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

    華中武館。

    鄭羿已經早已急得焦頭爛額的,在門口踱來踱去的始終等不到藍瓷瓷,拿出手機正準備報警時,一輛黑色轎車穩穩地停在了鄭羿面前。

    轎車駕駛室車窗玻璃緩緩搖下,一名年輕男子探出頭來,朝鄭羿問道:“您好,我想您就是鄭羿先生吧”

    “我就是,”鄭羿點點頭,有些疑惑,但還是走上前去,當見到了副駕駛上坐着一個戴着面具的人,便微微起了警惕之心,“請問你們是,似乎我們並未謀過面吧”

    門西道,“你好,我叫門西,我身邊這位是風熙琅先生,我們兩個都是藍瓷瓷的朋友,所以你不要誤會,我們這是來”

    鄭羿本來就在擔心,所以便沒好氣地朝門西說道,“瓷瓷不在家,你們要找她的話請改日來。”

    風熙琅打斷鄭羿,“我說,你要找的人正在這後座睡着,請問鄭先生你高度近視還是怎麼,沒有看到嗎”

    “什麼”鄭羿有些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你這話裏是什麼意思,我有些”

    “誰啊,大晚上的這麼吵”藍瓷瓷揉着惺忪雙眼,不滿地嘟囔着,“沒看見我在睡覺啊”

    “瓷瓷”鄭羿見到藍瓷瓷,直奔後座,打開車門將藍瓷瓷拉起,“你沒事就好,你這丫頭真是擔心死我了”

    藍瓷瓷的倦意被鄭羿迅速拉起時就煙消雲散了,見到鄭羿一臉地焦急,道:“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

    鄭羿看了一眼風熙琅與門西,又看向藍瓷瓷,“瓷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是什麼人”

    “咱們先進去再說好嗎”藍瓷瓷朝鄭羿說道,“鄭羿,他們都是好人,你不要誤會哦”

    說罷又朝風熙琅道,“都進去坐一坐吧,喝點東西”

    風熙琅打斷藍瓷瓷的話, “那是必須的”說着便走下車自顧自地走進了武館大堂,滿身傲嬌味兒,門西也只好迅速跟了上去。

    藍瓷瓷就不明白了,“這個風熙琅,這副樣子什麼意思嘛,多變的傢伙”

    “好了好了,我感覺他好像是有些不開心吧”

    藍瓷瓷忍不住吐槽,“他什麼時候開心過”

    “”鄭羿有些無奈,但又一想,“對了瓷瓷,你們是什麼認識的,那個人我怎麼覺得有些怪,還帶着面具,還穿着一身黑。”

    藍瓷瓷看了看周遭確定沒有人時,才低聲朝鄭羿道,“這還不算怪的呢,他可是御朽堂的堂主,平時在他地盤他都是一身黑色唐裝或者長衫,不過還別說,他穿着還挺人模人樣的。”

    “御朽堂”鄭羿若有所思起來,“這個地方我是聽說過,但真的說不上到底是幹嘛的,怪神祕的,只知道法國有一個總基地,跟這邊的某些暴恐有些關係,真不知是敵是友”

    “不是吧”藍瓷瓷覺得鄭羿有些誇張了,非常不同意他的說法,“他們就是專爲百姓們伸冤的,保護那些有着證據卻無法上訪拿到公道的人們,幫助他們,這明明就是好人的行徑嘛”

    “就算如此,你怎麼會跟他們走得那麼近”

    “這個以後再跟你說吧”

    風熙琅突然又折返出來,衝着藍瓷瓷沒好氣道,“我說藍瓷瓷,你不進來帶路,是打算讓我在這幹晾着嗎”

    “對不起啊,馬上過去”藍瓷瓷拉過鄭羿,“快進去再說”

    “可是”

    “鄭羿我突然覺得你有些話癆。”

    “啊”

    武館生活區的小客廳裏,藍瓷瓷等四人圍坐在沙發處。

    藍瓷瓷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如何認識風熙琅之事一一告訴了鄭羿。

    語畢,鄭羿才明白,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插曲,因此對風熙琅的態度多多少少緩了不少,“原來上次瓷瓷受傷是你救的她,真是非常感謝,我承認剛剛心裏邊對你是很大排斥以及誤解,爲這個我跟你道歉”

    風熙琅擺擺手,“沒有什麼好道歉的,救人也並不是我的本意,只不過不想留下遺憾。”

    藍瓷瓷糊塗了,“什麼留下遺憾,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鄭羿接過話茬兒,“我也不明白”

    “其實”風熙琅看向對面的藍瓷瓷與鄭羿兩人此時神同步的疑問表情,頓時就有了些許錯覺,或許只是錯覺吧,“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啊,要是當時不救下你,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可愛的朋友,悶了還能給我樂趣。”

    藍瓷瓷這就不樂意了,“什麼呀,敢情是有目的的啊,沒勁兒,呵呵呵”

    鄭羿道,“對了,堂主你們現在是住在哪兒啊遠不遠,今兒這麼晚了要不先在這住一晚”

    “不用的,他還有自己的”

    “好啊”風熙琅直接忽視藍瓷瓷,朝鄭羿道,“你就只給我在這住一晚嗎,這未免太不重視我了吧,好歹我也是個人物是吧”

    鄭羿急忙解釋道,“你願意住多久都可以,反正武館這生活區房間也多,就是可能沒有你那兒奢華”

    “你怎麼會認爲我住的地方是奢華的呢”風熙琅道,“我喜歡淡雅,簡單的,不喜歡那些胡裏花哨的,看着礙眼,對了你以後就叫我名字吧。”

    藍瓷瓷撇了撇嘴,看向只顧在一旁嗦着咖啡的門西,朝他附耳道:“門西,你家堂主今天出門是不是喫錯了什麼,自己明明住着那麼大那麼好的地方,居然在這說瞎話”

    “噗”一口咖啡噴涌而出,一滴不漏地撒上了風熙琅的臉,哦不,應該是面具。

    一時間整個客廳氣氛停滯住了,因爲某堂主此時此刻身上所散發出的冷意讓氣溫驟降,藍瓷瓷滿臉無辜,門西則有驚有恐,鄭羿無可奈何。

    門西從茶几上抽出紙巾,試探性地朝一直不吭聲地風熙琅輕聲道,“堂主,我幫你擦擦吧,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不用”

    門西繼續問,“還是擦擦吧”

    “回去”風熙琅說着起身一陣風似地掠過藍瓷瓷身邊,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客廳,門西也慌忙起身,朝藍瓷瓷和鄭羿倆人道別之後,便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藍瓷瓷也站起身走到門邊,朝倆人背影喊道,“唉不是說要在這兒多住幾晚嗎,你們怎麼都走了啊”

    這不喊還好,一喊就都走得更快了,很快人影都沒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藍瓷瓷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有些氣鼓鼓地坐回沙發,“這個人怎麼回事嘛,這火發得,要在古代,是不是就要將人給斬了啊”

    鄭羿問:“你就不覺得你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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