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初瑕撇撇嘴,“司馬家的主場在馬家,跟我們陸家有什麼關係?司馬小昭再優秀,對我爸爸來說也就是個外姓的侄子。”
花曉芃聳了聳肩,這也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
小媽到底在想什麼呢?
下午,她約了林思琦一起逛街,路過floweer的珠寶店,林思琦笑着說:“曉芃姐,floweer最新推出的summer系列可受歡迎了,我認識的一羣白富美都在搶着預訂。”
“物以稀爲貴嘛。”花曉芃笑了笑。珠寶首飾是奢侈品,越貴重,越稀少,越受歡迎。
floweer無論是普通款,還是高訂款,都是限量的,每一款都有獨特的標誌,都是獨一無二的。
而花曉芃的設計與衆不同,新奇新穎,她給每一款首飾都賦予了自己的故事,讓它們有了生命力,不再只是一件修飾品。
所以,floweer雖然是新興的珠寶品牌,卻迅速的佔領了北美與亞洲年輕人和都市白領的市場。
旁邊有一家咖啡店,她們進去點了一杯咖啡,沒想到遇到了“熟人”。
“好久不見,陸夫人,不介意我坐下來吧?”慕容黛西陰陽怪氣的打了個招呼,不待她們迴應,就自顧自的坐到了她們對面的位置上。
花曉芃面無表情,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我還以爲慕容小姐回金三角了呢?”
“跟阿宸結婚之後,我就會跟他一起回去。”慕容黛西故意說道,像是在向花曉芃宣戰。
花曉芃攪動着杯中的咖啡,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冷笑,“看來慕容小姐想回金三角,是遙遙無期了。”
慕容黛西額頭上的青筋翻滾了下,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平靜,她過來可不是爲了爭論這個問題。
“花小姐,你還是管好自己的老公,不要瞎攙和別人的事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有好幾個月都沒有見過安安了吧?”
花曉芃微微一震,她不提,她倒忘了安安的事了。
最近這段時間,確實沒有見過安安。
“你想說什麼?”
慕容黛西微微傾身,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意,“你就不想知道陸謹言和安安揹着你都在做些什麼?”
一道陰鷙的寒光從花曉芃眼底一掠而過,“你是想挑撥離間嗎?”
慕容黛西聳了聳肩,“就是想給你提個醒,免得你綠帽子被戴大了,還不知道。”
花曉芃未動聲色,表情十分的平靜,“你還是多管管自己的事吧。”
慕容黛西喝了一口咖啡,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打,帶着一種凌亂的節奏,“安安在幾個月之前,就離開了龍城,被陸謹言祕密送出國藏起來養胎了,算一算時間,她現在應該快生了吧?”
花曉芃的嘴角痙攣了下,雖然她極力保持着鎮定,但心裏已經翻動起了驚濤駭浪。
陸謹言說過,安安沒有懷孕,還說她不會出國,現在是怎麼回事?
“慕容小姐似乎很關心安安的事,是好奇心太重,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呢?”
花曉芃依然淡定,沒有露出絲毫的異常情緒,她知道慕容黛西是故意的,想要刺激她,不能讓她得逞。
“慕容小姐還是多管管自己的事吧。”
慕容黛西站了起來,“我確實要好好加強我和阿宸的感情,免得你跟陸謹言離婚之後,又回來找他。”說完,她冷笑的離開了。
花曉芃握着杯子的手收緊了,林思琦拍了拍她的肩,“姐,你別聽那個女人胡說,姐夫那麼愛你,一定不會出軌的。我一看就知道那個女人別有用心,想要挑撥離間,讓你跟姐夫鬧矛盾,你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
“我知道。”花曉芃從僵硬的嘴角擠出了一絲笑意。
離開咖啡店,她就去了辦公室,把助理阿琪叫了過來。
“去幫我查一查安安是不是離開龍城了?”
阿琪很快就有了消息,安安確實不在龍城,五個月之前就離開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算起來,剛好是她遭遇車禍的那段時間,考慮到孩子的安危,她被祕密保護起來,幾乎沒有和外界聯繫,也沒有再關注安安的動向。
陸謹言不管做什麼,她都不會知道。
忽然之間,她感覺被一腳踢進了冰窟窿裏,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滲透着涼意。
她的幸福難道只是一個巨大的肥皂泡嗎?
從頭到尾,她都生活在一個彌天大謊中?
今天,陸謹言回來的比較晚,到了晚上纔回來。
推開門,看到她獨自坐在窗前,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
“怎麼了,在想什麼?”他走過來,把手輕輕搭上了她的肩。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轉過了身,她的面頰慘淡無色,像是被黑夜帶走了光華,“陸謹言,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我承諾過,安安會一直留在龍城,不會突然間消失。”
陸謹言微微的震動了下,“好好的,爲什麼突然提起安安?”
一絲譏誚的冷笑從她嘴角流溢出來,“難不成,你還指望我能把安安的事忘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謹言深黑的眸子閃動了下,有些話題只要一扯開,氣氛就會變得陰鬱,如同她現在的表情一般。
她嚥了下口水,換上了質問的語氣,“好,現在請你告訴我,安安在哪裏?”
陸謹言走到吧檯前,倒了兩杯果汁,一杯遞給她,“安安在江城,她爺爺身體不好,回去照顧了一段時間。”
“哦?”她揚起眸子,直直的、深深的、死死的瞪着他,目光裏的審判之色,猶如利劍一般把他從頭剮到腳,“是照看她爺爺,還是在祕密養胎,算起來,這幾個月,剛好是肚子裏大了的時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她肚子大了,就一定會被人發現。離開龍城,找個地方祕密養胎,等生完孩子再回來,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