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二百零五章 遇見小奶包
      第二百零五章遇見小奶包

      “姐夫,你來看姐了。”花小鋒拍了拍他的肩,低低的說。

      這四年來,陸謹言把他當親弟弟一樣的照顧,花小鋒也把他當親哥一樣的看待,兩人的關係很好。

      花父嘆了口氣,“謹言,曉芃已經不再了,你守了她四年,足夠了,把她的戶口撤銷吧,再去找個妻子。”

      一道毅然決然的神色從陸謹言悲傷的眼底閃過,“曉芃是我唯一的妻子,不會再有別人了。”他說得斬釘截鐵而毫不猶豫。

      在希爾頓酒店的那晚,是他的第一次,除了那個女人之外,花曉芃就是他唯一的女人了,他從來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包括安安。

      以後也不會了。

      他想要的只有花曉芃。

      他註定是要孤獨一生了。

      她活着的時候,心不是他的,死了之後,魂也不是他的,但他就想這樣的守下去,直到生命的終結。

      花母的眼眶溼潤了。

      她是這個家裏唯一的知情者,如果他知道曉芃還活着,嫁給了別人,一定會承受不了吧?

      “孩子,曉芃在天有靈,一定希望你能幸福,不想看到你爲了她孤苦一生。而且你是陸家的繼承人,終究是要結婚生子,傳宗接代的呀。”

      陸謹言聳了聳肩,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陸家有那麼多的孫子,就算我沒有孩子,又有什麼關係。”

      花母搖頭嘆息,她希望時間能磨滅一切,只有他重新結婚,有了新的家庭,以後面對曉芃假死的謊言,才能釋然。

      晚上,當一切都恢復平靜時,有一個人悄然來到了這裏。

      自從她離開之後,他就去了法國療傷,但每到這一天,他都會回來看她。

      白天一整天,陸謹言都會在,所以他選擇晚上來,可以安安靜靜的和她說話。

      “曉芃,這束白玫瑰是我從法國帶回來的,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你喜歡白玫瑰,或許是時聰留下的記憶吧?我總是會夢到很多支離破碎的片斷,都是和你在一起的,這或許是我僅有的回憶了。”

      他的心裏充滿了悲傷,如果當時他沒有去國外出差,而是陪她一起去泰國,或許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曉芃,我決定了,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找回我的記憶,因爲我覺得,那裏面一定有你。也許我們曾經見過,只是你把我當成了時聰,就沒有在意過。雖然你走了,可是我要把所有屬於你的記憶都找回來,牢牢的鎖住,永遠都不讓它消失。”

      ……

      週四,jvlear總裁辦公室,設計總監cheryl拿了一份請柬過來。

      “boss,這一屆的國際珠寶展,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去就行了。”陸謹言聳了聳肩。

      cheryl抿了抿脣,“這一次參展的有在北美市場興起的珠寶品牌floweer,聽說他們要進軍亞洲市場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陸謹言淡淡的丟了一句,絲毫沒放在心上。

      “他們的設計確實很獨特,很有創意,尤其是主打的蜜戀花語系列,在北美市場極受歡迎。”cheryl說道,“被稱爲花魁的戒指名爲kadupul,據說是一種極爲神祕的花,一年只開一次,花期只有短短的一個小時,它的花語是讓瞬間的美好變爲永恆。當初這款戒指還沒上市,很多人就爭相預訂。”

      “蜜戀花語?kadupul!”陸謹言微微一怔,思緒飄向了遙遠的天際……

      “婚戒的主題,萬變不離其宗,就是永恆。套住彼此的人,也套住彼此的心。我這一期設計的主題就是蜜戀花語系列,讓瞬間的美好變爲永恆。”

      “陸謹言,你知道kadupul花嗎?它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祕、最稀有的花,就像你的笑容,特別的罕見,眼睛一眨就消失了。”

      ……

      “boss,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cheryl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回過神來,幽幽的瞅了她一眼,“蜜戀花語的設計師是誰?”

      “她叫ine,是個新秀設計師。”cheryl回道。

      陸謹言沉吟了片許,“我需要她和floweer的所有詳細資料。”

      “好的。”cheryl點點頭,走了出去。

      陸謹言靠到了椅子上,用手撐住了額頭。

      一想到花曉芃他全身的疼痛神經就會擰絞起來,彷彿在經歷着凌遲處死一般。

      四年了,這份傷就像新鮮的一樣,一直會流血,從來沒有癒合過。

      他不能接受,她就這樣突然的離開了,毫無預兆。

      他不准她死,她怎麼可以死?

      ……

      次日,陽城世紀中心。

      今天來參展的有很多國際著名的珠寶品牌。

      陸謹言一進來,就直奔floweer的展區,這裏馬上就要舉行一場珠寶秀,也是今日展會的主打秀。

      來賓們紛紛入座了。

      作爲vip貴賓,陸謹言自然是坐到最前排的貴賓區。

      這時,一個小奶包跑了過來,張着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他看。

      站在後面的,是他的兩個保姆。

      “少爺,我們要不要找地方坐下來?”一名保姆問道。

      “我就坐在這裏吧。”小奶包毫不客氣的坐到了陸謹言的身旁,一雙明亮的黑眸子還一直盯着他。

      陸謹言並沒有理會,只當是某個來賓的熊孩子在胡鬧。

      小奶包眨了眨眼,“叔叔,你和我媽咪畫裏的修羅魔王真像。”

      陸謹言轉過頭,瞅了他一眼,這個小傢伙是在罵他嗎?

      “我長得很嚇人嗎?”

      “不嚇人,你長得很好看,特別好看,跟我一樣。”小奶包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

      陸謹言看着他,那精緻的、可愛的小臉蛋,還有純淨的眼神,讓他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有一雙柔軟的小手在撫摸着他傷痕累累的心扉,讓他感覺不那麼的痛了。

      “你媽咪畫的修羅魔王不恐怖嗎?”

      “不恐怖呀,很好看,我還以爲她在畫明星,可她說那是修羅魔王。”小奶包歪着腦袋,一本正經的說。

      “那爲什麼像我?”陸謹言撫了撫他的頭。

      他從小書包裏掏出了自己的ipad。

      裏面有他偷拍的媽咪的畫。

      “我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真的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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