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熙琅和鄭羿一同下樓到遊戲室找藍瓷瓷和門西兩人,但只見到在裏邊玩得不亦樂乎的門西,卻並未看到藍瓷瓷的身影。

    風熙琅與鄭羿相視一眼,隨後風熙琅便上前拍了拍門西的肩膀,把他頭上的耳機摘掉,徹底將他從遊戲世界中拉了回來,“門西,瓷瓷人呢,怎麼沒有看到她”

    “啊瓷瓷姐她不是在”門西說話間看了看自己周遭,“咦,奇怪,瓷瓷姐之前不是一直在我旁邊的嗎,跑哪兒去了”

    見狀風熙琅忍不住賜了門西幾個爆慄,“我說你小子,玩遊戲入迷了是不是,回去我饒不得你,有你受的。”

    聽言門西一臉委屈加無辜,“你可真不能冤枉我,瓷瓷姐她能去哪兒呀,她剛纔問我你們去哪兒了,我就隨口說是去頂層觀光酒吧喝酒了唄,然後她就又繼續玩她的遊戲了,誰知道,她突然就跑了,一定就是找你們去了,一定是”

    風熙琅又給了門西幾個爆慄,沒好氣道,“你這不是廢話啊,她要是去找我們,我們還會來這兒找你啊,你在這兒待一宿我都不會來找你的。”

    門西瞬間就無語了,“堂主您怎麼可以這樣嘛,真打算把我扔這兒啊”

    “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再爭了,”聽不下去的鄭羿及時打斷兩人的鬥嘴活動,“我想可能瓷瓷真的是去找我們了,剛好跟我們錯開了,可能她現在就在樓下等我們呢,要不我們先下去吧”

    鄭羿臉上隱隱的擔憂,風熙琅一眼便看透了,“阿羿,瓷瓷真的去過露天吧檯的話,那我們剛纔所說的,她會不會”

    鄭羿搖搖頭,“我也不敢肯定,先下去吧”

    “好”

    門西聽得是一臉不清楚,“堂主,你們到底說了什麼話,還怕瓷瓷姐聽見啊”

    聞言,風熙琅又再次賜了門西幾個爆慄,“問那麼多幹什麼,下樓去。”

    “什麼嘛,瓷瓷姐那麼大個人了,可能人家渴了想去喝些飲料而已嘛,表情整這麼嚴肅,”看着風熙琅和鄭羿並肩走出遊戲廳,門西吐了吐舌頭,捂着被爆慄賜疼的頭慢悠悠地跟了出去。

    整棟餐廳大樓都沒有找到藍瓷瓷的身影。

    風熙琅朝鄭羿說道,“你先回武館吧,瓷瓷我去找吧,放心,沒事的。”

    “可是我擔心”

    “你晚上還要趕飛機,”風熙琅道,“藍瓷瓷這丫頭你還不瞭解嗎,天生樂天派的,沒有什麼想不開想不通的,至於要不要勸她一起回去,我還是那句話,沒有必要,她需要壯實自己,而且,如果傾辰燁還是一味貪圖兒女私情,傾氏遲早沒戲,想要瓷瓷回國,他先把傾氏穩固下來先吧”

    說着,風熙琅轉身出了餐廳大門,只留下滿面心事的鄭羿,或許風熙琅說得對,藍瓷瓷是個識大體的女孩子,但是如今回去,或許只會給傾辰燁添加一些不必要的困擾,加上兩人如今的關係,還會給不正分子找到打擊傾氏的理由。

    想通了的鄭羿也隨即邁步離開餐廳。

    看着鄭羿駛車離去,另一輛車上的風熙琅摘下了面具,臉上若有心事。

    門西見狀忍不住問道,“堂主,我怎麼覺得你是根本就不知道瓷瓷姐在哪兒,那不就是胡謅嗎”

    “她或許是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消息,想一個人靜一靜,”風熙琅道,“我們先回去,晚點我會把她找回來的。”

    “堂主,你真知道瓷瓷姐在哪兒”門西有些不太信,“您知道的話,那咱現在就去找她回來吧”

    “急什麼,她又不是小孩子,應該明白事情輕重,開車”

    “哦”

    晚風習習,吹散春末夏初的溼熱,吹散之後,剩下的便是涼意,透心的涼。

    藍瓷瓷倚着石柱,望着波光粼粼地湖面,面上平靜,內心卻久久平復不了,傾氏有難,他現在怎麼樣了,過得真的好嗎

    “就知道你會在這兒”

    風熙琅毫無溫度地聲音傳入耳中,藍瓷瓷並未回眸,不言也不語。

    “我一直覺得你的性格不該是這樣的,”風熙琅走至藍瓷瓷身側,看着她低垂地眸光,“告訴我,是不是偷聽了我和鄭羿的談話。”

    “不是偷聽,我是光明正大聽的,是你們談得太投入了,沒有發現我,”藍瓷瓷望着湖面,“風熙琅,如果不是我意外聽到,你們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告訴我,不讓我回去嗎”

    “是”

    風熙琅回答得乾脆利落,藍瓷瓷有些接受不了,側眸瞪向風熙琅,“你”

    “就算你知道了,回去有什麼用呢”風熙琅實話實說,“你無權無勢,你有什麼能力幫他,你們現在的關係是什麼你忘記了嗎,回去,除了給他添加不必要的麻煩,還能做什麼”

    風熙琅一席話瞬間叫藍瓷瓷語塞,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不爭幾句”風熙琅問,“怎麼不再辯論幾句”

    藍瓷瓷移開看着風熙琅的目光,沉默了許久,“是啊,你說得對,我回去,可能真的會給他添加麻煩,說到底,當初我和他就不該相遇,如果祖爾筱真的跟他在一起,也未嘗不是他最好的選擇。”

    語氣間無助無奈,還有一份深深地憂傷,但卻沒有一絲悔意,風熙琅看得明白,“明明就不願意放棄,還在這兒自欺欺人。”

    “我沒有,”藍瓷瓷嘆了口氣,“什麼都是你說得對,我無話可說,傾氏現在遇到的困難,真有那麼嚴重嗎”

    風熙琅晗首,“傾氏本身的那點問題本來就不是大問題,但自從魂羅幫的摻和製造麻煩,加上傾氏一位大股東意外慘死,其他股東們又都在蠢蠢欲動,這一切都無疑是雪上加霜,傾辰燁和傾氏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所以你回去,就你倆現在的關係,你覺得媒體以及那些小人,會放過這個新聞嗎,綜合來看,你覺得嚴不嚴重”

    聞言,藍瓷瓷唏噓不已,“那現在怎麼辦”

    “鄭羿會回去幫助他的,他們倆一起,我相信會解決的。”

    “嗯,只是魂羅幫,聽起來感覺不太好對付呀,”藍瓷瓷看向風熙琅,“你,能不能也幫幫傾辰燁”

    “我能怎麼幫他,”風熙琅背過身,“我和他也不熟。”

    藍瓷瓷抓住風熙琅的手,“你不是和左左熟嗎,左左跟辰燁熟的”

    “我跟左彧熟和他與左彧熟不是一回事,”風熙琅掙開藍瓷瓷的手,“有鄭羿幫他,會渡過難關的,至於魂羅幫,我會幫他們調查調查的。”

    藍瓷瓷再次抓住風熙琅的手,“就知道你不會不幫忙的,謝謝了”

    風熙琅冷哼一聲,“先別謝,我可是要報酬的。”

    藍瓷瓷莞爾,“給給給,一定給,就知道你不會白幫的。”

    “知道了還求我”

    “因爲你有能力啊,呵呵呵”

    夜色漸深,寂靜地河堤邊上,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很長

    鄭羿飛的是晚上的航班,風熙琅藍瓷瓷一行人給他送行。

    鄭羿看着藍瓷瓷欲言又止。

    藍瓷瓷隨即明白了,“阿羿,你就放心的走吧,我想過了,我不適合在傾氏風平浪尖的檔口回去,你相信我,我一年就把課程修完,快速成長,不管將來是以什麼身份去面對誰,都不會再成爲任何人的累贅的。”

    聽言,鄭羿長鬆了口氣,“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還有,武館的事情就麻煩你幫忙處理了。”

    “嗯,我知道。”

    風熙琅看了看時間,催促道,“時間不早了,該過安檢了,武館之事如果你不介意,門西可以協助瓷瓷,畢竟瓷瓷還有學業。”

    “謝謝了”鄭羿望着風熙琅與門西,“還有,瓷瓷她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門西一拍胸脯,向鄭羿打着保票,“這你可就放心吧,我待瓷瓷姐就如親姐般,一定會照顧得妥妥的。”

    “拉倒吧你”風熙琅無情拆穿,酸起門西來,“上次瓷瓷不見了都沒有察覺,還親姐,這麼多年幸好我自理能力強,否則,不敢想象啊”

    門西不樂意了,“您就不能給我一點點的面子嘛”

    “不給。”

    這倆人的鬥嘴將藍瓷瓷鄭羿逗樂了,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鄭羿走向了安檢口。

    望着飛機在夜空中留下的一道弧線,藍瓷瓷傾刻間就淚流滿面了,其實有那麼一瞬間,真的很想回家但又好害怕滿心酸楚和孤獨無法訴說,也只有這一刻有一個合乎的理由可以哭泣。

    風熙琅摟過藍瓷瓷的肩膀,感受到她內心深處地傷痛,面具之下的眼眸中寫滿了心疼,不知道可不可以解釋,發展到了今天,自己也有責任,總是想讓她長大,卻不曾想,她或許需要的不是長大,而是沒有任何爭鬥的一席之地,開開心心地過着自己的小日子,而如今,她所祈求的這個小日子已經在被自己推得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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