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辰燁如墨鷹眸深深地望着羅帝,沒有言語,但內心卻是在暗暗思索着接下來的對策,這一戰,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無火戰爭,他不知道,他的心裏還是矛盾不減,忐忑重重。
羅帝身後的一衆董事皆對他此番話辭露出滿意之色,彷彿眼前的羅帝便是救世主一般。
傾辰燁看着這一切,神情淡然,倒是很平靜。
而胡鑫則按捺不住了,指着羅帝身後的一衆董事,“你們這幫,當年若不是傾老帶着你們,讓你們入股解決自家企業危機,你們能有今天嗎,一幫忘恩負義的傢伙。”
一向脾氣暴躁的朱總控制不住了,瞪着胡鑫,氣呼呼地指責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在這兒胡說八道,侮辱人”
見狀,羅帝走至朱總面前打斷了他,“哎朱總,你千別生這麼大氣呀,這胡經理雖是下屬,但也是發表意見的權利是吧”
說着又看向胡鑫,“胡經理,咱們可都是文明人,說話用詞可得講究些是吧,有什麼都可以當面說,畢竟將來我們都要一起共事的。”
胡鑫別過臉,沒有理會羅帝,傾辰燁默默地看着這一切,良久才緩緩說道,“十分鐘之後,會議室談,現在就請羅帝先生和各位董事先離開辦公室吧。”
聞言衆董事紛紛離開,羅帝臨走前,再次回眸看了一眼傾辰燁,那充滿挑釁的眼神,以及那上揚的嘴角,使傾辰燁再一次感受到了威脅,不甘心,對發都還未開戰,此刻的他早已手心冒汗不斷,爲什麼會這樣
一衆人離開辦公室後,傾辰燁一把癱坐在皮椅之上,滿臉的不安。
胡鑫見傾辰燁一臉沉思狀,着急了,“總裁,我們現在該要怎麼做,羅帝怎麼公然闖進公司,剛纔,剛纔他跟您說的那句話,到底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定是有了十足把握,纔會出現在公司的,”傾辰燁眉宇緊蹙,“王孝全剛死,羅帝就來公司宣戰了,我覺得,這兩者有很大關係。”
“會不會,王孝全就是被那魂羅幫的人給殺的,”胡鑫道,“下手這麼狠,現在想起都還後怕着呢”
“隔牆有耳,”傾辰燁提醒胡鑫,“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小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一定就是他們乾的,我們必須讓法律制止,您可不能屈服”
傾辰燁打斷胡鑫,“好了,你趕緊去準備安排會議室吧,我自有分寸。”
“總裁您”
傾辰燁將轉椅轉了過去背對着胡鑫,沉聲道,“出去”
見到傾辰燁一反往常的態度,胡鑫原本到嘴的話也嚥了下去,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辦公室。
望着落地窗外的燦爛陽光,一派生機美景,傾辰燁心中卻愈發冷,那是一種矛盾不斷糾結,但結果都不好而產生的無助之冷。羅帝居然在王孝全剛死的次日便公然帶領一衆董事正面來挑釁自己,足以說明他早已是胸有成竹,只是,魂羅幫怎麼會摻和其中,難道王孝全已經與他們合作,過程中出現了什麼矛盾,纔會招來殺身之禍
傾辰燁第一次感到威脅,也第一次如此的眷戀這個他曾經有些厭倦的地方,眸光之間憂色盡顯。
會議只進行了不到三十分鐘便結束了。
一衆董事悠然離開,羅帝亦是,一直守在會議室門外的胡鑫與劉婷見到這一幕,皆是面面相覷。
待人全部離開,胡鑫和劉婷急忙走進會議室,見到傾辰燁滿臉沉重地盯着面前的文件,不言不語,劉婷和胡鑫很是擔心。
劉婷上前,滿眸關切,“總裁,您沒事兒吧”
胡鑫亦是擔心,“他們沒有逼迫您做什麼事兒吧”
傾辰燁微微擡眸,苦澀一笑,“我沒事兒,他們能逼迫我做什麼呢,我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們逼迫的。”
劉婷依然相信其中一定有問題,“可是,可是我見那幫人一臉得意的樣子就會有不好的預感”
“好了,我也不想瞞着你們,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們的陪伴,”傾辰燁將一份協議文件遞給胡鑫,“你們看看吧”
胡鑫滿臉狐疑地接過傾辰燁遞過的文件,當胡鑫看清協議內容時,一臉的不可思議,更多的是擔憂,“怎麼會這樣”
劉婷一把奪過胡鑫手中的文件,定睛一看,秀眸也忍不住瞪大,“股份轉讓協議,王孝全居然將自己在傾氏的所有股份轉讓給了羅帝”
傾辰燁略顯無奈,“還不止這些,羅帝早已俘獲董事們的支持,所以現在董事們已經提出重新選出新總裁,我這裏還有朱總轉給羅帝一部分的股份協議,加上王孝全的,如果說真的重新選舉的話”
劉婷急了,“總裁這可不行,那羅帝可不是什麼好人,這樣會毀了傾氏的”
“你在亂說些什麼”胡鑫打斷劉婷,“公司是傾家的,羅帝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劉婷說得對,可是我,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傾辰燁環顧四周,眼眸眷戀,“只是,末尾了,我居然還真捨不得這裏,你們說,我是不是很勢力虛僞”
聞言,胡鑫與劉婷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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