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九十二章 還要施暴嗎?
      第九十二章還要施暴嗎?

      “陸謹言,你個混蛋,玩得還真開心。”一想到花曉芃獨自坐在門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他心裏的怒火就瘋狂的燃燒,燒得他頭昏腦脹,燒得他理智全無,燒得他不知所云。

      陸謹言一把甩開了他,整理了下衣領,“秦如琛,你發什麼瘋?”

      秦如琛額頭上的青筋在瘋狂的抽動,“你老婆被趕了出來,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你卻帶着野女人在外面鬼混。你跟陸錦珊不愧是姐弟,一個飛揚跋扈,一個冷血無情。花曉芃嫁到你們陸家,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陸謹言劇烈的震動了下,他怎麼都沒想到花曉芃是被趕出來的!

      “誰把她趕出來的?”

      “除了陸錦珊,還能有誰?”秦如琛火冒萬丈的說。

      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曉芃就在這裏,我開車路過,恰巧看見她在路邊流浪,就順便把她帶過來了。”

      說話的人是許若芳,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剛好接上秦如琛的話。

      陸謹言俊美的臉上一塊肌肉抽動了下,像是被根小刺扎到了。

      這個沒用的蠢貨竟然該死的一句話都不吭,是啞巴了嗎?

      秦如琛焦急的望向了許若芳,“曉芃呢,她在哪裏?”

      “去洗手間了,去了還挺久的,一直沒回來。”許若芳看了下表。

      秦如琛轉身要去洗手間找,被陸謹言攔住,“我的人,用不着你來操心。”

      “你有把她當成你的妻子嗎?”秦如琛哼哧一聲。

      “那是我的事,你沒資格管。”他暴躁的走了出去。

      花曉芃從小黑屋出來了,沿着牆壁虛弱的往前走着,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猶如被一擊霹靂擊中,渾身輾過了恐懼的痙攣。

      他的臉色陰沉無比,難道還沒發泄夠,還要繼續施暴?

      她狠狠的吸了口氣,把喫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轉過身,拔腿就跑。

      那模樣就是老鼠見了貓,兔子見了野狼。

      陸謹言吐血,連忙在後面追,“花曉芃,你給我站住。”

      她跑得更快了,

      她要站住,就是傻子了。

      前面有消防通道,她徑自往樓下跑,想要逃生。

      陸謹言在後面窮追不捨,“花曉芃,你又不聽話了!”

      剛教訓過,還敢犯倔,看來教訓的還不夠!

      “我沒惹你!”她氣喘吁吁,跑得太急,還剩最後兩個臺階時,一腳就踏空了。

      她的身體失去重心,朝前狠狠的栽去,額頭‘砰”的一聲猛烈地撞到了牆上,當即腫起了一個大包。

      她被撞懵了,一屁.股跌坐下來,頭暈目眩,兩眼直冒金光。

      “見鬼!”陸謹言從喉嚨裏咒罵一聲,捧住了她的頭,“花曉芃,看着我,頭暈不暈?”

      “暈。”她下意識的說。

      “有沒有噁心,想吐?”他皺起了眉,本來就蠢,別撞成白癡了。

      “沒有,就是疼。”她呻吟了聲。

      他鬆了口氣,沒想吐就說明沒有造成腦震盪。

      花曉芃暈了會,突然驚醒,跳起來想逃走,被他用力的按住了肩頭,“你跑什麼?”

      “你不是又要把我抓回小黑屋吧?”她驚恐萬分,瑟瑟的看着他。

      “你想念那裏嗎?”他嗤笑一聲。

      她戰慄的抱住了胳膊,“不要,一輩子都不要再進去了。”

      他露出了一絲促狹之色,“那就乖乖聽話,下次我喊停,你要再敢跑一步,就把你關一天。”

      “不跑了。”她想要點頭,但才動了一下,額頭就好痛,痛得她忍不住的抽搐了下。

      “活該!”他暴躁不已,不知是在生她的氣,還是在自己的氣。

      帶着她進去之後,他讓服務生拿來冰塊給她敷了起來。

      秦如琛連忙走了過來,“曉芃,你的額頭怎麼了?”

      “在洗手間不小心撞了一下。”她支支吾吾的解釋。

      “難怪這麼久都沒出來,回去煮個雞蛋滾一下,消腫。”許若芳說道。

      “晚上好好休息,要是頭暈,想吐,一定要看醫生。”秦如琛心疼不已,不停的叮囑。

      陸謹言幽幽的瞟了他一眼,目光犀利而深沉,“秦如琛,我怎麼沒見過你這麼關心過陸錦珊?”

      秦如琛的嘴角顫動了下,眼睛微微一閃,迅速的說道:“我就喜歡關心弱勢羣體,最討厭恃強凌弱的人。”

      “這一點,秦少倒是一直都沒變過。”許若芳笑了笑,這話就像是在給他打掩護。

      作爲一個心理學醫生,她有一雙可以看穿真相的眼睛。

      聽到她這麼一說,陸謹言就沒有再多想,在他看來,秦如琛應該不會這麼蠢,真的敢覬覦他的女人。

      進到車裏。

      花曉芃還有些餘驚未了,時而用睫毛偷瞧陸謹言,觀察他的動靜。

      陸謹言從車載小冰櫃裏拿出一瓶冰水,喝了一口,用極爲低沉的語氣問道:“你今天爲什麼出來?”

      她微微一怔,不知道他想問什麼。

      “許若芳給我打電話,約我出來玩,我就出來了。”她極爲小聲的說。

      陸謹言眉頭一橫,冷冽的寒光透過車內的昏暗直射過來,“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她的背心窩一陣發寒,他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難道是秦如琛對他說了些什麼。

      垂下眸子,她沉吟了片許,才低低的說:“姐夫來了,我怕姐有誤會,就自己出來了。”

      陸謹言那雙冰冷的桃花眼,一睜一閉,不露自威,“是你自己出來的,還是陸錦珊趕你出來的?”

      他的語氣慢慢悠悠的,彷彿只是隨口一問,但聲音裏瀰漫着一股瘮人的氣息,就像巨浪來臨前海底的伏流,緩慢而陰鷙的流動着,隨時都能掀起驚濤駭浪。

      她縮到了車窗旁,保持和他最遠的距離,“是……是我自己出來的。”

      他薄脣微抿,未動聲色,晦暗不明的表情讓她十分的忐忑,下意識的蜷縮了起來,抱住了身體。

      她的手臂上,幾塊青紫落進了他的眼裏,還有幾道破了皮的血印子,像是被指甲抓傷的。

      他目光驟凜,俊朗的濃眉擰絞了起來。

      這不是在小黑屋裏被他“折騰”出來的,之前就有,只是他沒有注意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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