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揮揮手,自信道。
既然陸然這麼說了,賀廣從只能點點頭往外走,臨走時還不忘對着下面的學生威脅道:“好好聽課,有誰不服管的,下課再找你算賬!”
賀校長臨走時的警告仍然是徒勞的,他前腳剛走出去,關上大門,後腳這幫學生又再次喧譁起來。
陸然對下面的情況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拿起信號筆在白板上,龍飛鳳舞地寫上五個大字:“中醫診法學”!
然後他運起體內靈氣,對着下面的同學嚴肅說道:“安靜,現在開始上課!”
雖然他沒用麥克風,而且聲音也不大,但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把他的話準確地送到每個同學耳中,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腦海裏說話一樣。
陸然這兩句話中的聲音似乎有股魔力,可以讓人們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當頭棒喝!
艾琳娜面色震驚,腦海中冒出這個成語,這是她在華夏寺廟裏,一個老禪師送給她的話。
難道這就是內力?
傳說中內力可以包治百病,而且強身健體,甚至可以傷人於無形中,艾琳娜曾遍訪華夏各地,看過無數個氣功大師的‘精彩表演’,什麼隔空取物、意念治癌,可惜都是假的。
或許華夏的古代時期可能有真正的內力存在,但是現在,流傳至今的修煉內力功法,都和健身體操無異。
可是陸然這兩聲輕吟,明顯與那些僞氣功大師不同,這其中確實有些玄妙。
艾琳娜看着陸然,眼中充滿迷惑,明明這個男人年紀不大,爲什麼有這麼多神祕之處。
“我知道大家的疑惑,在你們看來懂中醫的,一定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如果能有一把花白鬍子那就更完美了,是不是?”
陸然微笑道。
噗!
陸然說的非常幽默,好多同學忍不住笑了出來,有些女同學的眼中更是閃爍着小星星,有一個帥氣又風趣的年輕老師上課,真是美滋滋!
但是大部分同學都默不作聲,相當於變相承認了陸然的話。
看着臺下的反應,陸然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道:
“這種理解從某方面來說也是正確的,中醫與西醫不同,中醫的好多東西沒有具體量化,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大部分經驗都是從日常的行醫問診中得來,所以日積月累之後,等有了一定經驗之時,也就成了老頭子。”
這一次,大部分同學都滿意地點點頭,認可陸然的說法,中醫確實是一個積累經驗的學科,少則十幾二十年,甚至三四十年也是正常的。
“而且...”
“許老師,既然你都說了教中醫的都是老頭子,那你這麼年輕有什麼資格教我們,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陸然剛要繼續說道,就被一個帶耳釘的男同學打斷,他站起來倨傲說道。
“這位同學的考慮也有道理,這是一節公共課,大家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如果你們信不過我的水平,現在就可以下課,走的時候保持安靜......”
艾琳娜一臉冷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好你個許文傑,看你這回怎麼收場,你還有臉講下去嗎?
該走的人都走了,陸然頗爲無奈的苦笑道:
“只剩下十分之一的同學了,看來不信我的同學居多啊。”,不過他接着又充滿自信道:
“大浪淘沙始見金,人生的每一次選擇都會改變命運,對於走的人,我只能表示遺憾,他們將會錯過一場精彩的中醫課,甚至是改變人生的機會!”
啪啪啪!
臺下留下的大多都是女同學,她們非常賣力的鼓掌,相信眼前這個年輕帥氣的中醫老師,會給她們一個驚喜。
“大家已經學過一段時間中醫,相信都對“四診法”不陌生,即:望、聞、問、切,扁鵲曾言:切脈、望色、聽聲、寫形,言病之所在,而且...”
陸然的話說道半截,頓了頓,思考了幾秒,話鋒一轉道:
“如果我繼續照本宣科的話,恐怕剩下的同學也都走了,今天是我第一堂課,十人九病,人喫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我今天就用‘四診法’中的望診法幫大家診斷病情,不用把脈,我只要看一眼,就能說出你們的病症。”
啪啪啪!
這次臺下的所有同學都熱烈鼓掌,說一千道一萬不如踏踏實實露兩手,同學們紛紛叫好,但也有質疑聲參雜其中。
“許老師說得好,這門課程我們都學過了,但還是毫無頭緒,希望老師指點迷津。”
“就是就是,只是看兩眼,就能診斷症狀,純扯犢子,修真小說看多了吧。”
“老師給我們露兩手,我們就服了。”
以前那些老教授,上課時只知道照着書誦讀,根本毫無意義,所以至今爲止,他們對這門課也是稀裏糊塗,聽這門課的唯一目的只是爲了那幾個學分而已。
現在小許老師終於給他們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大家當然熱烈歡迎。
“Are you kidding me?”
一個老外面色古怪的攤攤手道,只看一眼就能說出病症?這不是邪教洗腦大會吧?
“bull shit !!!會長,我不明白咱們來這裏的意義,難道就任由這個騙子胡說八道嗎?”
另外一個粗壯的女老外暴躁不安道,她把手指捏的嘎巴作響,恨不得把這個騙子從講臺上拽下來。
“但那天在診所,他確實幫病人治好那個嚴重脫臼。 ”
奧康納甕聲甕氣道,直到現在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陸然使用的中醫手法爲什麼那麼神奇,這讓他對自己以往所學的西醫知識,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之前那個脫臼還可以用手診斷,但現在他竟然說只用眼睛看,就能說出你的症狀,這有點太誇張了吧?”
一個老外搖搖頭,打死他也不信有這種醫術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