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着小奶包去浴室洗澡了。
陸初瑕則噔噔噔的跑上樓,急於把這個消息告訴陸謹言。
花曉芃一進房,陸謹言就問道:“許若宸是真的準備放下你了,還是又找了個炮灰,想要麻痹我?”
她嬌嗔的斜睨了他一眼,“我是陸家的少奶奶,我和許若宸再也走不到一起了,他當然會重新選擇一個合適的妻子,共度終身。”
聽到這話,陸謹言心裏一陣爽快,有種清除了一個大敵人的痛快感。
“我看他是突然有了自知之明,知道跟我搶女人,沒戲。”
花曉芃有點暈。
她知道,她和許若宸四年的關係,還有了孩子,他雖然不再介意,但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疙瘩。
“我還不太清楚那個慕容黛西是什麼來歷,希望她是個善良的女人。”
陸謹言明白她的顧慮,“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小鈞的,不管許若宸以後的老婆是誰,都別想傷害到小鈞。
花曉芃把頭靠在了他的胸前,他是她的靠山,是她的護盾,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擔心了,任何事都能迎刃而解。
……
第二天,花曉芃帶着弟弟去看房子。
這是她給弟弟準備的婚房。
花小鋒摟住了她的肩,“姐,你不用替我操心,我自己能掙錢買房子娶老婆。”
“龍城是寸土寸金,房價高得嚇人,就你在醫院那點實習工資哪裏夠用。”花曉芃笑了笑,“而且現在貸款利息很高,你要按揭,很不划算的。”
“我可不想依靠你和姐夫。”花小鋒做了個鬼臉,“當時候,陸家的人把你當成扶第魔了,怎麼辦?”
“我跟你講,只有窮人家纔會把錢看得重,斤斤計較着兒媳婦是否會拿錢去貼孃家。在陸家這樣的豪門大家族,根本不在乎這個。親家要是過得太寒酸了,反倒會給他們丟臉的。再說了,給你買房的錢,都是你姐我自己掙的,沒用你姐夫一分錢。”花曉芃一本正經的說。
花小鋒撓了撓頭,“那就算是我借的房款,等我有了錢,就還給你。”
“行,你想怎麼樣都行。”花曉芃拍了拍他的肩,像哄着一個孩子。
去到前面的甜品店,兩人坐了下來,點了兩份甜點。
花曉芃吃了一勺奶凍,笑着說道:“聽說你們醫院的小護士,個個都對你如癡如狂的,有沒有一個喜歡的?”
花小鋒聳了聳肩,“兔子不喫窩邊草,我可沒想跟護士交往,我要交女朋友,就找個醫療系統之外的。”
花曉芃微微頷首,“這樣也好,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都太忙了,忙得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了。”
她漫不經心的說着,目光透過甜品店的落地窗戶,落在了對面的商城門口。
那裏停着一輛熟悉的車。
那是陸謹言的車。
他的每輛車都是定製的,獨一無二,所以很容易認出來。
一名女子從商城裏走了出來,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看logo,都是名牌。
這段時間,她都沒有怎麼關注陸謹言和安安的事。
本來還以爲他們已經斷了,看來並沒有。
她能堂而皇之的坐着陸謹言的車,就說明他們還保持着親密的關係。
陸謹言,他總是說自己和安安不是情人關係,但事實處處在打臉。
看來,他是個天生的說謊者,也是天生的影帝。
她已經分不清楚,他對自己的感情,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喫下一口奶凍,順帶嚥下心頭所有的情緒。
她不願再多想。
想了,也只能是自尋煩惱,解決不了問題。
她一直都不知道,甜品店的一角,坐着一個人,她既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外面的安安。
花小鋒的電話響了,當他出去接電話時,她走了過來,坐到了花曉芃的對面。
“好久不見,花曉芃。”
“是啊,大姐。”花曉芃淡淡一笑,真是冤家路窄。
陸錦珊嘴角掛着一絲詭譎的笑意,“我剛纔看到安安了,想當初謹言那麼的愛她,卻被棒打鴛鴦,娶了你。”
花曉芃皺了下眉頭,“大姐,如果你是來挑釁的,就恕我不奉陪了。”
陸錦珊冷冷一笑,“花曉芃,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個事實,一個你從來都不知道的事實。你不要以爲你這麼水性楊花,三心二意,謹言還不跟你離婚,是因爲喜歡你,其實他是爲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維繫和你的婚姻。”
花曉芃未動聲色,竭力保持着平靜,“你不需要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和謹言的關係不會受到你的影響。”
陸錦珊昂起高貴的脖子,用着一種鄙視的、輕蔑的目光瞪着她,“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我都要把真相告訴你。我爺爺立了一份極爲荒唐的遺囑,倘若陸謹言跟你離婚,就要把陸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分給你養老。你也是個生意人,應該知道陸氏財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有多大的份量。謹言身爲陸家未來的繼承人,怎麼能丟失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呢?”
花曉芃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雖然她知道陸謹言是因爲爺爺的遺囑才被迫娶了她,但從來都不知道遺囑裏面還有這一條。
陸家的人一向都會把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陸謹言也是如此,他不可能允許她分走百分之十的股份。
在她思忖間,陸錦珊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肚子裏的種,陸謹言也一樣不在乎,我聽說他和安安正在祕密計劃懷孕,剛纔我看到安安買得都是孕婦的用品,沒準肚子裏已經有謹言的孩子了。”
花曉芃覺得自己不會受到陸錦珊的影響,但腦子裏還是嗡嗡作響。
安安懷孕了?
是陸謹言的孩子?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她的腦子裏炸開了。
陸謹言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會讓一個情人祕密懷孕嗎?
她搖了搖頭,狠狠的嚥了下口水,強迫自己保持鎮定,不能被陸錦珊的三言兩語就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