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開滿地傷 >第六百五十三章 一屍三命
      “你們都是一樣重要,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陸宇晗極爲凝肅的說。

      花曉芃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嘲弄。

      “你放任着殺人疑兇不管,還口口聲聲說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你知不知道當那輛泥頭車撞向我的時候,我有多麼的絕望,如果不是謹言給我安排的車夠堅固,我和孩子早就一屍三命了。”

      司馬鈺兒的五臟六腑都在極致的惱怒中擰絞了起來。

      弟弟找的那幫人都是些蠢貨,殺個人都殺不死,如果當時能把花曉和她肚子裏的小崽子們都除掉,陸家大宅的管理權早就被她掌控在手心裏了,伊楚薰永遠都別指望還能重新回來。

      陸宇晗把她護在了身後,“小媽是給了張錦珊錢,但她只是可憐她,想要救濟她,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請殺手的人是張錦珊,要殺你的人也是張錦珊。如果你非要責怪的話,只能說她好心辦了壞事。”

      “您大概忽略了一件事情,張錦珊的助理早就被人買通了。殺手組織是助理替她找的,僱傭殺手,也是助理慫恿她做的,她不過就是充當了別人的一把刀。”花曉芃忿忿的說道。

      陸宇晗低哼了一聲“這跟小媽又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強行牽扯到一起。除非你能有確鑿的證據,否則就是胡亂猜測。我原本以爲你是一個理智的人,沒想到也這麼衝動。”

      陸謹言看着他,眼睛裏有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失望之色,彷彿冰從瞳孔一直凝結到了心底。

      “你爲了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失去理智,失去公正,失去判斷,變成了一個可笑的瞎子,你不配再爲人夫,不配再爲人父,更不配再爲陸家的執掌人。”

      說完,他牽起花曉芃的手,朝外面走去。

      司馬鈺兒捂住了臉,嚎啕大哭,“宇晗,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他們在冤枉我。他們是擔心我的兒子,威脅到他們的地位,所以想要置我於死地,斬草除根了。他們可真夠狠吶!”

      陸宇晗煩悶的嘆了口氣,“花曉芃是不會罷休的,一旦阿楚知道了女兒的事,小昭就會有危險,我馬上安排人把小昭送走。”

      “宇晗,你要早做準備呀,如果你把整個陸家都交給了陸謹言,我和兒子只有死路一條。就算你把小昭的名字添進了基金會,花曉芃和陸謹言也有的是辦法把他踢出去。而且這還只是輕的,如果他們再狠一點的話,肯定會直接要了小昭的命。”

      司馬鈺兒一邊哭一邊說,趁機挑撥離間,他們父子已經撕破了臉皮,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她怎麼可能錯過?

      陸宇晗點燃了一支雪茄,“小昭的事情以後再說,你現在先把自己保住。你老實告訴我,司馬宏遠跟張錦珊的事有沒有關係?”

      “沒有,一點關係都沒有,宏遠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司馬鈺兒立刻否定。

      陸宇晗哼嗤一聲“那個畜生連我的女兒都敢換,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他就是被你慣壞了。”

      司馬鈺兒撇撇嘴,“我知道這件事他做得不對,但他也是因爲伊楚薰害死了我的孩子,想要替我討回公道。”

      司馬宏遠哼嗤了一聲,“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原諒,從今往後他不再是我的小舅子,你也不要再跟他來往,否則終究會受到他的連累。”

      司馬鈺兒皺了下眉頭,“他是我的親弟弟,我曾經在爸媽面前保證要一生一世照顧他,保護他,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事,我都不可能拋棄他。”

      陸宇晗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了,“你要再縱容他的話,遲早要被他害死。”

      這個時候,花曉芃和陸謹言回了房間。

      陸謹言從吧檯調了兩杯零度雞尾酒,一杯遞給她,“笨女人,這件事你應該先告訴我,在父親面前找她對質根本就沒用。”

      花曉芃垂下了眸子,濃密的長睫毛,在白皙的眼瞼投下了兩道悽迷的陰影。

      “是我的錯,我真沒想到,父親會這麼偏袒她,連是非黑白都不分了。”

      “他要裝睡,誰也叫不醒。”陸謹言的語氣裏帶了一點嘲弄,還有幾分失望。

      花曉芃烏黑的星眸閃過了一道詭譎之色,“其實張錦珊還跟我說了一件事。”

      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道陰戾的冷弧,“這顆毒瘤,是該拔除的時候了。”

      “有父親護着,想要拔掉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花曉芃眉間微蹙,露出了一絲憂愁。

      陸謹言晃動了下手中的雞尾酒,“放蛇的殺手已經抓住了,跟上次的車禍是同一個殺手組織做的。可惜,他並不知道幕後的主使人是誰,只是奉命行事。不過這個組織苟延殘喘不了多久了,很快我就會把它剷除。到時候,誰也躲不了。”

      花曉芃既驚愕又憤怒,一股熊熊的火焰從胸膛竄到了頭頂,“既然是同一個組織,那就跟司馬鈺兒姐弟脫不了關係。他們簡直是喪心病狂,爲了能夠奪取陸家的產業,竟然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陸謹言俊美的臉上掠過了一絲肅殺的戾氣,“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花曉芃小啜了一口雞尾酒,“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父親是堂堂的豪門少爺,眼光怎麼會這麼差。司馬鈺兒無德無才無貌,父親到底看上了她什麼呢?”

      “眼瞎,沒辦法。”陸謹言聳了聳肩。

      “其實你也有一點遺傳。”她癟癟嘴。

      陸謹言狠狠的嗆了一下,大手一擡,彈了下她的額頭,“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有遺傳?”

      “你要眼神好,怎麼會看中花夢黎和安安?”花曉芃小嘴撅得老高,幾乎可以掛油瓶了。

      陸謹言吐血,眼前一片黑烏鴉呱呱飛過。

      “我什麼時候看中過她們,我看中的只有你一個。”

      “切,你可沒有看中我,你對我是百般嫌棄,百般挑剔,外加百般折磨,每天都想着怎麼把我趕走。”花曉芃坐到沙發上,抱起了枕頭。他的黑歷史,她是不可能忘記的。

      陸謹言有種被秋後算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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