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五百零八章 酒店的女孩是你嗎?
      “笨女人,你以前有沒有送過外賣?”他用着漫不經心的語氣,彷彿只是隨口一問。

      她愣了下,“送……送過,怎麼了?”

      他輕輕地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拉進了懷裏,“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在嫁給我之前被人欺負了……”

      他還沒有說完,就有一陣劇烈的痙攣掠過了她的身體,“你……你幹嘛突然問起這個?”

      他沒有錯過她的反應,“你別緊張,隨便問問而已,你是不是在去酒店送外賣的時候被欺負的?”

      花曉芃像被一陣霹靂擊中了天靈蓋,抽搐的從他身上驚跳而起,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死死地盯着他,臉色一片慘白。

      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一直都在暗中調查這件事?

      “不……不是,我從來沒去過什麼酒店送外賣,那件事我已經翻篇了,不想再提了。”

      她看起來很激動,就像是被他說中了什麼。

      他不可能忽略這份異常。

      “笨女人。”他重新把她拉進了懷裏,輕輕撫摸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着她,讓她平靜下來。

      “這個紋身,我曾經見過,在……”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這是在淘寶上買的,你見過很正常,淘寶的商家每天不知道要賣出多少呢。”

      陸謹言的嘴角有了一絲古怪的笑意,或許是他想得太多了吧。

      她怎麼可能會是酒店裏的那個女孩呢?

      “算了,不提了。”

      她輕輕地舒了口氣,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會是又開始嫌棄我了吧?”

      她有心理陰影,還是很大的一片。

      他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跟許若宸生了孩子,我都沒在意,還會在意這點小事嗎?”

      她垂下眸子,濃密的長睫毛在白皙的眼瞼下投出兩道淡淡的陰影,“如果哪一天你嫌棄我了,我會很自覺的離開的。”

      他俯首狠狠的吻了下她的脣,一雙鐵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像是把她禁錮了起來,“你敢離開我身邊半步,就一輩子關禁閉,再也不準出門了。”

      “魔王。”她輕輕地捶了下他的肩,把頭靠進了他溫暖的胸膛,這是她此生的歸宿,只屬於她一個人。

      孩子們午睡過後,就出來玩了。

      山間有一條淺淺的小溪,清澈見底,裏面有很多的小魚。

      司馬小昭和陸初瑕換上了短褲,在水裏抓魚玩。

      許皓鈞則在撿鵝卵石。

      這裏有很多漂亮的小石頭,色彩斑斕,他很喜歡。

      花曉芃坐在溪水邊,把腳浸泡在水裏,沁涼的水氣很消暑。

      她的思緒不自禁的回到了四年前那個可怕的晚上。

      她是如此的害怕,如此的絕望。

      在身體被衝破的一瞬間,她感到萬念俱灰,甚至想到等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就自殺死掉算了。

      倘若那個男人不是許若宸,這件事會成爲她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她甚至都不會知道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誰。

      她不知道陸謹言爲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也不敢多問,有些事過去了,就應該徹底的忘掉。

      陸謹言抱着孩子,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表情十分的深沉。

      雖然覺得那個女孩不太可能是花曉芃,但心裏還是有一點小小的期盼。

      畢竟許許多多的巧合都碰到了一起。

      事情發生在江城,花曉芃恰好也在江城。

      那個女孩是送外賣的,花曉芃也在送外賣。

      女孩的左肩胛骨上有一個心形紋身,花曉芃也在那個地方貼過。

      最巧的是,花曉芃也是在那幾天被人欺負了。

      當他提到酒店和外賣這兩個字眼時,花曉芃的反應是異常過激的。

      雖然她否認了,但她的表情出賣了她。

      倘若沒有被他說中,是在別的地方,因爲別的事,她一定不會如此激動。

      那個晚上,他就像脫繮的野馬,盡情的發泄,肆意的馳騁。

      這種放縱的、美好的感覺,除了這個女孩,就只有花曉芃可以帶給他。

      她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在他思忖間,花曉芃走了回來,該給孩子們餵奶了。

      保姆把奶瓶拿了過來。

      她抱起了兒子,給他餵奶。

      陸謹言在旁邊給女兒餵奶,“兩個小傢伙喫的越來越多了。”

      “等他們六個月的時候,就可以添加輔食了。”花曉芃微微一笑。

      “小孩子長得很快的,過完暑假,小鈞都要去上學了。”陸謹言望着小溪裏的孩子們,低沉的說。

      花曉芃給孩子喂完奶後,就輕輕替他拍了拍背,“小鈞知道該怎麼照顧自己,從小到大都沒讓我操心過。”

      陸謹言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口問了句,“小鈞是早產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垂下了眸子,濃密的長睫毛遮蔽了閃爍的眸子,唯恐它們一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祕密。

      “嗯。”她低低的應了聲,迅速轉移了話題,“小媽最近給小昭安排了很多課程,讓他壓力很大,每天都垂頭喪氣的。對小孩子還是不能逼得太緊了,玩是他們的天性。”

      “她對司馬小昭要求太高了。”陸謹言蜻蜓點水的說。

      花曉芃撇撇嘴,“可不是嗎?逼一個最怕數學的孩子學奧數,就像是在逼一個怕辣的人喫辣椒一樣。我小時候也不愛學數學,一做應用題就會頭疼,阿聰的數學可好了,次次都是100分。每天我都跟他一起做作業,我不會的,他就教我。他講的可好了,比老師講的還仔細。”

      她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就有一抹淡淡的悲傷,從臉上悄然劃了過去。

      陸謹言摟住了她的肩,“以後,你的難題全都由我來解決。”

      時聰和許若宸都是過去式了,只有他纔是她的現在和將來。

      她嬌嗔的斜睨了他一眼,“當然由你來解決了,誰讓你是我老公呢。”

      就是因爲站在他這個巨人的肩膀上,她才能一路由青銅打到了王者。

      就在這時,陸謹言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之後只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花曉芃隨口問了句:“是誰呀?”

      “finn,他回國了。”陸謹言輕描淡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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