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和秦如琛真的是兩個人？
“哥，你是什麼意思呀？”
秦如琛深黑的眸子在燈光裏幽幽的閃爍了下，“我是想說……我的身體裏住着兩個靈魂。”
花曉芃吁了口氣，這不就是雙重人格的意思嗎？
雖然早就知道了，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她震動了下。
“哥，你是不是想說你有雙重人格？”
秦如琛撓了撓頭，“對，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雖然擁有同一個身體，但他是他，我是我，我們是兩個不同的人。夏以然是他的女朋友，不是我的。”
她擡起手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儘量表現的輕鬆，“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沒關係的，不管是你還是他，都是我哥。”
秦如琛從僵硬的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在她面前撒謊，對他而言，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可是爲了那點小小的私心，他不得不這麼做。
“謝謝你，可以理解……我們。”
花曉芃濃密的長睫毛眨了眨，帶了一點好奇之色，“你們是怎麼相處的？什麼時候他會出現，什麼時候你會出現？”
他做了一個古怪的表情，撫了撫她的頭，“他叫阿琛，我叫阿聰，我們像兄弟一樣的相處，至於其他的，不要問那麼多了，替我保密就好。”
阿聰！
花曉芃的心被扯動了下。
他就是像時聰的次人格，或許是時聰的腦電波和秦如琛的碰撞在一起的產物。
“所以他叫秦如琛，你叫秦如聰？”
“可以這麼說吧。”他低眉一笑。
她吐吐舌頭，“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至少在某種意義上，時聰還活着。
“待會我們一起去看奶奶吧？”她轉移了話題，既然他不願多說，她也不再多問，免得他尷尬。
“好。”他微微頷首。
時奶奶的別墅離這裏並不遠。
這會，她正在公園裏跳廣場舞，幾個護工也跟着她一起跳，十分的歡快。
看到秦如聰和花曉芃，她笑眯起了眼睛，“我孫子和孫媳婦來看我了。”
“奶奶，您跳得真好。”花曉芃笑嘻嘻的說。
“在療養院的時候，我每天傍晚，不是跳廣場舞就是唱崑劇。”時奶奶笑着說。
“您繼續跳，我們在旁邊看着。”花曉芃拉着秦如聰一起坐到了旁邊的長椅上，“我覺得奶奶的記憶越來越好了，人只要一開心，就會神清氣爽，精神一好，毛病也少了。”
秦如聰迷人一笑，“是呀，醫生也說奶奶的病情控制的很好，我要讓她一直這麼開心下去。”
花曉芃轉頭看着他，原本想說以後他要是找到命天女，給奶奶添兩個真正的重孫子，奶奶會更開心，可轉念一想，他實際上已經有“意中人”了，就是夏以然。
“我聽夏以然說，下半年要去南極科考站，秦如琛也要跟着去，那你……”
秦如聰嗆了下，低咳了兩聲：“他就是嘴上說說而已，秦氏這邊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我可走不開。”
“所以，他負責玩，你負責打理公司？”她笑了笑。
他聳了聳肩，“他在辦公室待不住，沒辦法。”
她撥動了下腳邊的落葉，聲音低低的，像一陣風，“那以然姐肯定會失望的。”
秦如聰笑了笑，“放心，他有辦法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沒有他做不到的。”
花曉芃也是這麼想的，雖然夏以然有點傲嬌，但她相信憑秦如琛的本事，最終還是能抱得美人歸。
等時奶奶跳完廣場舞，她就回去了。
一走進房間，陸謹言就走過來，彈了下她的額頭。
“又挖出什麼祕密了？”他就知道她始終放不下秦如琛的事。
“哥跟我承認了，他確實有雙重人格。他們兩個人格有各自的名字，一個叫秦如琛，一個叫秦如聰，像兄弟一樣的相處。”她極爲小聲的、輕描淡寫的說。
陸謹言愣了下，這個“真相”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秦如琛，秦如聰，有意思！
他很清楚，事情不會如此的簡單，不過有人刻意隱瞞，他也不想深挖，挖出來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既然是這樣，你的好奇心也應該滿足了吧？”
她幽幽一笑，說老實話，心裏是失望的，如果時聰還活着，該有多好呀。
“小昭有沒有什麼消息了？”
“小媽給了tommy司馬宏遠的祕密房產，他和阿時已經帶人去搜查了。”陸謹言低沉的說。“沒想到小媽也能想到這一點。”她坐到沙發上，倒了一杯果茶。
“她哪裏能想到，是小瑕那個小人精想到的。”陸謹言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花曉芃小啜了一口果茶，“有些時候，小瑕看問題，比小媽還要透徹。”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陸謹言蜻蜓點水的說。
花曉芃嘆了口氣，“在小媽的心裏，總覺得兒子比女兒好，所以她把小昭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對他比對小瑕還要寵愛。其實她的心情我能夠理解，畢竟她不是正妻，難免缺乏安全感，覺得有了兒子，自己就有了依靠和保障。”
陸謹言攤了攤手，“其實在爸爸的眼裏，兒子和女兒是一樣的。把小瑕留在家裏，不外嫁，就跟兒子就沒有區別了。”
她烏黑的眸子裏閃過了一道犀利之色，“我覺得吧，司馬宏遠肯定經常跟她扇耳邊風，他野心勃勃，自然希望小媽能夠轉正，這樣他才能通過陸家得到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