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戈加男爵夫人和她姐姐,那位伯爵夫人,她們對於伯爵長女嫁入費希爾家的那個熱切程度,如今高富帥想起來仍不由側目。
如今男爵的那個小麻雀小姐都要嫁入費希爾家了,只怕她們做夢都要笑醒了。至於最開始介紹給小麻雀小姐的是約翰,只怕她們早已經忘了個一乾二淨。
約翰自嘲道:“那樣的女人我也不想要,只可惜了那副好相貌。”
高富帥就在心裏呵呵了,他就知道那個小麻雀小姐是約翰喜歡的類型。
高富帥拍拍他的肩,“天涯何處無芳草。那樣的秉性不是過日子的人。你值得更好的。”
約翰端着杯子一飲而盡,“嗯。等我成了2級魔法師,還怕沒有小姐點頭”有了高富帥這邊的藥劑的支持,剛剛晉級的約翰如今對自己成爲2級魔法師有着莫名的信心。
兩人都還年輕,自然對未來還能充滿憧憬。
新年假期,有些人過得開心,有些人過得不開心。
但是畢竟只有短短的3天,假期很快就結束了,新的一年的工作重新開始。
1月4號一開工,剛剛回到弗柯公司的利爾分公司的馬克就被經理叫了過來。
經理和藹地讓他坐,經理助理還給他倒了杯茶。
馬克捧着伯爵紅茶心情忐忑。
能進入這樣的大公司對於馬克來說已屬不易,這還算是他畢業成績還行,運氣也還不錯,才被幸運錄取。
自從進入弗柯半年來,他自認爲工作還算努力,沒有做出特殊的成績,但是至少也沒惹過什麼禍,怎麼就會被經理召見了
說起來半年來其實他也只不過見過經理兩次,兩次都是因爲幫忙高向總部請求協調那個如今被高稱爲“橡膠”的材料。除此之外,他想不到經理還會有什麼事找他。
經理和顏悅色地笑着問馬克,“格倫,你進公司半年,其實你的工作我都是看在眼裏的。”照例說了一頓表揚的話,說得馬克提着的心放了一小半。
經理話鋒一轉,“聽說,你和那位四系魔法師高富帥是同學”
馬克沒想到經理怎麼突然提起高富帥來了,下意識回道:“是的,當時我們還是一個寢室的。”
經理大喜,“室友那就更好了。”
馬克愣了。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嗎
經理意味深長地問:“格倫啊,如果公司決定給你升職,調你去總部工作你覺得怎麼樣呀”
馬克頓時一喜,誰不希望升職
但是下一刻瞬間他又反應過來,不對,這不是升職這麼簡單。單純的升職自己必定只有皆大歡喜的,哪裏還需要詢問自己的意見
要去總部也就是離開利爾去新博亞
這一下馬克又猶豫了。
他是利爾本地人,如果要去新博亞,就要離開家。當然,這也並不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對於魔法師來說,可以藉助魔法師協會的傳送魔法陣,每個星期都能回家。
但是那種離家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經理見他問到了點子上,微笑着回答,“總部希望有一名高熟悉的人專門負責和他對接工作。考慮到你們的關係,我向總部推薦了你。”
馬克怔了怔,不由在心裏感慨。當初需要那個需要他庇護的傢伙竟然已經成長到這個程度了,連弗柯這樣的大公司都願意設置專門的人員跟他對接工作。
一念及此,馬克很爽快地答應了,“如果是這樣的工作的話我願意去總部。”大不了就每週通過傳送陣回家了,也不是什麼特別麻煩的事,很多在外地工作的魔法師都是這樣往返的。
經理笑容大霽,“小夥子不錯,你以後去了總部必定也得如魚得水”
馬克小心地聽着經理的讚揚,心裏卻在想着。阿方索也是因爲和帥的關係被他們經理送到了新博亞,約翰更是因爲帥的建議經阿方索介紹加入了米勒公司。
一旦自己也去了新博亞,也就是說,自己寢室的四個人,以帥爲主,在新博亞重新集合了。
想想當初還飽受欺負個子又矮的那個傢伙,馬克心底充滿了感嘆。
前些天帥也給他寄了兩批試劑來,如今馬克也差不多可以轉正了,說不定就在這幾天了。到時候一定要讓他們幾個嚇一跳
馬克在這裏興奮得意的時候,基德基於同樣的原因也被他的經理召見了。
聽到經理的指示,基德都驚呆了,遲疑半天答不上話。
經理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調你去總部算是升職,還這麼不識相
經理說話的口氣就有點不客氣了,“怎麼了這點事情都辦不了”
基德臉色變了又變,“經理您有所不知,那時候我和高富帥關係不那麼好”
他話音未落就被經理不耐煩地打斷了,“關係不好還能怎麼不好都是同學,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基德頓時就着急了,“不是不好好說的問題”
經理斷然爆喝,“不是說話的問題那就是你的問題一個同學關係都處不好,公司業務如此複雜,面對的人員方方面面,你怎麼能處理得好業務關係”
劈頭蓋臉一頓罵,澆了基德一個透心涼。
這要讓他怎麼分辯
他和高富帥的關係那是能用關係不好來表達的嗎簡直叫仇人還差不多
曾經他對高富帥做的那些事,取的那些樂子,說高富帥那麼寬容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他自己都不信
不說別的,就說魔法師協會尼基分會的交流論壇那次,他們公司負責會務,結果他端着飲料端到高富帥面前,高富帥卻故意絆自己一跤,摔得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臉都丟光了
儘管沒有證據,但那次說高富帥不是故意的,誰信
就他們這樣的關係,派他去跟高富帥對接,只怕他們公司能做下來的業務都能被自己做丟了吧
可是經理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他任何解釋了,“名單我都報上去了,你現在是去也得給我去,不去就滾蛋”
被從經理室轟出來,基德還在一片茫然。
他的世界本來好好的,爲什麼一扯到那個該死的傢伙,就彷彿要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