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九十章 讓你嚐嚐地獄的滋味
      第九十章讓你嚐嚐地獄的滋味

      “好了,我進去就是了。”秦如琛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着他的車開進鐵柵門,花曉芃站了起來,這裏貌似不能待,一會公公和小媽回來看到她這樣,又得追問了。

      到時候陸錦珊和婆婆還以爲她想挑撥離間呢。

      她慢慢的朝前走去,走到路口的時候,電話響了,是許若芳打過來的,問她有沒有空,一起到俱樂部玩一會。

      她正好不知道該去哪裏,就答應了。

      許若芳開車來接她,一進到俱樂部,她的心跳就驟然加劇,很後悔進來,悔得腸子都青了。

      因爲陸謹言在裏面,而且不是一個人,旁邊還有他的小情人安安。

      他也看到了她,森冷的寒光從他眼裏直射過來,彷彿利刃一般,想要把她活剮了。

      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他發佈過命令,只要有他在,她就必須站在身邊,上次她沒有去“拜見”,被他綁在樹上暴虐,想想都後怕。

      “怪我,要是知道你老公和情人在,就換個地方了。”許若芳抱歉的說。

      “沒關係。”她搖搖頭,連做了兩個深呼吸,鼓足勇氣走了過去。

      她的內心,幾分忐忑,幾分不安,更有幾分尷尬,幾分侷促,彷彿眼前是一片刀山,一片火海,而那個男人是從地獄走出來的路西法,是來招魂的。

      周圍很多雙眼睛都在注視着她,他們想看看,一個棄婦的反應。

      陸謹言也在瞧着她,他討厭她的眼神,討厭她的表情,甚至討厭她此刻的存在,討厭的想要把她當場撕碎。

      安安很適時的站了起來,去了吧檯。

      她是個極爲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出現,什麼時候該離開,這也是她爲什麼可以一直待在陸謹言身邊的原因。

      她跟着陸謹言已經很久了,一直都是藏在地下見不得光的土撥鼠。現在終於可以露面,和他一起出入公共場合。

      這是作爲他妻子的花曉芃從來未有過的榮幸。

      她很滿足,並且要把握住這一切。

      花曉芃咬了咬下脣,才小心翼翼的啓口,“謹言。”她低低的喚了聲,聲音輕若蚊吟。她的眼睛沒有看他,而是盯着自己的腳尖。

      她太窘迫了。

      陸謹言冷冷的哼了聲,像是對她的迴應。

      她搓了搓手,覺得在這裏多待一刻,都是一種煎熬,備受火烤。

      “我不打擾你了,我先過去了。”她的眼睛依然盯着腳尖,不清楚他的神色,也不敢看。即便是這樣,她也能猜到,一定不是好臉色。

      他從來都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當她轉身的剎那間,一道怒火從陸謹言的眼裏噴發出來,猶如火山兇猛爆發之前的前奏,蘊藏殺機。

      花曉芃沒有回到許若芳那裏,而是去了洗手間,她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扇了一記無形的巴掌,或者被陸謹言冰冷的寒光刮傷了。

      她捧起冷水,澆在了臉上,好讓自己平靜下來,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再走出去。

      作爲陸謹言的妻子,這是她最需要演的戲。

      出來之後,她扯動嘴角,扯動僵硬的肌肉,但微笑還沒有成型,就被一股龍捲風般的狂暴力量打斷了。

      一隻強而有力的鐵臂從後面伸過來,把她擄到了無人的角落。

      對上那雙冒着火的眸子,她驚悸的渾身顫抖。

      “陸……陸謹言!”

      “該死的蠢女人,你跑到這裏來做什麼?”他的臉上烏雲密佈,攜帶着風暴的氣息,隨時都能颳起十二級的狂風。

      “許若芳約我過來坐一會,聊聊天。我不知道你在這裏,我要知道一定不會來的,我不敢打擾你。”她哆哆嗦嗦的說,不想遭受無妄之災。

      他的怒氣並沒有緩解,反而更加的暴烈,在血液裏瘋狂的流竄,“爲什麼沒有提前彙報?”

      只要晚上出門,她都必須跟他提前申請,獲得他的恩准,才能出去!

      她的臉色一片慘白,像白堊土一樣,連嘴脣也失去了顏色,“我……忘了。”

      他完美的薄脣勾起了極爲幽諷的冷弧,“死了八百年的男人你都記得很清楚,怎麼我的命令就這麼容易忘?”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他話音還未落,她就趕緊道歉,積極認錯,爭取寬大處理。

      但在陸謹言眼裏,這是遠遠不夠的,“道歉有用嗎?這是你第幾次犯了,把我的命令當放p,是吧?”

      “不是的,我保證下次不會了。”她使勁的搖頭,感到無力又無助。

      他墨黑的冰眸裏劃過了陰鷙的戾氣,嘴角掛着嗜血的獰笑,“愛撒謊的女人,嘴裏沒有一個字可以信!”

      他攥起她的胳膊,連拖帶拽,朝前走,就像一隻兇猛的老鷹抓着孱弱的小雞仔。

      “你要帶我去哪裏?”她開始掙扎,想要逃走,但怎麼都掙脫不了他五指的禁錮。

      他們一直走到了長廊的盡頭,那裏有個小房間。

      他一腳踹開門把她推了進去。

      裏面黑乎乎的,很狹窄,就一個電梯那麼大,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牆上有一個換氣的風扇,外面有絲絲的微光可以透射進來,讓小黑屋裏,有了一點微微的光亮。

      但這點光對於有黑暗幽閉恐懼症的花曉雅是萬萬不夠的。

      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彷彿在到處尋找可以收集起來的光源。

      她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強烈的恐懼感一重一重的把她包圍。

      隨着門“砰”然一聲關上,裏面就更黑了,唯有那如絲一般的微弱光源在空氣裏飄蕩。

      “陸謹言,你幹什麼,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裏,我害怕。”童年可怕的記憶像泄了閘的洪水,一股腦兒的衝出來,震盪着她所有的恐懼神經。

      透過黑暗,陸謹言依稀可以看見她驚恐的神色。

      這一點倒真沒說謊,果然有黑暗幽閉恐懼症。

      但他就是要讓她怕,讓她嚐到進入了地獄的滋味。

      “只要敢違揹我,就要受到懲罰!”他的聲音冷冽無比,就像是從地底下鑽出的撒旦在鞭撻即將覆滅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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