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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九章婚禮

      他成全了她,卻沒有辦法成全自己。

      陸謹言衝到了吧檯前,拿起一瓶威士忌,毫無顧忌的朝喉嚨裏灌去。

      他的心很痛,痛的無法忍受,痛的快要死掉了,他需要酒精的麻醉,否則一定熬不過去。

      他的胃裏像火一樣的灼燒,還連帶着劇烈的痙攣。

      但他毫不理會,像自殺一般,把整瓶酒都灌了進去,彷彿喝的不是酒,而是水。

      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沒有一點血色,連嘴脣也是白的。

      他的眼前全是花曉芃的影子,繽紛凌亂。

      他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他們,但他們就像幽靈一般,從他指尖的縫隙溜了出去。

      他跌跌撞撞的想要去追趕,眼前一黑,跌倒在了地上,一口急血從胸口噴了出來……

      巖城的另一端,許若宸帶着人全城搜索,找了花曉芃,將近一天一夜了。

      他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就算是綁架也該來電話了。

      花曉芃回來的時候虛弱而狼狽。

      他狂衝過來,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

      “你去哪了?發生什麼事了?”

      “是陸謹言……”她的聲音很低,猶如蚊吟,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許若宸明白了,渾身輾過劇烈的痙攣。

      昨晚,他就想過可能跟陸謹言有關,但不能肯定,沒想到真的是他。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樓上走去。

      走到房間裏,他把她放到牀上,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她的臉色慘白無色,看起來好虛弱,似乎風一吹,都能倒下去。

      “陸謹言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她沒有回答,只是低低的說道:“他應該不會再找我了……我割脈自殺,告訴他,不放我回去,我就死在他面前,他就放我走了……”

      許若宸這才注意到她藏在袖子裏面的傷口,心疼的要命,輕輕將她擁進了懷裏,“傻瓜,你怎麼可以做這種傻事呢?”

      “阿宸。”她把頭倚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你給了我一個家,我想要好好的守住它,不讓任何人來拆散它。”

      “曉芃。”他親吻着她的秀髮,心裏顫顫嫋嫋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無論是誰。”

      她是他的,在四年前,就完全屬於他了。

      陸謹言別指望還能把她奪回去。

      等她喝完牛奶之後,他拿來藥箱,替她換藥,“還疼嗎?”

      “沒關係的,只要能擺脫陸謹言,這點小傷算什麼呢?”她幽幽一笑。

      她是個保守的女人。

      陸謹言沒有把她當成真正的妻子,她也沒想代入這個角色,他們的婚姻對她而言,並不是真正的婚姻。

      但和許若宸不一樣,他、孩子和她組成了一個真正的家,他們和這個家是她生命裏最重要的部分,比她自己更重要。

      許若宸小心翼翼的替她包紮了起來,然後捧住了她的臉,凝肅的、鄭重的看着她,“傻丫頭,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能傷害自己。等着我來救你,我一定會來的。”

      她點點頭,忽然想到了孩子,就問道:“小鈞呢,睡了嗎?”

      “在爸媽那裏,昨天我沒有把他接回來。”他撫了撫她的頭,懷疑她是被陸謹言帶走,所以這件事他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花曉芃明白他的意思,“這兩天我不去公司了,專心準備我們的婚禮。”

      “嗯。”許若宸吻了下她的脣,眼裏的柔情濃的化不開。

      按照風俗,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新郎不能和新娘在一塊。

      所以,婚禮前一天,許母過來,要把兒子帶走。

      許若宸戀戀不捨,摟着美麗的妻子不肯放,“老婆,我明天就回來了。”

      許母在旁邊笑嗔着他,“沒想到我的兒子是個寵妻狂魔。”

      “您才知道呀,我就是怎麼寵她都不夠,怎麼辦?”許若宸露出一抹怪笑。

      許母虛戳了下他的額頭,“行了,走了,今晚要早點睡,保持最好的狀態參加婚禮。”

      他離開之後,房子裏就只剩花曉芃和小奶包了。

      她榨了兩杯果汁,一杯給小奶包。

      小奶包喝了一口,咂咂小嘴,“媽咪,我真希望魔王叔叔也能來參加你和爸比的婚禮,可是他來不了了,小瑕阿姨在qq上說,他生病住院了,特別的嚴重。難怪我給他發qq,他都沒有回我。”

      花曉芃劇烈的震動了下,前天她離開的時候,陸謹言還好好的呢,怎麼就突然生病了呢?

      “魔王叔叔怎麼了?”

      “小瑕阿姨說,他喝了很多酒,又喝到胃出血了,昏倒在別墅裏,好在被人發現的及時,送進醫院裏,不然沒準會死掉。”小奶包托起兩個腮幫子,難過的嘆了口氣,“媽咪,魔王叔叔爲什麼那麼喜歡喝酒呀,都不怕胃痛嗎?胃痛好難受的,上次我偷喫冰淇淋,喫多了,就胃痛了,我都忍不住哭了。”

      花曉芃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杯子滑落下來,掉在了地毯上,果汁四濺。

      陸謹言,是因爲她才喝酒的嗎?

      這傢伙是不是真的有暴虐傾向,虐不了她,就自虐,把自己虐到胃出血,虐進醫院裏!

      在她呆滯間,小奶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媽咪,果汁潑了,我去拿拖把拖一下。”

      “不用了,媽咪自己來,很晚了,你該回房間睡覺了,明天我們都要早起。”她撫了撫兒子的頭。

      “好,媽咪晚安。”小奶包站起來,親了下她的臉頰,自己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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