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江面波光粼粼,映襯着岸邊孤單影只的傾辰燁,身旁地下也已經聚了許多空的酒瓶,待最後一口酒入喉時,夜色已經很濃重了。

    醉眼朦朧間,望着江面,隱隱浮現着藍瓷瓷的一顰一笑,傾辰燁想要抓卻抓不住,“瓷瓷,等着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凌晨時分,天色微微朦朧。

    傾辰燁用手撲了幾掌江水清了清面,加上晚風一吹,清醒了不少,望着遙遙可望見的對岸,傾辰燁咬了咬牙,將身上外衣褪去,憑着一身酒氣,真的躍入了江中。

    開業吉時到,工作室鑼鼓喧天,舞龍舞獅助陣。

    蕭正豐,陸軒等重磅賓客的到來,使得工作室的人氣旺了不少,工作室的前廳準備了甜點香檳,看着左彧以及歸去來的陳元幾個在幫忙招呼着,藍瓷瓷欣慰了很多,也甚至感激,明知某個人今日是不會出現,但還是不自覺地向四周眺望,有些期盼,每每這時,藍瓷瓷都會忍不住自嘲自己,還真是敢想啊

    當儀式開始,覆蓋在門頭匾額之上的紅布被緩緩摘下,古色古香的設計叫在場的人不住禁嘆。

    一個古體“念”

    字讓人疑惑的同時也感嘆這名字的獨特。

    望着念藍瓷瓷的眼圈有些發紅,隨即移開目光朝衆賓客,儘量強壓自己要保持微笑,“非常感謝大家的光臨,可能大家對我這店名有些疑惑,沒關係,現在歡迎大家進店,邊享用點心香檳,店中的一切風格飾物會讓大家慢慢理解的,每個人所定製的,皆是自己心中所念以及心中所記,因此我們念會用最好的技藝滿足大家的心中所念。”

    陸軒以及蕭正豐相視一笑,皆帶頭鼓起了掌,衆多圍觀之人以及賓客也跟着鼓掌,藍瓷瓷朝兩位投去感激之意。

    掌聲之中,一身溼漉漉加疲憊的傾辰燁出現在了人羣之後,望着那個念字,感慨萬分,今日是她最重要的日子,能看着她臉上所洋溢着的滿足,傾辰燁便也知足了。

    藍瓷瓷目光遊離之時,一雙充滿疲憊卻深情款款地眸光刺痛了她的雙眼,雖然戴着這個鴨舌帽,但藍瓷瓷肯定,那就是是傾辰燁,他居然回來了

    即使周遭人聲鼎沸,嘈雜胡亂,但卻阻擋不了兩人的眸光相聚。

    見藍瓷瓷一直看向一處,左彧順着她所望之處看去,果然,是傾辰燁回來了,看他渾身溼透,一身狼狽,又戴着鴨舌帽以防被人認出,這傢伙不會是從獨靜島遊着泳回到對岸的吧

    不過見藍瓷瓷那滿眸深情,但深情之中卻隱隱的憂慮,左彧就已經明白店名爲何是這個字了,裏頭,傾注了太多的思念,以及回憶,或許,不能相守,亦不願相認,也只能是這樣了。

    藍瓷瓷走至鄭羿身旁,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攜着衆賓客進了店。

    賓客陸續進入店中,外邊的人漸漸減少,傾辰燁見藍瓷瓷在店內忙活着,估計是沒有時間理會自己了,於是將鴨舌帽沿往下壓了壓,轉身離開。

    剛走至拐角處,便被人拉了過去,定睛一看,是鄭羿,

    “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傾辰燁見是鄭羿,隨即你憤憤地甩開他,“我這副鬼樣子還不是你害的”

    “我害你什麼了”鄭羿迎面便聞着這傢伙身上一股濃濃的酒味了,“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趁着醉酒,從島上游着回來的”

    “關你什麼事兒”傾辰燁眼睛有些犯困,體力有些不行了,一手撐着牆,“我這麼狼狽不都是你搞的,不是很討厭蕭婉嗎,那,那幹嘛還跟人透露我的,我的行程”

    “你腦子是不是被水浸了,傻了”鄭羿扶住傾辰燁,“我癡呆了也不會跟她透露你的信息啊,真是的,你是被她美色迷惑了吧,說什麼都信。”

    傾辰燁有些不敢置信這個蕭婉會這麼做,“難道她一直在監視我的行蹤”

    “此次獨靜島之旅,你應該已經有發現了吧,要不然會這麼狼狽回來,”鄭羿道,“快,我扶你進去換身衣服”

    傾辰燁開始

    些無力了,“去哪兒”

    鄭羿便拽着傾辰燁,邊道,“店裏,二樓有房間,衣服呢我已經讓人回去取來,上去洗個澡,估計就到了的。”

    “現在進去不太好吧”

    “誰讓你這麼進去了,店設了後門,放心吧,沒人看見,”鄭羿朝傾辰燁貼耳說道,“這可是”

    肩膀突然一重,鄭羿才發現這傢伙已經昏睡了過去,搖了搖頭,表示無奈,“真的是不要命了,不過,可以想像,此時此刻蕭大小姐喫癟的樣子,呵呵”

    果真。

    蕭婉找不到傾辰燁了,正四處找尋時,這時一黑衣保鏢跑了來,“大小姐,找到傾總的衣服,可能他已經離開了獨靜島。”

    蕭婉黑着臉,沉聲道,“在哪兒”

    “在最北岸邊”

    不等保鏢將話說完畢,蕭婉已經奔了過去,當看見被傾辰燁丟棄在岸邊的西裝外套,以及滿地的空酒瓶,就知道他是怎麼過去的了,心氣得真的是有那麼一刻想要爆炸,對着身後一行隨從人員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喫的,一個人都看不好,要是傾總出了什麼意外,我要了你們的命,快備船,回陸地。”

    望着隱隱可見的對岸,蕭婉拳頭緊握,爲了參加藍瓷瓷的開業禮,傾辰燁,你居然不要命了,真是令人可歌可泣,但你知不知道這是在激怒我了。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與左彧一幫人道別,藍瓷瓷將工作室的門關上,便上了樓。

    鄭羿自童寶房間走出,見到藍瓷瓷,說道,“辰燁昏睡了一天,有些低燒,還有喝了不少的酒。”

    藍瓷瓷隔着門縫間隙望了一眼,這傢伙睡得還真是香,低燒到不要緊,平安就好,隨即收回目光,“這個人還是小孩子的心性,定是因爲喝了這麼多的酒,才藉着那酒瘋游回來的,不然,理智時的他可能不會。”

    “那可不一定,”鄭羿笑言,“瓷瓷,現在怎麼安置他”

    “送他回家,”藍瓷瓷淡淡地說道,“在這兒過夜,會引起很多不好的影響的。”

    “這這,他還生病呢”

    “傾家有自己的醫療室,我這兒又沒有,就連緊急藥物都還沒備好,要是傾總突然高燒了,我可擔不起,”藍瓷瓷倚着牆,“他那邊,有個笑面虎母親,強勢妹妹,我怎麼應付得過來,還有一點,這會兒蕭婉可一定在傾家你信不信”

    “瓷瓷,我怎麼覺得你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不是,”鄭羿笑道,“他現在睡得跟豬似的,聽不進,再說了,天已經好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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