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的美好時刻到來之際,就在大家見證着這一幸福佳侶時,就在憧憬着這一刻之後的美好未來時。
一個聲音打斷了接下來的儀式。
“你們不能結婚”風塵僕僕,滿臉嚴肅的藍森淼出現在了婚禮現場,開口並不是祝福,而是阻撓,這句話使得全場賓客一片譁然,傾成傑見到來人,臉色不禁一變。
藍瓷瓷聞聲回眸,見到說出這句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父親藍森淼,而他身後也只有一個面露難色傾軍,其他的姐姐和親戚一個也未到,心瞬間涼了半截。
傾辰燁沒有見過藍森淼,剛想要叫保鏢卻被藍瓷瓷一把拉住了,只見藍瓷瓷一臉不解地朝藍森淼道,“爸,你在說什麼呀”
聞言傾辰燁臉色頓時一僵,而全場的賓客亦是一愣一愣的,這女兒能嫁入豪門,且新郎還這麼疼愛,做父母的不但沒有欣喜可言,反而鬧起場,這是什麼邏輯啊
傾軍迅速走到傾成傑身旁,眼神告訴他,自己真的不明白這一切,他也無可奈何,傾成傑道,“先看看再說”
而這頭。
“你們不能結婚”藍森淼再一次重複着之前的話,“你們不能在一起,虐債啊”
“什麼,什麼孽債”藍瓷瓷懵了,急忙走至藍森淼跟前,“爸,你說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傾辰燁也上前,“您不是應該祝福我們嗎,怎麼”
“我不管你們多相愛,爸都不希望你陷入痛苦之中,” 藍森淼望向藍瓷瓷,他心裏憋着一些很多年的話此刻恨不得全搗鼓出來,可是又不忍心,以至於現在見到藍瓷瓷眼眸裏都是失望,“總之,我不同意你倆結婚,你現在必須馬上跟我回家”
藍森淼說罷拉過藍瓷瓷就要將她帶走,傾辰燁見狀趕緊拉住藍瓷瓷的另外一隻手,朝藍森淼道,“伯父,不管今天你態度多強硬,多反對,我都不能讓您帶她走,如果你是來參加婚禮,我敬重您,喊您一聲爸,邀您上座,但如果您今天是來帶人走的,那麼就請恕我無禮了。”
“哼”藍森淼冷哼一聲,瞪了傾辰燁一眼,道,“藍傾兩家的怨不可能化解,所以今天帶走就是帶走,不讓帶走也必須走,絕對不能留在這裏,你們這輩子甭想結婚,除非我死了”
“你”
藍瓷瓷欲哭無淚,望着兩邊僵持着的兩人,特別是父親,“爸,我們家跟傾家會有什麼仇什麼怨啊,您能不能不要這樣啊”
藍森淼一步也不肯退讓,“瓷瓷,你真的不能跟傾家人在一起,更加不能結婚,快跟爸回家”
“我也反對他倆結婚”
這時一個聲音出現,大家目光瞬間轉向聲音的主人一身名牌套裝,戴着墨鏡,身後緊緊跟隨四名保鏢,霸氣十足的中年女人。
當女人摘下眼鏡之後,藍森淼滿臉滿眸的意外,“傾,傾彩兒”
而傾成傑站起身,臉色言意不明,一旁的傾軍剛想說什麼卻被他阻止了。
傾彩兒緩緩走近傾辰燁,直接忽視了身旁一直望着她的藍森淼。
傾辰燁望着眼前的傾彩兒沒有說話,隨後又看向了不遠處的傾成傑,他老人家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自他那冷靜的神情就是在默認了,如果是冒認,都不知道死幾回了,藍瓷瓷也很是意外,怎麼憑白無故的,又多了一個親姑姑
見到傾成傑望着自己,傾彩兒默默地走近傾成傑,喊了聲,“爸,我回來了”
這一聲,傾彩兒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喊過,既熟悉又陌生。
聞聲,傾成傑臉上頗露慍色,“誰允許你回來的,誰又允許你叫我的”
傾彩兒望向滿目滄桑的傾成傑,鼻子有些發酸,“爸,已經二十幾年了,您難道還不能原諒我,是,曾經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您不能讓女兒一輩子回不了家啊”
“哼”傾成傑道,“你現在回來不也是在惹事的嗎,居然來破壞辰燁的婚事,你還想取得我的什麼原諒,你這又在安着什麼居心”
“我沒有任何居心”傾彩兒指着藍森淼,“只不過我的我的侄子一定不能娶藍瓷瓷,因爲她是藍森淼的女兒。”
“你”傾辰燁眼神望回傾彩兒,沒好氣道,“你如果真是我姑姑,爲什麼還要來反對我和瓷瓷的婚事,不是應該祝福的嗎”
“因爲你們在一起就是虐緣,你們不該結合,辰燁你一定要聽姑姑的話,馬上取消婚禮,馬上跟她分手”
傾辰燁搖頭,緊緊抓住藍瓷瓷的手,“不可能,我不可能和瓷瓷分開,你們一個個的說什麼孽債,什麼孽緣,又不說清楚,還想拿這些話逼我,不可能”
“辰燁,姑姑真的是爲了你好纔回國的,姑姑不能讓你日後陷入無窮無盡的痛苦裏,”傾彩兒走到傾辰燁面前,“這個世界上又不止藍瓷瓷一個女人,還有很多比她更優秀的。”
藍森淼聽着就不樂意了,“哼,說得自己家真的多什麼似的,你以爲我女兒就這麼稀罕你們家嗎,我們纔不屑跟你們這種人家打交道”
說罷再次拉過藍瓷瓷,“跟我回家”
傾彩兒也迅速拉過傾辰燁,“藍森淼,我們家辰燁自然也不稀罕你那女兒,她配不上,分開最好,趕緊帶你女兒回家去”
“回家就回家”藍森淼連拖帶拽地將藍瓷瓷拉走,傾辰燁急忙掙開傾彩兒,衝上去緊緊拉住了藍瓷瓷,“瓷瓷你不能走”
“我好亂,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兒”藍瓷瓷已經是心煩意亂的了。
藍森淼衝着傾彩兒斥道,“傾彩兒,趕緊讓你侄子鬆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是你女兒纏着的”傾彩兒說着也上前拽住傾辰燁,“藍森淼,趕緊讓你女兒撒手,這可是傾家地盤,看誰對誰不客氣”
“我不怕你”
“”
拉鋸戰兼罵戰就此展開,且不可開交。
而中間的藍瓷瓷與傾辰燁全程無可奈何,這一撥人就這麼僵持着,一個都不願讓着一個。
而此時此刻,賓客們由之前的愣狀迅速轉變成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