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五百九十七章 某蟲繁殖過度
      陸謹言扶住了她的肩,“你不是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語嗎?這是堵住悠悠衆口最好的辦法。”

      她使出一股蠻力,甩開了他,在她看來,這叫自欺欺人,外加後患無窮。

      “如果他們又在一塊想壞主意,坑你呢?”

      他微汗,“不會再有這個可能,而且有阿時看着呢。”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之前,你還不是安排羅伊看着安安,結果他早就被fn收買了。以後你只要去見安安,都必須帶上我,絕對不準單獨見她,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要牢牢的看緊他,防患於未然。

      不過說完之後,轉念一想,連私生子都造出來了,就算她嚴防死守,也是多此一舉了。

      陸謹言揉了揉她的頭,“明天,我要看一下安安,你去嗎?”

      這話說得漫不經心,把她狠狠的刺了一下,“看不出來啊,你還挺關心她的嘛,不愧是前任女友。”她的心裏像含了一片檸檬,極致的酸澀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臟六腑。

      陸謹言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我要不時常盯着他們,怎麼防患於未然?”

      “你那是羊入虎口。”她生氣、鬱悶、煩躁。

      “我是羊嗎?”他彈了下她的額頭。

      她做了一個鬼臉,“在很多女人眼裏,你就是鮮美多汁的肥羊。”

      他鐵臂一伸,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在你眼裏,我是什麼?”

      她濃密的長睫毛閃爍了下,綻出一點狡獪的微光。

      搖搖頭,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尾音拖得比哈雷彗星的尾巴還長,“你呀,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陸謹言感覺五雷轟頂,一抹強烈的受傷之色飛進了他的眼睛。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子彈,兇猛的擊打在他的死穴上,雖然知道在她心裏他是可有可無,但沒想到竟然會淪落到雞肋的地步。

      “我是雞肋?你是認真的嗎?”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扔到了沙發上,強勢壓在身下,兩道濃眉暴烈的擰絞了起來。

      她嬌嗔的斜睨了他一眼,“在外面養二奶的男人不是雞肋,是什麼?”

      他的眼前一排草泥馬飛奔而過,有種冤深似海,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就算自己有一萬張嘴,安安的事好像也解釋不清楚了。

      “非要把我氣死,你才安心,對吧?”

      她“噗呲”一聲,笑了起來,“開個玩笑而已,幹嘛這麼當真?”

      她笑得花枝亂顫,但不知爲什麼,陸謹言覺得她並不是真的在笑,也不是真的在開玩笑,因爲她的眼睛裏沒有笑意。

      一股沉重的危機感席捲了他。

      他們之間的隔閡在無形中逐漸的加大了,矛盾會像深藏在火山下的熔岩,一層一層慢慢的堆積。一旦有了某個爆發點,就會洶涌的噴發出來,毀天滅地,就像五年前一樣。

      “花曉芃,你從來都沒有懂過我,你也不想懂,是吧?”

      她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消失。

      他是一個千古之謎,哪裏看得懂。

      “我要的只是一份平靜的日子,如果你能給我,就謝天謝地了,我不敢再奢求更多。”

      他深黑的冰眸在燈光下幽幽的閃爍,暗藏陰鬱。

      “我的心,你要不要?”

      她聳了聳肩,用着一種漫不經心的,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如果只屬於我,就要,如果還要分給別

      人,哪怕只是一點點,那還是算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呢?”他鬱悶的嘆了口氣。

      她固執得就像一塊冰,一旦凍結成了石頭,就怎麼都捂不熱,捂不化了。

      花曉芃並不想絞盡腦子去想如此複雜的問題。

      就算他心裏還裝着別人,也不可能告訴她。

      如果他對安安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怎麼可能如此的放縱她?

      要換成別的女人,敢這麼設計他,黑他,早就被他碾得連渣都不剩了。

      “好了,別討論這種高深的問題了,我要去看孩子了。”

      “哪也不準去。”他近乎粗暴的撕開了她的衣服,身體的融合,是他們唯一可以真正的,無障礙交流的時刻。

      一次次釋放的快感並沒能治癒他的內傷,她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只是任憑他侵略。

      這種死魚狀態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讓他感覺自己真的就是雞肋了。

      之後,整整一個下午,他的臉色都是陰沉的。

      雞肋這個詞不停在他腦海中重現,就像奔騰的馬蹄,無情的踐踏着他的神經。

      一種無法言喻的尖銳的疼痛,猶如閃電一般從他心頭劃過,來無影,去無蹤,卻爆發了無數次,疼得他頭昏昏,目涔涔而五臟翻騰。

      陸夫人看出他臉色不好,關心的問道“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晚上我讓廚房燉只老母雞給你補補?”

      今天陸謹言最討厭聽到的就是跟雞有關的任何事物。

      “我討厭喫雞,不要讓我看到雞。”

      他們說話的時候,花曉芃正好推着嬰兒車從外面走進來。

      “你不想喫雞啊?那就喫鴨好了,燉個茶樹菇老鴨湯。”

      陸謹言幽幽的飄了她一眼。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把他傷得體無完膚,還能如此的淡定自若,就彷彿之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可是他明明胸腔裏窩着一團悶氣,幾乎要裂腔噴出,看到她,卻一絲也發不出來。

      “我沒什麼胃口。”

      陸夫人摸了摸他的臉,“臉色這麼白,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沒有。”他淡淡的回了句,走上前抱起了搖籃裏的女兒。

      “爸比。”小奶包稚嫩的,纖細的,奶聲奶氣的聲音,就像一陣微風,從他心湖上拂過,把洶涌激盪的波瀾都撫平了。

      他親了下孩子的小腦袋,“爸比帶你和弟弟到遊戲室玩。”

      花曉芃抱起兒子,同他一塊上了樓。

      去到遊戲室,把兩個小傢伙放到爬行墊上,讓他們自己玩。

      花曉芃坐在瞅了眼身旁的男人。

      “陸謹言,你真的胃痛了?”

      陸謹言沒有回答,他該死的不是胃痛,是心痛,總有一天會被她氣到得心肌梗塞,死掉。

      花曉芃以爲他是默認了,趕緊伸出手來,替他暖胃,“你肯定是剛纔縱慾過度,導致了胃痙攣。”

      陸謹言風中凌亂,頭頂一片黑烏鴉呱呱飛過。

      “你怎麼不說我是慾求不滿,餓的!”

      她受驚過度,狠狠的嚥了下口水,要了她四次,都快把她掏空了,還慾求不滿?

      “你精蟲肯定太多了,繁殖過度,得買瓶殺蟲劑控制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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