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無奈道,真是人老成精,老院長不想得罪人,所以就想讓他指出贗品的問題。
“豈敢,豈敢,我只看出來此畫有點問題,但確實沒看來問題所在。”
老院子使勁揉着太陽穴,裝作一副老糊塗的樣子,可惜眼裏一閃而過的狡黠出賣了他。
“就憑他他知道個屁,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廢物”
張明成暴跳如雷,指着陸然鼻子怒吼道,老院長的話無疑是說他這幅畫是贗品,五百多萬買幅贗品,要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剛纔老院長也說了,你這幅畫從佈局、畫風、筆墨濃淡等方面來講,確實可以以假亂真,但成也蕭何敗蕭何,壞就壞在仿製贗品的人筆法太熟練了。”
沒有搭理張明成的咆哮,陸然的手指落在張明成這幅畫的荷花上。
“你懂個屁,張大千的荷花本就以熟練著稱,別在這不懂裝懂。”
張明成嗤笑道,心中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萬一老院長看錯了呢。
“此件四屏大荷花作於張大千中年時期,與他後來所畫荷花的風貌有很大不同,尤其異於晚年潑墨荷花,而你這幅畫所做的荷花,恰恰就是他晚年所用的潑墨筆法,故可以斷定,這幅不是真跡。”
陸然淡淡說道,用可憐的目光看着呆若木雞的張明成。
啪啪啪
“好,小夥子果然眼光獨到,此等細節,就連浸淫字畫多年的專家都不一定能看出來。”
老院長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
“我就沒看出來。”
得了一副真跡,葉國華心情雖然極好,但自己多年的字畫經驗竟然還不如陸然,這讓他多少有點鬱悶。
自己十年鑽研,還不如陸然一語道破啊ァ新ヤ~8~1~中文網.. <首發、域名、請記住
比鑽研幾十年的字畫專家還厲害,葉霜美目中異彩連連,有沒有什麼是這個臭傢伙不懂的
“不可能,我家這個字畫有鑑定證書的,我回去找找,這個一定是真跡。”
劉叔叔的臉像白紙一樣慘白,嘴裏神神叨叨的,這可是五百多萬啊,看來所受打擊頗大。
“鑑定證書那種東西,你也信,給我一千,給你弄十份。”葉國華非常刻薄的又補了一刀。
“小夥子,以後常聯繫,我先回去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現場的氣氛比較壓抑,老院長果斷走人。
老院長走後,張明成臉色蠟黃,目光呆滯,不知道再想什麼。
“明成啊,你還年輕,可千萬別想不開,五百萬就當交學費了,多賠點,就有經驗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葉國華不是落井下石,而是把井口堵死了,這是逼着張明成去死啊。
咔嚓,咔嚓
“別說了,老子有錢,老子賠得起。”
張明成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抓起他的假畫,刺啦,刺啦幾下子撕的稀巴爛,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酒樓。
他花光所有積蓄買了這幅畫,指望可以升值,結果現在變成一堆碎紙,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絲前
張明成都暴走了,這頓飯肯定喫不下去了,劉叔叔說家裏還有事,帶着家人起身一起走了。
老劉一個趔趄,感覺整個人又蒼老了幾分。
“老爸,風度,注意風度”
葉霜撇着嘴,有些嗔怪道。
“就他家那二貨女婿,還想給我女婿比,比得過嗎”葉國華趾高氣揚,非常開心,“來來,好女婿,這個蟹黃多,喫這個。”
由於他的聲音非常大,打擾其他人用餐,大家紛紛回頭怒視,陸然、葉霜、王美蘭恨不得裝作不認識他。
陸然無奈一笑,老丈人得意便猖狂啊,但劉叔叔一家故意找事,也算自討苦喫。
討厭的人都走了,老葉家幾個人興致勃勃聊了一會,就開車回家了。
回家路上,葉國華還埋怨這個老劉太不地道,連賬都沒結就跑了,最後還得他結賬。
進到家裏,葉霜、陸然回到臥室,葉國華還在大廳拿着字畫跟王美蘭吹噓呢。
“謝謝你,我爸比以前開心多了,身體也好多了。”
葉霜聽着老爸的開懷大笑,不由得抿嘴直笑。
“這就完了太沒誠意了吧”
陸然撇撇嘴,鄙視道。
啵
葉霜突然在陸然臉上輕輕一吻,然後迅速閃開,看到陸然一副茫然的樣子,她突然咧嘴笑了。
“你的笑容也比漂亮多了。”
陸然摸摸臉,感受到葉霜親吻的餘韻,稱讚道。
此時的葉霜纔有點接納陸然,所以笑容也慢慢發自內心。
“我以前笑的就不漂亮嗎”
葉霜一擰眉,用手捏住陸然腰間的軟肉,狠狠擰了三百六十度。
“漂亮,漂亮,老婆我錯了,趕快鬆手,我的腰啊”
好漢不喫眼前虧,陸然趕緊求饒。
“你要謀殺親夫啊,那就別怪爲夫家法伺候了,抓奶龍爪手”陸然趁機揩油。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不要臉”葉霜捂着胸口,且戰且退。
兩人打鬧了一會,葉霜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後,
葉霜特意換了身性感的蕾絲短睡裙,露出白皙豐腴的大腿,上身精緻的鎖骨和深深的事業線隱隱若現。
值此中秋佳節,月圓如畫,剛纔又喝了些紅酒,她今晚上突然有了點渴望,
等她略帶羞澀的回到臥室,看到眼前的情景,嘴差點沒氣歪了。
陸然這個殺千刀的早就睡着了,都開始打呼嚕了。
葉霜氣的拿個枕頭砸在陸然後背上,羞憤道:“死豬頭,睡死你”
自己白白鼓起這麼大的勇氣
早上起來,陸然神清氣爽的坐在餐桌上喫早飯。
葉霜坐在陸然對面,一臉怒氣盯着他,看的他心裏直發毛,自己也沒得罪她啊。
突然,一個電話解救了陸然尷尬的情形。
電話是陳老打來的,他的語氣驚慌失措,“小許啊,仁濟堂出了點事,非常緊急,我現在在外地,趕不回去,你幫我過去看看”
“好的,陳老,我現在就去。”
陸然三口兩口喫完剩下的早飯,穿上外套就去了,
還沒到仁濟堂門前,陸然就走不動了,仁濟堂門口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把仁濟堂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