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更擔心了,”鄭羿從未有過的焦躁,“羅帝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真心把爾筱當親人”

    “上一次他想要殺了我,可是我發現,他的軟肋一定是他的父親文叔,雖然表面上很恨文叔,可是心底裏到底還是在意,這就說明,其實”

    “我對他沒有任何的好印象,我現在就想找到爾筱。”

    說罷,鄭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工作室。

    傾氏大樓總裁辦公室。

    藍瓷瓷直接推門而入,便見到傾辰燁和蕭婉互相埋頭商談着什麼,看着兩人的頭捱得太近,心裏不免激起了些許不滿,故走上前,聲音洪亮地好心提醒兩人,“商談不需要捱得這般近吧”

    兩人聞聲擡頭,見到神色微微不悅的藍瓷瓷,傾辰燁急忙起身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

    藍瓷瓷沒好氣道,“我不來都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呢”

    “瓷瓷你怎麼了”

    藍瓷瓷沒有理會傾辰燁,反而是看向蕭婉,“一回國,這身體都還未康復完全,你這就開始你的工作了,着實辛苦啊,不過現在看來,我完全是擔心錯了呀”

    蕭婉一臉無辜,到眼眸裏完全就是不懷好意,“姐,我只是來和姐夫商談一個合作,你可別誤會。”

    藍瓷瓷輕笑,“商談合作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密謀心事呢”

    蕭婉神色很是淡然,拿起桌上的企劃案,朝傾辰燁說道,“姐夫,合作事宜談的是差不多了,剛纔所提的一些具體要改的內容,我回去會盡快處理好,明天給你,沒什麼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那邊事情也不算少。”

    “好,路上小心。”

    “嗯,那你們慢慢聊,拜拜”

    蕭婉說罷起身徑直離開,經過藍瓷瓷身側時,嘴角微微揚起的一絲無人察覺的笑意不寒而慄。

    辦公室裏只剩下傾辰燁和藍瓷瓷兩人。

    傾辰燁對藍瓷瓷莫明其妙的發火有些不滿,“你今天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若是讓員工或者別的董事見到了,又該笑話了。”

    “我不想和你吵,只是希望,和蕭婉少一些接觸,對於她的回來,我心裏很不安,總感覺不善,”藍瓷瓷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原來一直存在的不安直到她回來,越來越嚴重,這不是無緣無故,所以辰燁,我希望你,在與她在關於公司一些重要文件,合作或者客戶這些,都不要太相信她。”

    傾辰燁看着藍瓷瓷,疑惑不已,但還是忍不住戳了戳這女人的腦門,無奈道,“你這腦袋瓜子裏裏一天到底在想些什麼呀,她在千燚,我在傾氏,之間的合作也僅存珠寶這一塊,她能從我這兒拿到什麼機密呀”

    “你就聽我的不行嗎,我又不會害你怎樣的”

    “好好好,我聽你的,行了吧”

    藍瓷瓷下沉的嘴角此時才微微揚起,“對了,你的胃不太好,要少食多餐,現在十一點多了,可以先去喫點東西了”

    “你不是打電話過來說過了嗎,我剛剛喫過了,”傾辰燁指了指茶水區域,“喏,餐盒還在那裏呢”

    “我有打嗎”藍瓷瓷一臉懵,“我怎麼沒有印象”

    傾辰燁莞爾,“興許又是忙着忙着就給忘記了吧,這種事情你做的還少呀”

    藍瓷瓷並沒有太在意,“可能吧”

    傾辰燁拉着藍瓷瓷一同坐下,“瓷瓷,你過來難道就是爲了跟我說那這幾句話”

    “都怪你,害我忘了正事了,”藍瓷瓷冷靜下來之後,纔想起此次來找傾辰燁的目的,“我是想來問問你,爾筱,有沒有找過你”

    “沒有啊,我一直在辦公室裏的呀,除了我的手機號碼換過她沒有以外,但公司裏的座機沒有變過,她應該會記得的。”

    “祖家一夕之間破產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我哥說,她的那個丈夫早就一個人跑回法國了,我想可能是因爲祖家沒落了的緣故吧”

    傾辰燁瞬間怒了,“真是豈有此理,哪有這樣的男人,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我讓人去修理他一番,居然敢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

    “好了好了,當務之急,我們最應該把她找回來,否則我擔心她會去做傻事。”

    “我馬上安排人去找找她。”

    “嗯,那我先回去了,我哥現在都已經急瘋了。”

    “我想不僅是急瘋了吧”

    藍瓷瓷在傾辰燁的臉頰輕啄了一下,“我走了”

    “瓷瓷。”

    傾辰燁叫住了藍瓷瓷。

    藍瓷瓷回過頭來,“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你真的變了好多,這一次祖家出了這麼大一檔子事,你二話不說,就想着要去幫助爾筱。”

    “如果是前幾年估計我一定會這樣,真的我承認,可是,她也不容易,我知道祖老爲了讓她能在一個健康的環境之下長大,隱瞞了她太多太多的事情,所以,如今的她估計一時間接受不了自己會是在這麼一個家庭里長大,不過,我同樣也相信,她的心理素質很好,會過了那個坎的。”

    “謝謝你”

    “好了,客氣什麼,我先走了,你不要太累了。”

    “好。”

    “拜拜”

    在藍瓷瓷起身剛剛離開辦公室,胃部傳來的劇烈痛楚讓剛起身的傾辰燁瞬間被彈坐了下去,傾辰燁緊緊捂着胃部,臉部因疼痛變得猙獰扭曲,才一會兒功夫,臉色便已蒼白不堪了。

    齒間很快被濃厚血腥味侵襲,隨後順着嘴角緩緩溢出,傾辰燁擦掉嘴角血跡,眸色深重不已。

    g市的街頭人羣熙熙攘攘,川流不息,鄭羿穿梭在祖爾筱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或許,祖爾筱的心裏其實最爲明白,真正瞭解她的也只有鄭羿一個人了。

    因爲此時的祖爾筱正站在一個叫咖啡城事咖啡廳拐角處,這條街上有很多的咖啡廳,看着鄭羿一家一家的找尋,她心裏很清楚,他在找她。

    可是,如今的自己這番狼狽,如何與他共處,這結婚兩年,只有一個人傻傻的被人鼓弄於手中都毫不知曉,否則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像如今這般的。

    “我知道你在這兒附近,你出來好不好,我帶你回家,”找尋無果的鄭羿站在大街上,不顧人來人往的冷眼旁觀,大聲斥喊着祖爾筱的名字,“爾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沒有必要自己扛着,你出來好不好,有什麼我們都可以好好的解決,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很痛苦,可是你還有我,出來好不好――”

    躲在暗處的祖爾筱早已哭成了淚人,聽着鄭羿的召喚,她的心也在不斷地做着鬥爭,當腳邁出去的那一剎那,藍瓷瓷的身影出現在了鄭羿的身邊,看着鄭羿被藍瓷瓷拉走,一股股莫名的恨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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