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辰燁下樓用晚飯時,意外的沒有看到傾軍,“陳姨,軍叔呢,怎麼沒有見他”
陳姨正在飯廳整理餐桌,被傾辰燁一問,手中的餐盤差點沒有掉落在地,“我,我也不知道。”
見到陳姨神情不對,站在餐桌旁幫忙整理的幾個女傭神情也是不對,傾辰燁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告訴我,軍叔去哪兒了,他出門從來不會沒有交待的。”
“少爺,我們真的不是很清楚,管家並沒有跟我們交待”
新來不久的一名年輕女傭忍不住說道,“不對啊陳姨,老管家一早便在後花園整理花草,後面就提着保溫盒出去了,門外有輛車接走了呢”
傾辰燁擡眸盯着在場的幾人,“到底怎麼回事,一個說不知道,一個又說軍叔出去了,還是有人接走的他,他提着保溫盒又是要去哪兒”
末了,語調愈來愈高,衆人皆低眸不敢再說話。
“好,很好,”傾辰燁指節輕敲餐桌,“家裏是有監控錄像的,若是你們都在撒謊,那黑屋子就賞給你們了。”
傾宅裏懲罰傭人保鏢的地方便是黑屋,是傾成傑設立的,裏邊有什麼沒有人知道的,只知道進去的人慘叫連連,自裏邊出來的人皆是沒有了半條命,嚴重的直接精神分裂了,無論是新來亦或是來久的,都知道黑屋的恐怖性。
衆人皆哆嗦,陳姨冷汗直流,但依舊沒有人再說話。
傾辰燁意識到傾軍一定出事兒了,自己是送了補湯去醫院,隨後去蕭宅送文件蕭正豐後折轉回來的,軍叔這兩處皆不在。
看着適才說話的女孩子,傾辰燁道,“你叫什麼名字”
被指定問話的年輕女孩伸手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問我嗎”
傾辰燁頷首默認。
女孩低聲回答,“我叫木蓮。”
“好,木蓮留下,所有人都給我出去,全都院外去,軍叔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就什麼時候進來。”
陳姨內心一陣忐忑,衆人皆面面相覷。
“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是”
衆人齊聲應了句便一一離開了。
餐桌裏只剩下傾辰燁與木蓮兩人,傾辰燁開門見山,“木蓮,軍叔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還有,是誰接走的他,你有沒有看清。”
“陳姨一早便讓我備湯說要送去醫院給阿羿少爺,所以我一直在廚房,”木蓮實話說道,“約莫九點多,軍叔便進來了,讓我將湯盛好,說要送去醫院,我也沒有多問,便照做了,後來便見一輛車停在門口,軍叔便上去了,具體司機是誰,我沒有看清。”
“是什麼車子”
“白色賓利,”
木蓮突然想到什麼,“不對啊少爺,家裏是有賓利車,但沒有白色的,那司機穿的也不是家裏司機統一穿着的服裝。”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木蓮一離開,傾辰燁便衝到大門處,朝守門的保鏢說道,“上午九點多,軍叔上了一輛白色賓利車,你有看到嗎”
“有個老人討水喝,我剛好去取水了,”保鏢說道,“取水時被陳姨叫了去,說幫她擡個東西,沒有看到什麼白色賓利車,只是奇怪,回來時那老人便走了,少爺,出什麼事兒了”
“是。”
天色漸漸暗下,站在院裏的陳姨看着傾辰燁安排部署人員去尋傾軍,手心裏冷汗直冒不停,內心也有些慌張,這蕭婉小姐到底約了傾軍去哪兒,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就是邀請他去敘一敘的嗎
一邊。
傾彩兒發現蕭正豐這兩日一直呆在書房,一直在打電話,陳雨也是時常出入,也不知在做什麼,既與公司無關,也與家事無關,如今天都暗下了,也不肯出來用餐。
蕭婉挎着包走進家門,換鞋時,見到傾彩兒在客廳裏踱來踱去,一臉的惴惴不安,便開口問道,“媽咪,怎麼了,滿臉的心事。”
“怎麼到現在纔回來,這菜都涼了。”
“我在外頭喫過了,不吃了,”蕭婉走至沙發處,側躺在上面,“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怎麼了,這一臉的苦瓜樣。”
“你爸最近也不知怎麼了,一直呆在書房,還有那個陳雨啊,也常常出入這書房,”傾彩兒看了一眼書房,說道,“是不是在調查着什麼,自從那個傾軍回來,你爹地他就不對勁了。”
“誰知道呢”蕭婉坐直身子,臉色有些奇怪,“興許是,興許是有關千燚的吧”
“不可能,公司裏什麼事都沒有,”傾彩兒這才注意到蕭婉臉色的異樣,“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蕭婉伸手捂住雙頰,“有嗎,可能,可能是累了,我先上樓了。”
說罷,便踩着拖鞋噔噔噔地跑上樓去了。
傾彩兒有些無奈了,“這孩子,明明就是懶得跟老媽嘮嗑,給你一個臺階,就直接下去了,真是的。”
黑衣保鏢領着一個身穿制服,手裏捧着一個禮盒的男人走進來。
黑衣保鏢朝傾彩兒微微點了點頭以示禮貌,“太太,這位是公司攝影部的,要找先生。”
“找先生有什麼事情”傾彩兒望着黑衣保鏢身旁的男人,“都幾點了,還來打擾他。”
“您好,我是公司攝影部的何源,是過來送相片的,”何源微笑說道,“先生今日親自交待的。”
“什麼相片”
何源如實回答,“哦,是上次舞會現場攝下的,相片已經洗出來了,只是不知道蕭董爲何會突然要這些相片”
“拿來給我看看”傾彩兒看着何源,“我會將這照片拿去給你們蕭董的,他現在在書房辦公,不便出來見你。”
“這”何源有些爲難,“可是,可是蕭董說務必要我親自送至他手上的,不允許任何人”
“放肆,我是他的妻子,當然有這個看的權利,”傾彩兒眉頭一緊,神色不悅,“怎麼,不可以”
“沒有沒有,”何源低眸,“既然太太這麼說,我也只能照做了,可是蕭董那,只怕我會被他責罰了。”
“你放心吧,我會跟他解釋的,”傾彩兒走近何源,伸手將禮盒打開,拿出裝着照片的牛皮紙袋,“你們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