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住的杜偉成使勁的掙扎,但毫無作用,他惡狠狠衝着嶽安民等人叫囂道:
“你知道我在京城認識多少人嗎?你抓了我,沒你好果子喫!”
“我艹你媽的!”
嶽安民二話沒說,照着他的小腿重重一踏,只聽見咔吧一聲,杜偉成的小腿骨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彎曲了起來!
嗷!
杜偉成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地發出一道不似人聲的慘叫,全身的冷汗猶如暴雨般涌出!
沒過多久,市局的大隊長帶着一幫人就趕到了人民醫院。
“老江,先把這三個銬起來押回局裏。”
嶽安民指了指杜偉成等人,狠狠說道:
“小王你抽出幾個人把這間醫院的所有員工審一遍,有一個算一個!”
看到嶽安民暴跳如雷的表情,大隊長知道肯定出了大事,趕緊指揮手下把杜偉成等人押走。
小王則帶着幾個人守住會議室大門,擺出一副只進不出的架勢,面容蕭殺地看着衆人。
“讓你們先得意一陣,用不了幾天,老子就能出來,到時候再陪你們好好玩!”
快要走到門口時,杜偉成回頭猙獰一笑,衝着嶽安民等人冷冷說道。
“玩你媽!你特麼準備蹲一輩子吧!”
嶽安民抄起一個保溫杯,猛地朝着杜偉成頭上砸去,杜偉成嚇得一縮頭,保溫杯砸在地上發出巨大聲響,把走廊裏圍觀的衆人嚇了一大跳。
“嶽局,您先消消氣,這個事真的與我們無關,我們完全不知情啊!”
“就是,就是,陳院長你幫忙說說情,我們得回去工作,病人還等着我們呢。”
“這杜偉成真是害人不淺,他犯事倒不要緊,還特麼連累我們!”
一幫醫護人員看到這個情景,頓時着急了,他們可不想被當做犯人對待,但又不敢觸嶽安民的黴頭,只得圍在陳院長身邊七嘴八舌的說道。
“嶽局,嗯,雖然這是杜偉成的個人行爲,但他是我們的院長,所以我們醫院肯定是有責任的,但這與其他人無關,您看看是不是...”
杜偉成被抓走後,陳院長就是人民醫院最大的領導,面對衆人的請願,只能硬着頭皮走到嶽安民身邊,小聲說道。
“他們有沒有同流合污,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得看證據說話,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院長帶頭賣假藥,我不信就這幾個人參與!”
嶽安民揹着手冷冷說道,他執法多年,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着一股正氣,這種氣勢的威壓下,果然有幾個人的神色中透出一股子心虛。
販賣假藥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鏈條,從採購到入庫,再從出庫到入賬,絕對不是兩三個人就可以完成的,這裏面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嶽安民見過類似的案件,所以對此很有經驗。
“嶽局,現在當務之急的是嶽夫人的病,她的情況不能再拖了,得抓緊時間手術!”
陳院長急忙說道,說情不成功,他也沒什麼好主意。
於是他想了想,解鈴還須繫鈴人,如果能把嶽安民愛人的病治好,那他就能消氣了。
陳院長不提這個事還好,一提起此事,嶽安民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如果不是輕信杜偉成的讒言,他愛人的病根本不會惡化到這種程度!
杜偉成被拘捕了又如何?
就算杜偉成死一百次,也抵不上他愛人的一根頭髮絲!
看到嶽安民對妻子的情真意切,陸然不由得肅然起敬,嶽安民身居高位,而且已經和方新蘭結婚多年,他還能如此對待自己的髮妻,確實很不容易了!
隨後,嶽安民走向陸然,憤怒的表情隨之變得愧疚:
“許先生,是我嶽安民對不起你,是我太糊塗了!”
說完話,嶽安民後退一步,當着大家的面朝着陸然深深鞠了一躬:
“許先生,我妻子的病就拜託您了,您儘管治,無...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毫無怨言!”
陸然神色一驚,他沒想到嶽安民會行此大禮,連忙托起嶽安民微笑道:
“嶽局,您太客氣了,能給嶽夫人治病是我的榮幸,當不得如此大禮!”
“不行,絕對不行,嶽局您可要三思啊,您愛人的事人民醫院確實有責任,但您不能因噎廢食,中醫見效太慢,嶽夫人恐怕等不及啊。”
一聽嶽安民這話,陳院長立刻按耐不住,急忙走到嶽安民身前,好言相勸:
“既然我們已經請來約翰遜,他可是全球頂級的胃切除專家,請他給您的愛人手術才能萬無一失啊!”
“No,不不不!我的醫術無法與許先生相比,他比我強得太多了。”
不待嶽安民回答,約翰遜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嚇得連連擺擺手,在陸然面前再也不敢自稱專家!
通過其他渠道他已經知道陸然治好了漸凍症的奇蹟,而且跟他們的副會長關係匪淺,如果不是收了診費,早就沒臉再這兒待下去了。
剛纔威風凜凜的沐州市執法一把手居然給許文傑鞠躬道歉?
享譽全球的外科專家親口承認醫術不如許文傑?
會議室的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他們的三觀再一次被刷新,葉醫生的老公原來這麼牛逼!
“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上一次我錯信杜偉成那個人渣,讓我愛人病情惡化,這次我絕對不會再相信別人,我只信許先生!”
嶽安民搖搖頭,他對神色異常堅定,毫不遲疑的回到道。
看着嶽安民,方德厚微微一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一次女婿終於沒有令他失望。
既然已經決定,事不宜遲,嶽安民和陸然等人立刻前往病房,跟在後邊的陳院長一個勁的囔囔道:
“嶽局,你不要一意孤行,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可惜沒人聽他的。
到了特護病房,當方新蘭得知由陸然給她醫治後,感到非常高興。
她之前就提出來想要陸然幫她醫治,可是嶽安民死活不同意,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事情能讓固執的嶽安民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