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一百四十五章 想要有個孩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想要有個孩子

      花曉芃驚悸,她竟然以肚子裏的孩子發毒誓,真的以爲發誓只有電視劇裏纔會應驗,現實中是不會應驗的嗎?

      就算不應驗,也不能拿孩子來冒險啊。

      “花夢黎,我不管你心裏是怎麼想的,請你不要用自己的孩子來發毒誓。孩子是無辜的,他是你和謹言的孩子,也是我的外甥,就算你還想爭,我也不希望這個孩子有事。”

      她轉身朝外面走去。

      花夢黎的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覺的陰冷笑意。

      花曉芃的弱點就是心軟,就像當年,她哭着一哀求,她就答應替她背黑鍋,被關進了小黑屋。

      她永遠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永遠都會是她的手下敗將。

      花曉芃在花園裏慢慢的走着,心情十分的沉重。

      孩子,是她心裏的一塊傷痛。

      如果她能有一個孩子,一定會寶貝的要命,不讓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然而,她有不孕症,很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生育,當不了媽媽了。

      肖亦敏跟在她的身後,“你幹嘛可憐她的孩子,就該想辦法弄的她流產,這樣她就沒有了護身符,可以乖乖的滾蛋了。”

      她轉了過來,極爲凝肅的看着她,“你想怎麼趕走花夢黎是你的事,但不能動孩子,這是我的底線。”女人之間的戰爭不該讓無辜的孩子當犧牲品。

      “如果讓她的孩子生下來,你想要趕走她就難了。”肖亦敏撇撇嘴。

      “如果她真的不爭不搶,只想當個妾了,又何必再爲難她呢?再說了,她能留在陸謹言的身邊,不是因爲這個孩子,而是因爲陸謹言喜歡她。她三番五次的害我,但陸謹言什麼都沒說,處處維護她,縱容她。孩子不是她的護身符,陸謹言纔是。”

      她頓了下,嘆了口氣,“就算你弄掉了這個孩子,陸謹言還會讓她再懷孕。就算她不能生了,陸謹言也不會趕她走的。你看看小媽,她以前不也不能生孩子嗎?公公照樣很愛她,不離不棄。”

      “說是這麼說,不把她趕走,我怎麼辦?”肖亦敏有點惱。

      “妾又不是隻能有一個,等你進門之後,努力一點,生的孩子比她多,我再把你的兒子要過來當嫡子,這個家裏不就你最大了。”花曉芃聳了聳肩,慢慢悠悠的說。

      “這話還算動聽。”肖亦敏嘀咕着,不再說話了。

      她的目的是當主母,不是當妾,先借着花曉芃上位,進了陸家的大門再說。

      她走後,花曉芃就回了房間,吃了兩顆藥,躺到了沙發上。

      這藥上寫的清清楚楚可以治閉經,可是她吃了這麼久了,大姨媽爲什麼還不來呢。

      難道說她的不孕不育症治不好了,沒有當媽媽的希望了?

      想着,她就覺得一陣噁心,捂起嘴乾嘔了好幾聲。

      陸謹言一進門就看到了,兩道濃眉倏的皺了起來,“蠢女人,你怎麼還沒好?”

      “吃藥的副作用,等我把這兩盒藥喫完,大姨媽來了,胃就不會難受了。”她囁嚅的解釋道。

      “上次不是說要來了嗎?”他走到吧檯前了,到了一杯紅酒。

      “肚子有點疼,我以爲要來了,但是沒來。”她摸着肚子嘆了口氣,是個假信號。

      陸謹言晃動了下杯中的酒,看她的氣色,比之前好了點,不是病怏怏的讓人討厭了,說明正在恢復了。

      沉默了一會,他換了話題,“你和肖亦敏和好了?”

      “以前我們是情敵,現在同是天涯淪落人,還需要戰鬥嗎?”她直接的、坦白的說。

      他嘴角劃開一道譏誚的冷弧,“怎麼淪落了?”

      “她是單相思,我是棄婦。”她帶着自嘲的語氣,悽迷一笑。

      他小啜了一口紅酒,聲音低沉的傳來,“你不是棄婦。”

      她微微一怔,有點星光飛進了她的眼睛裏。

      她不是棄婦嗎?

      他沒有完全拋棄她,還給她留了一個正妻的位置,所以不算棄婦?

      “那我應該是什麼?”

      他沒有回答,而是投給她一個輕蔑的眼神,“我要過你,再拋棄你,才能被稱之爲棄婦。你只是個傀儡,我從來沒想要你,何來拋棄?”

      輕飄飄的一句話,猶如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進了她的骨頭裏,讓她的骨髓都要被凍結了。

      “我明白了,是我用詞不當。”她垂下了頭,眼裏的一點星光在睫毛耷拉下來的一瞬間,覆滅殆盡,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那是一點希望的微光。

      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對於陸謹言,她不該抱有任何的希望,他也不會給她希望,哪怕只是一點點。

      只有花夢黎纔是他想要的,只有花夢黎才配擁有希望的火種。

      陸謹言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深黑的冰眸在燈光下閃爍,“肖亦敏不會是個好搭檔。”

      有絲悲哀的笑意從她臉上浮現出來。

      花夢黎和陸錦珊合起夥來對付她、整她、陷害她,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但縱容,還變相的維護。

      她只是帶着肖亦敏來家裏走了一趟,他就開始警告了。

      唯恐她傷到了他心愛的女人。

      不被待見的女人就只有被踩死、踐踏和折磨的份,即便受盡迫害也要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不能有任何的反抗。

      喜歡的女人就可以爲所欲爲!

      好可怕的雙標。

      她的嘴裏像含了一片黃連,極致的苦澀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五臟六腑。

      她艱難的嚥了下口水,把所有的情緒都嚥了下去,從僵硬的嘴角擠出了一絲笑意,“對了,還忘了恭喜你,要正式迎小妾進門了。”

      陸謹言幽幽的瞅了她一眼,眸色變的極爲陰暗,像兩口千年的古井,望不到底。

      “你想反對?”

      “怎麼會,我哪有這個資格?”她聳了聳肩,聲音比呼吸還要微弱。

      “知道就好。”陸謹言低哼一聲,蔑視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隻卑劣的蟲子。

      其實,她願意做一隻蟲子,如果他可以大發慈悲放她走的話,她可以像只蟲子慢慢的從這個家裏爬出去。

      有首詩說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她一直無法理解,自由的意義,但現在她明白了。

      她渴望金錢,更渴望自由。

      可惜的是,她爲了金錢犧牲了自由。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老天沒有開這個玩笑,沒有把我跟花夢黎互換,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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