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辰燁失蹤了好幾天,把公司的事情交給鄭羿打理,然後就這樣子人間蒸發了,讓傾成傑坐臥難安,更讓祖爾筱茶飯不思。

    這幾天的祖爾筱,幾乎每天都去會光磐小區樓下等候,但始終等不到傾辰燁的身影,讓站在窗口張望的鄭羿有些心疼,他不是不想下去和她說說話,而是她等的人不是他。

    這天天色很晚了,祖爾筱才轉身離開,天空開始下起瓢潑大雨,她沒有打傘,而是一臉落寞的在雨裏行走。

    “爲什麼,爲什麼你到底還是離開了”祖爾筱望着天,“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爲什麼我想每天都能見你的期求,你也不屑給我”

    望着祖爾筱落寞地行走在雨裏,全身已然溼透,在這個寂涼地冷夜怎麼受得了。

    鄭羿披上外套拿過雨傘,連鞋也沒來得及換便匆匆下了樓,當他下了樓早已不見祖爾筱的影子。

    鄭羿剛走出小區大門,便見到渾身溼透的祖爾筱蹲在馬路邊上,長髮凌亂,在風雨中瑟瑟發抖,很是狼狽,哪裏還有那個高貴優雅大小姐該有的樣子。

    鄭羿上前遞她撐起雨傘,“你怎麼這麼傻,這樣會生病的。”

    “病了好,”祖爾筱苦笑,“這樣才能見到他,不過似乎是不可能的。”

    “辰燁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才離開的,”鄭羿蹲下身,望着祖爾筱,“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不相信,”祖爾筱瞪着鄭羿,“他是不是找到藍瓷瓷了,他現在在哪裏,你一定知道是不是”

    “不是,爾筱你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爲什麼我愛他這麼坎坷,而藍瓷瓷這麼一帆風順,遇到難題就拍拍屁股走人,讓辰燁廢寢忘食的去找她,她憑什麼”最後一句話祖爾筱幾乎是喊出來的,只可惜興許是哭了太久,聲音沙啞得連她自己也聽不清。

    鄭羿聞言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望着祖爾筱。

    “爾筱,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

    “嗚嗚”祖爾筱抱住鄭羿大聲哭了起來,讓鄭羿聽着是萬般地揪痛,他真的不明白,這麼優秀的祖爾筱他不要,偏偏喜歡上一個出身市井的普通女子,他不明白

    哭過之後,祖爾筱心緒好了不少,鄭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披上,柔聲道,“我送你回家吧”

    祖爾筱點點頭,聲音嘶啞,“謝謝你,剛纔我是不是很狼狽”

    鄭羿莞爾,“沒有,來,我扶你起來,蹲着這麼久,看看腳是不是麻了”

    “我”祖爾筱剛要站起身來,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瞬時就把鄭羿嚇壞了。

    祖家別墅醫療室。

    祖家的侍女給祖爾筱換好乾淨衣裳,家庭醫生給她輸了液,餵了藥,此時的她已沉沉睡下。

    看着她的燒慢慢退了,鄭羿這才放下了心,替她掖了掖被子,起身退出醫療室,剛將醫療室門掩上,便被祖爾筱爺爺祖風叫到了偏廳。

    “祖爺爺,您叫我有什麼吩咐嗎”鄭羿對祖風很是尊敬。

    祖風開門見山,“爾筱怎麼會染上風寒而暈倒,又是因爲辰燁嗎”

    聞言鄭羿低下頭沒有說話。

    祖風正色道,“自小你們一起長大,你是不會說謊,看你不說話,也就是了。”

    “祖爺爺,其實辰燁他”

    “不用你說我也猜得出來,如果他不是去找那個女人,也不會失蹤,爲了找一個女人,不惜把你調回國內,阿羿,告訴祖老頭我,是不是啊”

    “不是,辰燁是臨時有事,出了國,”鄭羿站起身,“爾筱已經沒什麼大礙,現在我還得回去加班幫辰燁處理些文件,明天再來看您和爾筱,祖爺爺,我先走了”

    祖風微微晗首,但從表情上看出,心情不是很暢快。

    得到祖風的同意,鄭羿匆匆離開了祖宅。

    次日下午。

    鄭羿從公司出來便直奔祖家別墅,在客廳看到祖風陰沉着張臉,急忙問道,“祖爺爺怎麼了,是不是爾筱高燒還沒有完全退掉,我去看看她”

    “她身體是沒什麼了,”祖風打斷鄭羿,“而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她在後花園,去勸勸她吧”

    祖宅後花園,即使在這萬物寂寥的季節,這裏的花依然開得燦爛,奼紫嫣紅。

    花園的鞦韆椅上,披散着長髮,精神頹廢的祖爾筱顯然與花園這繁花似錦的畫面格格不入。

    “小姐,你從昨晚清醒後就不喫不喝到現在,身體怎麼受得了,喝點湯好不好”祖家服侍祖爾筱的侍女月琴端着碗湯站在她身旁勸着,似乎沒什麼用,她依然是恍恍惚惚地盯着前方發呆。

    鄭羿見狀多想告訴她自己這麼多年對她的感情從未變,傾辰燁可以給的他也能給。

    只可惜,現在似乎不是時候,她的心已經被傾辰燁填滿,一點空隙,一點餘地他也未曾擁有。

    鄭羿俊秀的臉上寫滿心疼,無奈嘆了口氣,走上前。

    月琴見到鄭羿,微微點點頭,“鄭羿少爺”

    鄭羿拿過月琴手上的托盤,“我來吧,你先下去。”

    “那謝謝您了。”

    鄭羿點頭,“下去吧。”

    月琴離開後,鄭羿走近祖爾筱,“爾筱,我明白你心裏不痛快,但是身子要緊,沒有了健康的身體,怎麼能追求自己心愛的人。”

    聞言,祖爾筱瞳孔轉了轉,側頭望着鄭羿,“每個人都是這麼勸我,爺爺,月琴,奶媽,還有你,可是病好了,辰燁就會回來嗎,不會。”

    “爾筱”

    “阿羿,你一定知道辰燁在哪裏,”祖爾筱抓住鄭羿的手,“他沒有出國對不對”

    “爾筱,你先喫點東西好不好”

    “我不喫”祖爾筱推開鄭羿手上的托盤,托盤上的食物撒了一地,“餓死了,最好”

    “你”鄭羿看着哭腫雙眼的祖爾筱實在不忍。

    “阿羿我求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祖爾筱滿臉祈求地望着鄭羿,“如果見面之後,他還是冷漠對我,就讓我自己解決自己的感情問題,這樣不是對誰都好嗎”

    鄭羿有些欣喜,“你真的會想通”

    “我會,從辰燁離開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真的,我只是還想爲自己的執着尋求一個臺階。”

    聞言鄭羿緊緊地抱住祖爾筱,“好,只要你好好喫飯,過兩天就帶你去。”

    鄭羿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祖爾筱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似乎這樣溫暖的擁抱她從未在傾辰燁那裏得到過,這是不是很悲哀。

    祖家豪華飯廳裏。

    看着祖爾筱如同孩子般得了糖似的開心喫飯喝藥,鄭羿滿臉憂慮,這麼答應爾筱,是不是對傾辰燁有所背叛,鄭羿陷入兩難之境,但是事情總是需要一個面對,所以他也只能這麼做了。

    走出祖宅,鄭羿趕緊打電話給傾辰燁告訴他情況,讓他們儘量不刺激到祖爾筱,雖然爾筱看似大度,但她的執着已經開始發生偏移,被刺激到對誰都不好。

    但打給傾辰燁多通電話依然無人接通,沒有辦法,鄭羿決定開車前往歸去來飯堂。

    鄭羿的車剛駛出祖宅大門,一輛黑色賓利尾隨其後,車中,一身黑色運動裝,鴨舌帽的祖爾筱緊盯着鄭羿的車,“阿羿,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你不要怪我。”

    鄭羿到達古香老街歸去來飯堂已是中午時分,正好是午飯時間,傾辰燁,藍瓷瓷以及左彧正在喫飯,見到鄭羿,傾辰燁有些意外。

    “你怎麼來了”傾辰燁起身,“坐下來喫飯吧”

    “不用了,”鄭羿坐下後才傾發現一身店小二裝扮的傾辰燁,訝異不已,“你在這兒,做服務員”

    “對啊,”傾辰燁坐下端起碗筷,“充實多了。”

    “看你神情有些不對,你今兒來這兒是不是出了事,”左彧開門見山道,“而且似乎不是好事。”

    藍瓷瓷聞言沒好氣道,“左左,你能不能不要把氣氛弄這麼緊張”

    左彧沒有說話,繼續埋頭喫飯。

    藍瓷瓷望向鄭羿,“有什麼直說吧”

    “爾筱因爲找不到辰燁,淋了雨發高燒,退了燒但是不喫不喝的,”鄭羿低下頭,“所以我答應了她過兩天帶來見你。”

    聞言,藍瓷瓷和傾辰燁面面相覷。

    “你什麼意思,哪能這樣啊”傾辰燁瞪着鄭羿,“氣死我是不是”

    鄭羿說出自己的計劃,“爾筱其實也可憐,我只是希望你這兩天回家,跟她見個面,這樣她不會知道藍小姐在這兒,或許對哪一方都好。”

    “好什麼好啊,這根本不是什麼長遠辦法,”傾辰燁真是無奈,“爾筱她,她怎麼就想不通呢”

    “誰讓你到處施展魅力,迷惑人心。” 左彧又要開始酸傾辰燁了,這幾乎是每天慣性,自從傾辰燁來這開始。

    傾辰燁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和左彧對酸了,朝鄭羿道,“好了好了,到時再說吧,你把公司最近情況跟我說一下。”

    “好。”

    幾個人在大堂邊喫邊聊,殊不知這些畫面以及言語全被一直站在門外的祖爾筱看在眼裏,聽入耳中,兩手緊緊握拳,指甲狠狠地攥進肉裏,眼眸寫滿了恨,“藍瓷瓷,是你出爾反爾的,我祖爾筱決不放過你。”

    鄭羿剛走出古香老街外停車場,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上了輛黑色賓利,迅速離開。

    那輛車上的印記好像是祖家特有的,而那個身影

    “那是,爾筱”想到這,鄭羿心一驚,迅速拉開車門,驅車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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