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溫順,唯唯諾諾,但她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她揚了揚,再揚揚的,努力的把它們逼退回去,不讓自己的脆弱暴露出來。
從嫁進陸家的第一天起,她的靈魂、她的精神、她的自尊就全都覆滅了,只剩下一具可以被恣意玩弄、蹂躪和折磨的空殼軀體。
她一件一件脫掉了衣服,那布料就彷彿長在身上的鱗片,每剝一件都會覺得疼痛無比。
他讓她在上面,這樣她才能主動來取悅他。
但她不會,僵直在他的身上,從脖子到臉、到頭皮、到耳根全都在極度的羞赧中紅得泛了紫,像塊被刷了油漆的木頭。
他的眉頭極爲不滿的擰絞着,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副死魚狀態。
“綠茶表,少裝清純,你做檔婦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她咬住了脣,“我沒有當過檔婦。”
他哼了聲,明顯是在嘲弄,她已經被板上釘了釘子,翻不了身。
他抓起了她的腰,用粗暴的蠻力強迫她扭動起來,“不準停。”
她感到了無法言喻的羞恥,他看着她的眼神儼然就是看着一個出賣身體,取悅瓢客賺錢的技女。
閉上眼睛,揚起了頭,她不敢再看,只是遵照他的命令扭動着。
她感覺自己腰都快扭斷了,但男人一臉的陰沉,似乎並不滿意,“叫!”
不管她怎麼動,都是沒有靈魂的,都是一條死魚!
她放在背後的手指攥緊了,指甲嵌進了肉縫裏。
她要忍受,要配合。
很快就能拿到小鋒的救命錢了。
她發出了一點細微而尷尬的聲音,陸謹言一擡手,在她的腿上用力的掐了一下,疼得她下意識的叫一聲。
“就這麼叫,不準停。”
她的心在滴血,不知道還要被折騰多久。
陸謹言的能力她是充分見識過的,只要要把腰扭斷,嗓子叫啞了。
不過,時間比她想象的要短,陸謹言今天沒有心情,他處於從未有過的極度憤怒中。
一個小時後,就把掀到了牀下。
“你果然爲了錢,很拼命,爺成全你。”
他打開了箱子,從裏面拿出一摞嶄新的鈔票,“啪”的扔在了她的身上。
雖然是散開的紙,可是打在身上還是很疼。
她悶哼一聲,捧住頭,蜷縮成了一團。
陸謹言沒有停止,他俊美的五官猙獰的扭曲着,眼眶鮮紅一片,眼睛裏佈滿了血絲。
他沒有感到釋放的愉悅,這個女人對着他,竟然連演戲都不會,只會對着那兩千萬笑逐顏開!
在她的心裏,他連區區兩千萬都不如!
一摞一摞的錢砸在她赤果果的肌膚上,然後飛散開來,如雪片一般紛紛揚揚的落下,把整個房間都鋪滿了。
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因爲忍得太辛苦,太用力,以至於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沒關係,她拼命的告訴自己,本來就是不該屬於自己的錢,拿了就得付出代價。
陸謹言的五臟六腑也快要被震碎了,但他沒有一絲憐惜之色,把沒有砸完的錢,全部倒了出來。
她被整個埋了起來,像一個冢。
然後,他聲色俱厲的命令一聲:“撿回去!”
她從冢裏鑽了出來,白皙的肌膚上清晰的映出了一片片的淤青,是被砸出來的。
她顧不上疼,把地上所有的錢都撿進了箱子裏。
陸謹言用着極爲輕蔑的眼神俯視着她,就像在看一隻滿地覓食的噁心蟲子。
她撿的很乾淨,連落進櫃子底下的一張都伸手去撿出來了。
“它們是我的了嗎?”她極爲小聲的、怯生生的問道。
他的嘴角抽動了下,一抹陰獰的冷光從眼底一掃而過,“穿好衣服,跟我走。”他面無表情的說。
她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跟着他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無星無月。
浪花撲打着岩石,發出洶涌澎湃的吼叫聲。
他大步向前走着,走得很快。
她要小跑纔跟得上。
“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不語,像是壓根就被聽到她的話。
強烈的不安席捲了她。
他什麼事都能做,有毀天滅地的能力。
“你不會是要殺了我吧?”寒意在她的背脊蔓延,讓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他冷笑一聲,“一條賤命,髒了我的手。”
這話就像一記無形的巴掌扇向她。
不過,她早已習慣,無所謂了。
她是賤命,是雜草,是螻蟻,但也得爲了家人頑強的活着。
她已經失去了阿聰,不能再失去小鋒。
他很乖,很懂事,從來都不會在外面闖禍。
得到了好喫的,總會帶回來和她一起喫。
只要能救他,無論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陸謹言一直走到了陡峭的巖岸,三步兩步就跳到了最高處,她是爬上去的,沒他那麼敏捷。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她瑟瑟抖抖的問道。
他嘴角勾起了嗜血般陰冷的獰笑,“讓你觀賞一場盛景!”
“什麼盛景?”她張大了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
“好好看着!”他打開箱子,抓起一摞錢,毫不猶豫的、瀟灑的一揮手,紅色紙片就紛紛揚揚的散落下去。
“不——”她驚聲尖叫,飛撲上去,抱住了箱子,“你說過要給我的。”
“我的條件是,你要取悅我,但你沒有,只讓我噁心!”他一個字一個字硬冷的吐出來。
她感到天昏地暗,所有的希望都在一剎那間徹底的毀滅了,焚燒的連渣都不剩。
“我可以再做一次,這一次我一定好好做!”她苦苦的哀求。
“沒興趣了。”他抓起她的胳膊,要把她拉開,但她死死的抱着,不肯放鬆,“你要扔,就把我一起扔去吧!”
“你果然要錢不要命。”他低哼一聲,嘲弄無比。
他攬住她的腰,連人帶箱子一起扛了起來,就她那點小力氣,還想拗得過他?
“不要,不要!”她拼盡了全力,想要死死的抓住箱子,但是不行,很快就被他拽了下來。
他扯下她的腰帶,綁住了她的腳,又拿自己的皮帶捆住了她的手。
她無法再動彈,只能躺在岩石上,眼睜睜的看着他再次打開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