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四百二十六章 教訓悍婦
      週末,司馬鈺兒打來了電話,她在粵記酒樓定了包間,請花曉芃姐弟和林思琦一起來喫飯,她還叫上了弟弟一家人,有種提前定親的感覺。

      臨出門前,花曉芃轉頭望着弟弟,“秀恩愛,你會吧?”

      花小鋒微微一怔,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是沒理解她的意思,還是不會秀恩愛。

      花曉芃抓住他的手擱在了林思琦的腰間,簡單明瞭、直接、粗暴。

      花小鋒顫抖了下,想要收回來,被她死按着,沒法動彈,“待會兒我們去酒樓的時候,你就得這樣,你們要表現出熱戀的感覺,千萬不要瞎解釋,說什麼你們還是朋友,還沒開始交往。”

      花小鋒狂汗,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非得這樣嗎?”

      “非得這樣。”花曉芃表情嚴肅,“思琦能不能揚眉吐氣,就得看你的態度了。這個司馬宏遠比較勢利,當初他就是認爲馬玉竹比思琦媽媽更有用,和馬家聯姻能夠增加司馬家的勢力,所以就把她們母女無情的拋棄了。現在他之所以記起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女兒,想要跟她修復父女關係,就是因爲他想要和我們家聯姻,這樣即便以後我的公公把陸氏交到謹言手裏,司馬家也不會失勢。”

      花小鋒的臉上有了一絲憤怒之色,轉頭望着林思琦,“你不會打算原諒司馬宏遠,重新叫他爸爸吧?”

      林思琦抿了抿脣,“他再不好,也終歸是我爸爸,我的命是他給的。再說了,馬玉竹一直欺負我,虐待我。我翻身了,才能把這筆賬討回來,替我媽媽出一口氣。”

      花小鋒露出了一點怪異的笑容,“我明白了,全力配合你們。”

      花曉芃笑了,朝林思琦拋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假戲真做,日久生情的概率還是挺大的,她和陸謹言就是這一種。

      去到粵記酒樓,司馬鈺兒和弟弟一家人已經來了。

      馬玉竹是非常不想來的,但司馬鈺兒非要她過來,她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來了。

      花小鋒牽着林思琦的手,親密無比,儼然就是一對處在熱戀中的情侶。

      林思琦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猶如小鹿亂撞,雖然知道是演戲,但被花小鋒這麼牽着,依然讓她心湖盪漾。

      花曉芃覺得弟弟就是本色出演,以前一直繃着,現在放開了。

      包廂內一片安靜,大家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只能司馬鈺兒來暖場,“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我們家思琦就長成大姑娘了。我還記得她是早產,出生的時候瘦瘦的小小的,在保溫箱裏住了一個月纔出來。”

      “是啊,我還挺擔心這孩子不好養。”司馬宏遠笑了笑。

      花小鋒摟住了林思琦的肩,“好養啊,我們家思琦最好養了,您看您沒養她,她都長大了。”他用着開玩笑的語氣,卻嘲弄十足,像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司馬宏遠的老臉上,讓他尷尬不已。

      花曉芃趕緊道:“你誤會你未來的岳父大人了,他成天在外奔波,工作繁忙,家裏的事都是由司馬伕人操持的。這繼母虐待繼女的時候肯定都是揹着丈夫的,怎麼會當着丈夫的面呢。你未來的岳父啊,一看就是比較懼內的,他心裏是很關心思琦的,只是家有悍妻,沒有辦法表達出來。”

      這話實際上是在向司馬鈺兒做一種暗示,要想緩和關係,只能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馬玉竹的身上。

      馬玉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拍桌子跳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虐待這個死丫頭片子嗎?”

      “難道你沒有嗎?”花曉芃反問一句,“前幾天在派對上,你還打了思琦一巴掌呢?你這麼兇悍惡毒,怎麼相夫教子?”

      提到這事,馬玉竹就來氣,她鼻子裏的假體都差點被林思琦給打歪了,“她也打我了,把我的鼻子都打出血啦?”

      “你的意思是她就得乖乖捱打,不能還手?”花曉芃的目光凜冽異常,猶如利刃一般。

      她越關心林思琦,越爲她撐腰,就越讓司馬鈺兒和司馬宏遠覺得,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達到了非常親密的程度。

      花小鋒很配合姐姐演戲,手指覆上了林思琦的臉,一副心疼的模樣,“打哪了?怎麼不告訴我?還疼嗎?”

      “不疼了。”林思琦搖搖頭,心裏一陣暖。

      “以後誰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揍死她。”花小鋒暴怒的瞪了馬玉竹一眼,讓馬玉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躲到了司馬宏遠的背後,“宏遠,你看看這個死丫頭,翅膀硬了,就想來找我報仇了。”

      司馬宏遠是隻狡猾的老狐狸,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站在馬玉竹這頭,得讓她把這口黑鍋背到底,“你但凡對思琦好一點,她能這樣嗎?思琦是我的親生女兒,也就是你的女兒,你應該把她當成親生的一樣看待,怎麼能揹着我欺負她呢?”

      馬玉竹的嘴角像被馬蜂蟄了一下,歪到耳朵根子,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像豬肝一般,“她媽媽不好好教育他,讓她像個野丫頭,沒大沒小,我不過是盡義務管一管她,讓她好好做人而已。”

      聽到這話,強烈的恨意從林思琦胸腔裏散發出來,“你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人,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因爲你這個臭小三,我沒有了爸爸,我媽媽爲了養活我,每天要做兩份工,就算她沒有時間管我,我也比你教育出來的歪瓜裂棗們強。”

      馬玉竹氣急敗壞,臉頰都在抽動,這個死丫頭片子,當初就應該趁她還小的時候,一手掐死,這樣她就沒有機會來報復她了。

      花曉芃幽幽的瞅了她一眼,還沒等她開口,就接過話來,“思琦,不能這樣說自己的弟弟妹妹,長成歪瓜裂棗不是他們的錯,只能說你後媽的基因太強大了。”

      馬玉竹一口老血涌上心頭,差點暈死過去,她想要動手,打不過,想要開罵,理虧。而且花曉芃一看就是伶牙俐齒,她根本說不過,只能把怒氣憋在心裏。

      “這飯不用吃了!”她猛地一拍桌子,拎起包就朝外走。

      司馬鈺兒姐弟也沒有勸阻,她在這裏,包廂裏只能變成戰場,沒法好好修復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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