我來付吧”

    “這是我買的,自然是我自己付的,”藍瓷瓷搶回左彧手裏的錢,“咱們又不熟”

    說罷將錢遞給收銀員,“謝謝”

    然後某男又迅速奪了過去,從自己錢夾掏出錢塞到收銀員手中,吼道,“趕緊打單,不然投訴你”

    看着收銀員滿臉惶恐地打單,裝袋。藍瓷瓷慪得要死,要不是有腳傷,早把他踹到長江黃河裏去了。

    走出超市。

    藍瓷瓷叫住左彧,將錢遞給他,“把東西給我,錢給你”

    “這是補償你的,”左彧望着藍瓷瓷腳上的繃帶,“對不起,讓你受傷。”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藍瓷瓷瞪着左彧,“能讓我腳馬上好嗎,能讓我進來福飯店當差嗎”

    “你就這麼想着進那飯店”左彧望着藍瓷瓷,“你不知道那家飯店”

    “那家飯店怎麼樣我不管,我只知道現在我一百分一千分的需要工作,”藍瓷瓷聲線拉高,吼道,“我可能比較倒黴,沒有任何公司敢用我,你說,不工作,我拿什麼養活自己,你說啊”

    左彧聽罷,深深地看了一眼藍瓷瓷,他承認,這個女孩的脾氣性格都和她相似極了,如此說來,他就可以堅持到底了。良久,纔開口道, “總之,不要去來福飯店就好”

    說罷,將東西遞給藍瓷瓷後,便匆忙上了輛的士離開了,徒留滿心悲憤的藍瓷瓷,有的時候,一個人脾氣再好,經歷了些許打擊之後,都會有爆炸的時候,爆炸過後,就是深深地悲哀

    g市晚上8點整。

    祖宅。

    平日裏清新田園風格的祖宅別墅,此刻被裝點得喜慶奢華。

    餘暉殆盡,留下滿天奪目星光,以及散發着柔和光芒的明月,一片寧靜。

    傾辰燁按時赴了約,再多方尋找藍瓷瓷無果的情況下,他只能赴約,因爲他不想錯過任何與藍瓷瓷有關的消息,哪怕心裏清楚明白這不過是祖爾筱的一些小心計,但是他也不想錯過。

    只要是關於藍瓷瓷的,即便會入陷阱,他也不懼。

    傾辰燁下了班,就直接奔赴祖宅,衣服也沒換,對他來說,沒什麼意義。

    參加派對的人,沒有任何官場商場上的人,幾乎都是祖家的一些親戚朋友和傾成傑安排進來的身穿便服的保鏢。

    這讓傾辰燁心裏有些不滿,這不是在監視自己嗎

    不耐煩的找了一處無人的角落,傾辰燁獨自一人閉目養神,將不遠處的喧譁熱鬧隔絕開來,這幾個月以來,他累了

    祖爾筱下樓時引發了全場鬨動,這樣的效果讓她很滿意,讓家人朋友捧場,無論局面如何,她都可以一樣是那個完美的傾家媳婦。

    “好美啊”

    “這裙子簡直就是爲她而設計的”

    “這不是傾老兒媳婦千芽親自設計的藍曦水裙嗎”

    “對啊,據說千芽是國際知名服裝設計師,這裙子還是給她未來兒媳婦設計的,穿上這件,百分百是傾家未來女主人了”

    “爾筱表姐好幸福”

    “居然是藍曦水裙耶”

    “藍曦水裙”傾辰燁眉頭一皺,睜開雙眼,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正好望見祖爾筱身着一件跟母親設計的一模一樣的裙子,之前藍曦水裙不是被藍瓷瓷撕掉了裙襬嗎,怎麼現在還會有藍曦水裙

    衝上前抓住祖爾筱的手腕,“你這裙子哪來的”

    “辰燁哥,待會兒告訴你”祖爾筱朝傾辰燁俏皮一笑,“我今天美不美”

    傾辰燁沒有理會祖爾筱,“說,裙子哪裏來的”

    “我”祖爾筱看到傾辰燁看向自己的眼中寫滿了不耐煩,心就涼了一大截。

    驟然,傾辰燁想到了些東西,“這藍曦水裙是不是藍瓷瓷給你的”

    祖爾筱悵然的點了點頭,“她讓我好好照顧你,所以我決定今晚讓家人朋友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夠了”傾辰燁有些冷靜不了了,藍瓷瓷,你這個大笨蛋,居然敢弄爛裙子,居然敢拿去整好了還敢這麼做你是在找死嗎

    傾辰燁的這麼一想讓遠在s市的藍瓷瓷狠狠地打了n個噴嚏,“誰啊這是,一晚上竟在說我,阿嚏”

    “脫下來”這是傾辰燁沉默很久之後跟祖爾筱說的一句狠話,“現在,立即,馬上把裙子脫下來,二十分鐘後,我要在光磐小區的房子茶几上看到它。”

    傾辰燁不容反駁的語調讓在場的所有人瞬間目瞪口呆。

    祖爾筱也不例外,他,他,他居然爲了一個卑賤的女人這麼跟她吼,毫不客氣,毫不相離。

    望着傾辰燁離去的身影,祖爾筱眼淚在眼眶中蔓延,直至心口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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