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媽的薄餅!
米司非酮!
那塊藍莓醬的大薄餅是她專門爲她準備的,米司非酮薄餅。
jane的孩子就是吃了那塊薄餅才流產的。
警察之所以沒有查出問題來,是因爲只有那一塊有問題。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要驗證了一件事,其他的事就都得到驗證了。
跟總監請了假,她去了醫院做抽血檢查。
“你懷孕了,快兩個月了。”醫生說道。
“謝謝。”花曉芃拿起化驗單,擡手撫住了小腹。
一時間,淚水從她的眼中滑落下來。
原來她沒有不孕症。
原來,老天沒有奪走她當母親的機會。
原來,有一個小生命悄悄降臨到了她的身體裏。
他還不到兩個月,就經歷了無數次的死裏逃生。
要不是jane喜歡喫藍莓醬,她一定會喫掉,到時候流產的就是她了。
她的孩子很堅強,她會保護好他的。
那兩個女人,都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一個是堂姑姑,一個是親姑姑,可是她們不顧及一點親情,不斷要置他於死地。
她不會讓她們好過的,她們所作的一切都要付出代價。
誰也不能傷害她的孩子。
女爲母則強,一個母親爲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是可以拼命的。
從診室出來,她去到了樓上,那裏有個專家門診,裏面坐診的就是上次給她看病的醫生。
醫生看到她時,臉上一塊肌肉狠狠的抽動了下,“陸夫人,是你呀。”
“看來你還記得我,我剛去做檢查了,你看看。”她把化驗的單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醫生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上次……上次可能是你懷孕不久,沒有檢查出來。”她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你沒檢查出來,陸錦珊是怎麼知道的,她可是天天跟我燉紅花。”花曉芃低哼一聲。
醫生知道瞞不住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也不想的,陸小姐威脅我,我不敢不幫她。”
“那你就不怕我嗎?我可是陸家的少奶奶,我的孩子是陸家的血脈,如果他出了事,你以後都別指望還能在這個國家混了。”
花曉芃猛地一拍桌子,醫生震得渾身發抖,“我知道啊,所以我給你開了保胎藥。你喫的地屈孕酮片是進口的保胎藥,效果很好的。”
花曉芃知道這是一句實話,她剛纔把藥給樓下的醫生看了,她也說是保胎的。
在她沉默間,醫生的聲音再次換來,“你的hcg和孕酮值都很高,說明孩子很正常,你不用擔心的。”
花曉芃抿了抿脣,一點狡獪之色從眼底悄然閃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回到陸宅,聽說陸謹言回來了,在書房裏,她就上去敲門了。
陸謹言靠在大班椅上,嘴角勾起邪魅的冷弧,“一回來,就急着找我,是不是昨天當奴隸當得太開心,今天還要繼續來伺候?”
“我今天去醫院做檢查了,想跟你說一下。”她搓了搓手,極爲小聲的說。
陸謹言坐了起來,似乎引起了關注,“醫生怎麼說?”
陸謹言優美的薄脣勾起了一道迷人的微弧,“我就知道你這種皮糙肉厚的野丫頭,不會有大問題。”
“也不是,醫生說我有一點婦科炎症,需要治療一個月,不過……”她故意打住了,欲言又止。
“說!”他命令道,露出一點不耐之色,說話吞吞吐吐最討厭。
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說:“那個……治療期間,不能同房,否則病情會加重。”
陸謹言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情,“你可以出去了。”
這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問題,那個地方不能用,還有其他地方能用。
花曉芃走了出去,在心裏吁了口氣。
醫生說懷孕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孩子很容易流產。
她不知道,如果把花夢黎和陸錦珊加害她的事揭發出去會怎麼樣?
花夢黎懷着陸謹言的孩子,這是她的護身符,陸謹言沒準會維護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陸錦珊,如果按照家規把她逐出去,陸夫人怕是會苦苦求情,要把她留下來。
最重要的是,陸家需要做親子鑑定,醫生說最好等到三個月去做,準確率比較高。
不做親子鑑定,孩子就不能被定爲陸家的子嗣,也不能給陸錦珊定罪。
陸夫人可能會鑽這個空子,她護犢的心理很強,會不顧一切的來維護女兒。
只要這兩人還留在家裏,她的孩子就不會安全。
米司非酮的事情還會發生。
她要先把三個月的危險期過了,等可以做親子鑑定了,再找花夢黎和陸錦珊算帳。
進到房間裏,她把醫生開的保胎藥拿了出來,這是中藥。來得時候,她在路上把盒子拆了,上面的標籤也撕了,這樣別人就不知道,她喫的是什麼藥了。
把兩種保胎藥都吃了之後,她就下了樓。
今天的晚飯有大閘蟹,陸錦珊聽說她胃口好些了,又開始打食物的主意了。
吩咐廚房做了墮胎四寶。
回來之前,花曉芃已經在百度上把懷孕的禁忌都看了一遍,以免中招。
她決定了,以後花夢黎喫什麼,她就喫什麼。
陸錦珊夾了一隻最大的大閘蟹給她,“我知道你最愛喫蟹了,專門吩咐廚房給你做的,你必須要賞臉喫一隻。”
“大姐,謝謝你哦,不過我現在的身體還不能喫蟹,會加重宮寒。”花曉芃微微一笑,把大閘蟹放回到了盤子裏。
“你是不想給我面子吧?”陸錦珊氣急敗壞,讓這個女人喫下她的墮胎四寶還真難。
“大姐,我的身體可比你的面子重要。”花曉芃喝了一口雞湯,眼底藏了一道不易察覺的鋒芒。
一道火光從陸錦珊臉上掠過,“你的身體再好也下不了蛋,我看你這輩子都下不了蛋了。”
陸謹言把勺子往盤子上一扔,清脆的聲響從餐桌上傳來,讓她驚懼,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我就是隨口說說。”
“你不開口,沒人會當你是死人。”陸謹言低哼一聲,目光裏的批判如利箭一般直射向她。
“我也沒說謊啊,我就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陸錦珊撇撇嘴,嘟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