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想也不想立刻答應下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不想拒絕陸然的任何請求。
“謝謝你,下次你來華夏的時候,我一定請你好好大喫一頓!”
陸然語氣非常真摯,雖然他和艾琳接觸時間不長,但艾琳確實幫了他很多忙。
“那就這麼說定了!”
艾琳非常高興的說道:
“我知道你肯定有事要忙,快去吧。”
“好的。”
陸然掛了電話,立刻打給方德厚:
“方老,您女兒之前服用的特效抗癌藥還有嗎?”
“有啊,還有好幾瓶呢,花了我好幾百萬,屁用都沒有!”
電話裏,方德厚恨恨說道。
這兩天他又勸了嶽安民幾次,但嶽安民就跟着了魔一樣,對杜偉成的保證深信不疑,非得要給方新蘭做手術!
“這樣,您明天一早,帶上所有的藥去我醫館。”
陸然囑咐道:
“方老您要記住,一定要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也包括嶽安民,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哦。”
方德厚雖然不知道陸然要做什麼,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因爲他對陸然的話深信不疑。
第二天一大早,方德厚便帶着一袋子藥去了濟世堂,結果等了兩三個小陸然纔過來。
“方老,對不住了,我去了趟機場取了一件從米國空運過來的快遞。”
只見陸然捧着一個滿是英文字樣的藥箱,隨後放在地上並且打開。
“不礙事,許先生你怎麼着急讓我把這些藥拿過來幹什麼?”
方德厚憋了一個晚上的好奇心,此刻終於忍不住了。
“一看便知。”
陸然從箱子中取出一瓶藥,沉聲說道:
“方老,這個抗癌藥是我托米國醫療協會的朋友空運過來的,你看看和你手裏有什麼區別!”
“一模一樣!”
方德厚從自己的袋子裏也取出一瓶藥,和陸然手裏比對一番,不由得驚呼一聲。
只見兩瓶藥的包裝,還有藥的顏色完全一樣,就像是一個廠子生產的!
陸然從兩個瓶子各取出一顆藥,用藥匙碾碎,捻起來在鼻尖聞了聞,發現兩瓶藥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終於抓到你了!
陸然冷笑一聲,這個杜偉成果然狗改不了喫屎,爲了賺錢,假藥都敢賣,這次看你怎麼脫身!
“我女兒喫的藥是假的?”
方德厚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商業梟雄,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貓膩!
陸然心情沉重的點點頭,如果方新蘭服用的是真藥,她的癌細泡不可能擴散,這個杜偉成真是個畜生,爲了賺錢竟然草菅人命!
“人渣,我要弄死他!”
方德厚臉色鐵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立刻就要衝出去找杜偉成算賬!
“方老,您稍安勿躁,咱們一定不會放過杜偉成,但不能打草驚蛇!”
陸然連忙拉住方德厚好言勸道:
“賣假藥這種事,杜偉成肯定不會親自幹,如果直接找他算賬,我怕他死不承認,所以咱們得想個辦法。”
陸然和方德厚兩人商量了一番,這纔開車去了人民醫院。
此時方新蘭所在的病房內,嶽安民正在低聲跟方新蘭說着話,如果手術不成功,這恐怕就是他們兩人最後的對話了!
“咚咚咚!”
門外突然有人敲了兩下,隨後方德厚和陸然便進來了。
“小許?謝謝能來看我。”
方新蘭忍着痛苦,連忙坐起身子,虛弱的說道。
嶽安民則是皺了皺眉頭,沉着臉,沒有說話,顯然還在爲陸然那天的話生氣。
“嶽局,我知道你不願意看到我,但爲了嫂子的安危,我必須過來,你也是執法者,應該最相信證據,只要給我十分鐘,我就能拿出無可辯駁的證據,讓你徹底看清杜偉成的真面目!”
陸然面容嚴肅的說道:
“如果你看了這些證據,還打算讓嫂子進行手術,那我掉頭就走,以後也不會再來煩你!”
“安民,就給他點時間,你應該明白,小許這麼做都是爲了新蘭好。”
方德厚也趕緊附和道,他本可以直接就說出實情,但爲了配合陸然的計劃,這才忍住沒說。
“好,你現在可以說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謝謝你。”
嶽安民點點頭,面色不由得溫和了幾分,是啊,如果不是真心實意爲了新蘭好,陸然根本沒那個必要寧可得罪他也要一次次固執相勸。
陸然環視一圈,搖搖頭說道:
“在這裏談不合適,我們去杜院長的辦公室談吧。”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打算當面揭穿杜偉成的醜陋嘴臉,絕對不能讓他再次脫身。
“杜院長沒在辦公室,他在會議室帶領全體員工開歡迎大會,歡迎從米國來的外科專家約翰遜,也正是約翰遜下午給我妻子做手術。”
嶽安民微微一笑,頗爲自豪的說道,杜院長果然是好兄弟,爲了給他妻子治病盡心盡力,請來了全球最好的外科大夫。
“約翰遜?米國醫療協會的那個約翰遜?”
陸然眼前一亮,頓時喜出望外,連忙問道,這個約翰遜非常有名,總在各大醫學雜誌和學術網站發表論文,所以陸然對他並不陌生。
“就是那個約翰遜,小許也認識?”
嶽安民迷茫的點點頭,有點搞不清狀況,小許不是強烈反對給新蘭手術嗎?怎麼一聽到約翰遜的名字就變得這麼興奮?
“現在不認識,等會就認識了!”
陸然嘴角勾起一絲勝券在握的笑容,連老天爺都站在自己這一邊。
隨後他帶着方德厚、嶽安民徑直走向杜偉成正在開歡迎會的大廳。
“約翰遜先生是全球頂級的外科專家,能把約翰遜先生請到人民醫院,是咱們的榮幸,也是我工作多年結交下來的人脈,我......”
此刻議會廳的講臺上,杜偉成穿得西裝筆挺,滿面紅光地拿着麥克風正在講臺上侃侃而談,看着下面衆多崇拜的眼神,不由得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