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瓷瓷坐在二樓樓頂,望着冷月,陷入沉思。
“如果今天你是爲了見他而來,就好好勸他,要他好好愛惜自己,一個越是成功的男人,身上的負擔常人無法想象。”
鄭羿說這句話,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呢
藍瓷瓷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見到傾辰燁,不過她的傾辰燁似乎還是沒有變,至少不是新聞所說,她藍瓷瓷就知足了。
而另一邊。
傾辰燁拿出視若珍寶的如意和田玉,這是他們第一次相識時,藍瓷瓷想拿來給他抵醫療費的,想起和藍瓷瓷相識的點滴,嘴角不自覺揚起
這個世間紅塵的情緣,沒有人說得清,道得明。
緣分散不盡,聚首還會再來。
傾氏集團一年一度的年會聚餐即將來臨,剛接任公司總裁第一年的傾辰燁並不想如往年公司年會直接由公司決定年會聚餐地點,而是讓全部公司員工自己提議表決。
不知道有緣分還是巧合。
傾氏集團年會後聚餐之地,最後由公司員工一致表決後,將地點定在g市區外的古香老街的全聚徳飯莊。
員工們選擇的依據是古香老街雖然陳舊,但很古樸,肉美酒香,景色宜人。
傾辰燁並沒有拒絕,嚐遍了充滿塵世虛味的食物,這樣的原始古樸,大碗喝酒,大口喫肉的真性情,倒也能忘記一世煩囂。
不知爲何,如此真性情的豪爽之地,讓傾辰燁想起了藍瓷瓷,深深地想念,想她的笑,她的無賴,她的純樸豪爽,她的傻,還有她喫貨的可愛
想着想着,眼眶已經溼潤。
三天後,便是傾市集團年會,年會結束後,公司高層以及各部門員工紛紛前往古香老街。
傾辰燁與鄭羿共同前往,車子只允許駛到古香老街入口,要進去用餐或者參觀一律步行。
當傾辰燁和鄭羿一起步進古香老街時,瞬時就被那紅紅燈籠高掛,古樸閣樓,小橋流水,粉花林立的絕美情境所吸引了。
未見其酒便聞其醉人的醇香,連空氣都夾雜着花酒的香氣,讓人深深眷戀。
鄭羿感嘆道,“世說桃花源林令人嚮往,這裏與之,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傾辰燁非常贊同鄭羿的話,“連空氣都是美的,回來g市快一年,我居然不知道還有這樣美的地方”
“好了,別感嘆了,咱們快過去吧”鄭羿揚了揚手機,“爾筱大小姐已經在催了,大家都等着你入席”
傾辰燁無奈,“就只有你敢和我這麼說話”
“還有一個人敢,”鄭羿笑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的。”
“一邊去。”
全聚德飯莊是古香街最爲年久也是規模最大的一家,一共有三層。
天色剛剛暗下,此時的全聚德已是燈火通明,人聲頂沸。
傾辰燁和鄭羿走近全聚德飯莊,飯莊旁邊一家古樸裝修風格的小閣樓,以及門匾上“歸去來”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充滿詩意,卻也透出一股子野心,讓人捉摸不透,因此傾辰燁多看了幾眼。
腳也忍不住朝前多走了幾步,突然間覺得鞋下溼溼黏黏的,低頭一看,藉着燈光,居然是踩到了潲水,一旁的潲水桶潲水已經裝滿,即使有木蓋緊緊封住,但還是有些潲水溢了出來,流到了地上。
傾辰燁滿臉深深地噁心感,鄭羿見到這飯館門外有一個一身穿古代小二服飾的年輕女子在一旁收拾東西,便叫道,“這位美女,你們店的潲水桶裝滿了怎麼不處理一下”
藍瓷瓷今天心情不是很好,這會兒功夫還有人拿潲水的事來找茬兒,頭也沒擡,沒好氣道,“那兒是潲水區,晚點會有專人來運走,還有,一般正常的客人是不走那個區域的”
丫的,誰啊這是,你心情關我什麼事,藍瓷瓷瞬時火冒了,猛地擡頭,“那就不好意思了,貌似你們也不是”一擡頭,下一句話就被生生地了扼在了喉頭。
四目相對,足足愣了好幾十秒。
“瓷瓷,真,真的是你”傾辰燁已經無法再冷靜,下一刻就衝了上去。
接下來,並沒有傾辰燁自己想象到的喜極相擁,而是
人家藍瓷瓷丟掉手中的東西,轉身撒丫子就跑,只見她輕車熟路的跑進了小巷,一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傾辰燁愣了足足有一分鐘,而鄭羿更是傻眼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這真不是一般的女生,這性格,這速度,他甘拜下風。
半晌。
傾辰燁突然笑道,“歸去來,果然是歸去來,哈哈哈”緊接着又給了身旁的鄭羿一個大大的擁抱,“我這次一定要給提議到這兒聚餐的人一個大大的獎勵,嗯,一臺保時捷怎麼樣,奔馳,跑馬也可以”
鄭羿又一次傻眼,“啊”
“哈哈哈,我太開心了今天,瓷瓷,瓷瓷”看着傾辰燁笑得幾近瘋掉的樣子,鄭羿無奈,不過這個藍瓷瓷真的很眼熟,她到底有着怎樣的一個故事,他真的很好奇。
次日,傾辰燁獎勵提議公司年會到簡陋古樸的古香老街聚餐的人一臺保時捷,差點沒把人女員工當場嚇暈,因此上了頭條微博,當地熱點頭條。
當藍瓷瓷看到這個爆炸性熱點新聞時,那個心塞啊,恨不得把一整根油條直接塞進嘴裏嚼掉,“左左你說,傾辰燁,他是傻了還是傻了,居然獎勵人一臺車,居然還是保時捷保時捷耶,就沒見他對我這麼大方過,就只知道壓榨,整個就是資本主義家。”
左彧笑道,“人家這不是因爲找着你了嘛,太高興了,還有一個就是人家任性。”
“那就要搞這麼驚天動地的一出嗎”藍瓷瓷狠狠咬了一大口油條,“左左,我是不是該躲起來”
左彧喝豆漿的動作一滯, “你叫我什麼”他有些反應不過來藍瓷瓷對自己的稱謂。
藍瓷瓷嘟嚕了一大口豆漿, “左左啊,怎麼了”
“沒,沒什麼”左彧望着正大口喫東西的藍瓷瓷,突然之間覺得信任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對自己稱謂變得親切,是不是意味着她把自己的信任全部給了他左彧,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你在想什麼呢”藍瓷瓷敲了敲左彧手中的油條,“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什,什麼問題”
藍瓷瓷放下筷子,一本正經道,“嗯就是,傾辰燁已經知道我在這裏,那我是不是應該再去找個別處躲一陣。”
左彧也放下手中的東西,盯着藍瓷瓷, “你認爲躲還有用,嗯”
“那怎麼辦”
“你相信我嗎”
“當然了,”藍瓷瓷不假思索的給予肯定讓左彧有些許的錯愕,“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就是你幫的我,對我也好,是個正人君子,這麼好的哥們兒朋友,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啊”
“那好,你聽我說,有些事情該面對總得面對,你和傾辰燁再相遇是冥冥之中的,是緣分,是躲不掉的,”左彧道,“之前呢,你是一個人,自然受不了傾家的各種刁難,現在你有我了呀,我雖然不是什麼權貴,但也是提供得起你的'抗戰'經費的,我作你後盾怎麼樣”
“呵呵呵”藍瓷瓷被左彧的話弄樂了,“瞧你說的,你以爲是抗日戰爭呢,不過,真的謝謝你”這是真心的感謝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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