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氏農家樂辦公室。

    昨晚在辦公室裏用辦公電腦玩了大戰殭屍一夜的藍瓷瓷,此時剛眯了眼睛一小會兒,這不大清早的,辦公室座機頻頻作響,是掛了響,再響,好煩躁的

    藍瓷瓷閉着眼睛,伸手在桌上不斷摸索着,摸了老半天,總算是摸到了電話。

    藍瓷瓷語氣惺忪,“喂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對不起啊藍小姐,老爺吩咐的,真是沒有想到如此真的能直接聯繫到你”

    傾軍的聲音讓藍瓷瓷睡意褪了不少,語氣也緩和了一些,“軍叔,傾老又給你吩咐了什麼任務,是要找我的嗎,我知道他老人家想要說什麼,你告訴他,我這輩子就是愛他孫兒”

    傾軍打斷藍瓷瓷,語氣有些深沉,“我們家老爺快不行了”

    “你說什麼”藍瓷瓷差點沒有從凳子上滑落下去,“傾老快不行了”

    “這是真的,他特地讓我叫您來一趟醫院,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如再不來,他可能”傾軍話語之間夾雜着的啜泣聲讓藍瓷瓷瞬間就精神起來。

    “好了好了,軍叔,我儘快趕過去,會盡快的”

    掛掉電話,藍瓷瓷心緒有些不安,趕緊給傾辰燁撥去了電話,可是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傾成傑是他最重要的親人,現在病危,傾辰燁一定很無措吧

    想到這,藍瓷瓷匆忙回屋換好衣服,拎過包,火急火燎地出了門。

    剛走到大門,就被父親藍森淼給叫住了,“我說,你一大早的這是打算要去哪兒啊”

    藍瓷瓷也不想多繞圈子,“傾家。”

    “嘿,你膽兒夠肥的啊,”藍森淼氣不過,“還真敢說敢走啊”

    “爸,你怎麼那麼小家子氣呢,”藍瓷瓷從實說來,“傾辰燁的爺爺傾老現在病危,隨時都有可能會離開,剛纔傾家總管軍叔打電話讓我去一趟,傾老有事情說。”

    聞言,藍森淼也有些愣住了,“病危怎麼可能是不是有詐”

    藍瓷瓷白了一眼父親,沒好氣道,“太無情了你,哪個閒着沒事幹拿這種事情來忽悠啊,真是的你”

    “有你這麼說父親的嘛,我這不是擔心他們傾家人又玩花樣嗎”藍森淼道,“有錢人不都好這口”

    “爸,你想多了”藍瓷瓷投降了。

    “那你現在什麼打算啊”

    “我能有什麼打算啊,軍叔說傾老想要見我,我必須趕快去,好了好了不跟你磨蹭了,我得走了”

    話音未落,藍瓷瓷人已經奔出大門了。

    藍森淼無奈了,“哎這丫頭,這一大早的哪裏有車子啊真是的。”

    說罷,匆匆交代了藍蓮金幾姐妹一些事,藍森淼駕着小貨車也出去了,就算傾老病危是事實,但是他可不能讓女兒跟傾家人待太久。

    醫院這邊的傾成傑已經被緊急搶救了幾回,時而昏迷時而醒着,傾軍和傾彩兒一直在病房裏守着,而傾辰燁獨自一人坐在門外,一個勁兒地吸着煙,原本就不喜歡煙之類東西的他,這會兒也只有煙能讓他的心煩意亂減少一些些。

    幾個小時後。

    藍瓷瓷和父親藍森淼匆忙趕到醫院。

    見到藍瓷瓷的傾辰燁,刷地站起身,一臉地詫異,“瓷瓷,你你怎麼來了”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能來”藍瓷瓷道,“而且,而且也是他交代軍叔讓我來一趟的,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

    “進去再說吧”傾辰燁說着便推開了病房門,一行人走了進去。

    見到藍瓷瓷進來,傾軍俯身在傾成傑耳邊道,“老爺,瓷瓷小姐來了”

    病牀上的傾成傑衰弱地模樣讓藍瓷瓷看着有些發酸,往日的意氣風發,老當益壯,而現在卻是歲月蹉跎。

    聽到傾軍的呼喚,傾成傑緩緩地睜開眼,看向傾彩兒,張口了好久才從喉嚨裏扯出沙啞的聲音,“彩兒,你把辰燁的身世說出來吧,爸爸不想不想給你留下遺憾”

    傾彩兒心下一咯噔,“爸,你”

    “爸爸爸爸都知道了你現在的狀況,只有這個祕密說出來了,纔是你的生路”

    父女兩人的對話讓房中的其他人皆是不明所以。

    傾辰燁走上前,跪在了傾成傑病牀前,“爺爺,你們這是在說什麼,什麼我的身世,祕密的,我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啊”

    “我不是你爺爺”傾成傑望着面前的孫兒,咬着牙,艱難的吐出了這一句,“你你應該叫我外公”

    在場的人瞬間就炸了,叫傾成傑外公,那不等於傾辰燁應該是他的女兒的孩子,而他不就只有傾彩兒一個女兒,難道說

    傾辰燁邏輯裏也似乎想到了這一點,“不可能,不可能”

    一旁地藍瓷瓷和藍森淼也是震驚了,特別是藍森淼臉上,些許的複雜以及矛盾性,心裏更是疑惑萬千。

    “彩兒,爸爸也活不久了,趁着我還有口氣,你把事情真相說出來,爸爸替你作個證,就當爸爸給給你最後的補償”

    傾彩兒一臉難色,“爸,我”

    “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傾成傑吼着傾彩兒,“你還想爸爸帶着遺憾離開嗎,你還想讓你日思夜想的孩子恨你嗎”

    聞言,在場的人再一次愕然住了,傾彩兒撲通一聲也跪在了牀邊,半晌後,才娓娓道着她本不想訴出的,打算積存在內心的最深處的祕密:

    “當年都怪我年紀小,由於父母親常年在外經商,所以我很缺乏安全感,直到遇見了一個正值中年的成熟男人,雖然他比我大了十幾年,但是他卻讓我感受到了真正的溫暖,我知道他有家室,但心裏還是對他動了情,或許這就是年少單純吧

    有一次是我的生日,父母親又不在家,我在包廂喝得爛醉,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他,並將我送回了家,可是酒精誤事,我們做了荒唐的事情,沒有想到的是,不久我就懷了辰燁;

    我一直猶豫着要不要打掉,畢竟當時我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可他已經有了有家室,拖着拖着肚子就大了起來,孩子即將臨盆時被父親發現,父親很是生氣,所以在我生下辰燁之後就將我趕出了家門。”

    傾成傑接過話茬兒,用沙啞虛弱地聲音說道,“當時振堂傾成傑的大兒子傾振堂的女兒萱萱和辰燁的幾乎是同時出生,爲了,爲了護着這個孩子,振堂提出要收養辰燁,從此對外便稱是龍鳳胎。”

    一直不說話沉着臉的藍森淼在聽到這番話時,臉色愈發地難看,看向傾彩兒的眼眸很是複雜,內心糾結不已,怎麼會,這麼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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