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二百二十九章 子宮裝着孽種
      第二百二十九章子宮裝着孽種

      晚上,他們剛一回去,許若芳就來了。

      “小鈞,今天去哪裏玩了?”

      “我跟媽咪,還有魔王叔叔一起去了迪士尼樂園。”小奶包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

      許若芳震動了下,一點犀利之色從眼底悄然閃過,“魔王叔叔?爲什麼魔王叔叔會去?

      “是我邀請魔王叔叔的,魔王叔叔和小瑕阿姨是我在龍城唯一的朋友,我想邀請他們一起出來玩,可是小瑕阿姨去參加夏令營了,不能來,魔王叔叔就一個人來了。”小奶包一本正經的說。

      許若芳撫了撫他的頭,“邀請朋友過來玩,要先告訴媽咪纔行的。”這是一種試探性的話語。

      她想看看花曉芃是不是沒有拒絕,也同意讓陸謹言過來。

      孩子是最天真無邪的,不可能知道大人的小計量,也不會撒謊,“我怕媽咪不同意,沒有告訴她。回來的時候,媽咪批評我了。”

      他垂下了眸子,一副很委屈的小模樣。

      花曉芃自然要“教訓”一下兒子,不能讓他跟陸謹言太隨便了。

      她拿起絹帕擦了擦兒子的額頭,“滿頭大汗的,趕緊去洗澡。”

      小奶包進了浴室,他會自己放水洗澡,不需要媽咪幫忙。

      等他離開之後,花曉芃沏了一壺茶,倒了兩杯,一杯遞給許若芳,“我知道,應該讓孩子和陸謹言保持距離,可他比其他孩子聰明懂事,一定會盤根問底,沒準還會傳到陸謹言那裏,引起他的懷疑。索性就沒管,只是叮囑他不要亂說話。”

      她用着漫不經心的語氣,似乎沒有太當一回事,畢竟孩子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也不會泄露什麼祕密。

      許若芳握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目光深沉而含蓄,“確實,說太多反而顯得心虛了。孩子不會撒謊,沒準到時候還真一股腦兒,都告訴了陸謹言。”

      “明天簽完合同,我就帶着孩子回巖城,免得夜長夢多。”花曉芃聳了聳肩,眉間微蹙,帶了一絲憂鬱。

      遠離這裏是逃脫魔掌唯一的辦法。

      但某些人不會讓她平靜的離開,幾張曖昧的照片被髮到了朋友圈。

      雖然陸謹言手下的人反應很快,緊急公關,讓微信刪除了照片,還封了號,但還是有不少人看到了。

      花曉芃也看到了,心裏十分的惱火,總有人想要興風作浪,攪得她不得安寧。

      她跟陸謹言的事在龍城沒有別人知道,除了陸錦珊和花夢黎。

      這事一定跟她們脫不了關係。

      第二天一大早,許若芳就過來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被人偷拍了?”

      “前天,碰到了陸錦珊和花夢黎,她們是唯一知我和陸謹言見過面的人,估計她們惡習不改,還要跟我作對。”

      許若芳眼底閃過了一道陰鷙的寒光,“你現在是許家的兒媳婦,要硬氣一點,堅決的還擊。”

      “我沒有證據,也不能去找她們算賬呀。”花曉芃嘆了口氣。

      “交給我吧,我有辦法。”許若芳嘴角勾起了詭譎的笑意。

      這個時候,陸錦珊去了陸謹言的山間別墅,這裏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

      安安就住在裏面。

      陸錦珊是第一次來,讓安安有些喫驚,不知道她過來的目的。

      “陸小姐,你到我這裏來有什麼事嗎?”

      “謹言跟伊然的事你聽說了吧?那個女人我親眼見過,長得跟花曉芃特別像。你跟着謹言這麼久了,還是不溫不火的,你可要當心了,別再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陸錦珊用着一種提醒加同情的語氣說道。

      安安未動聲色,表情十分的平靜,“對我來說這樣就挺好的了,我是一個知足的人,沒有想過要求太多。”

      陸錦珊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真是不識擡舉,“別裝了,你的殺手鐗就是裝白蓮花,沒有半點心機,能在謹言身邊待這麼久,是不可能的。”

      安安依然淡定,就彷彿一潭死水,怎麼都激不起一絲波瀾,“只要謹言開心,我就會開心。”

      “那你就等死吧。”陸錦珊氣沖沖的走了。

      安安站在窗前,默默的注視着她的背影,一道無法言喻的陰暗之色從臉上一閃而過。

      陸錦珊當然不甘心,她還要去找另外一個人,就是肖亦敏。

      四年來肖亦敏也一樣沒有死心過。

      她相信肖亦敏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下午的時候,花曉芃帶着助理阿琪一同去了帝爵,簽署合作協議。

      之後,她單獨進了陸謹言的辦公室。

      “明天我就回巖城了。”

      “這麼着急要走?”陸謹言皺起了眉頭。

      “不走,等着被人挖掘八卦緋聞嗎?”她撇撇嘴,有兩隻上竄下跳的猴子在,她一刻都安寧不了。

      他鐵臂一伸,勾起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拉進懷裏,“心虛了?

      “我有罪,我是罪人,我要懺悔!”她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悽迷之色。

      要是許若宸看到了這些照片,還不知道會怎麼想。

      陸謹言深黑的冰眸閃過一道陰戾的冷光,“你要懺悔,也只能對我。”

      她咬了下脣,倔強而不馴的野性從骨子裏透露出來,“陸謹言,我不欠你什麼,我走的時候給你留了離婚協議書。我知道你爲什麼生氣,因爲我觸動了你不可一世的魔王尊嚴。在你眼裏,我就應該是一個傀儡,應該歷來順受,言聽計從,不該有反抗的權利。可你忘了我是一個人,不是一隻寵物,我不需要你飼養,也沒有向你索求過什麼,沒有你,我會生活的更好。所以,我不欠你什麼。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一找到機會,我都會離開。因爲在你的身邊,我永遠都不會幸福。”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從機關槍裏掃射出來的子彈,狠狠的打擊在他的死穴上,強烈的痛楚蔓延出來,席捲了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

      他猛的一摔,把她摔到了辦公桌上,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你配做一個妻子嗎?你的心、你的靈魂都不是我的,你嫁過來的就是一具殘缺的軀殼,連子宮裏還裝着別人的孽種,這樣的女人,配稱爲妻子嗎?”

      他的話,像鞭炮在她耳邊猝響,炸得她頭昏昏目涔涔而五臟翻騰。

      她不能否認,這是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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