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穆一燃和阿七山一三個,也把對面三個人給打的抱頭遁地。
辛牢則捉弄着那個大漢,把他氣的跳腳,卻奈何不了他。
“你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跟我們青龍鏢局做對,你們是不是嫌命活的太長了”
葉輝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瞪了穆小芸一眼。
“呵,就你們這身手,也好意思叫青龍鏢局我看是泥鰍鏢局還差不多。”
穆小芸利落的一個揚手,手中的利劍便回了鞘,用着不屑的口吻嘲諷着。
連她都打不過,也當真好意思標榜青龍二字。
“就是,我看你們還是趁早改名吧,也省的惹人笑話。”
阿七把手裏的燒火棍抗在肩上,十分得瑟的開口。
“你,你們”
葉輝氣的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今兒個本是應了那大漢的情,想着幫他把場子找回來,卻沒想到反被人給教訓了。
更何況周圍還有這麼多人都看着,要不了一天,他們就會成爲街頭巷尾百姓的談資。
一想到這兒,葉輝這心裏越發咽不下這口氣。
青龍鏢局的名聲,可不能毀在他手裏。
葉輝心神一動,雙手握拳,作勢又要朝穆小芸打了過來。
“不管你是青龍鏢局的人,還是青蛇鏢局的人,我只知道,如果你再繼續強行運功的話,可是會死的。”
薛婉兒攔下了穆小芸想要還擊的動作,看了葉輝一眼,神色懨懨的開口。
對方死了不要緊,但若是死在了她薛家醫館的門口,還是在跟她的人打完架之後出的事兒,那可就不好說理了。
不過薛婉兒也覺得奇怪,竟然還真的有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來碰瓷兒的。
“你胡說什麼我家老大明明好好的,你休要胡說八道。”
“就是,你算什麼大夫,我看明明就是庸醫。”
“你竟然還敢詛咒老大。”
葉輝手底下的人不樂意了,對着薛婉兒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他們都是跑江湖的,各種不入流的髒話基本就在嘴邊兒備着,隨時都能罵的出口。
對此,薛婉兒卻是淺淺的笑了笑,視線一一掃過葉輝身後的三人,再次緩緩開口,語氣篤定。
“不止是你們老大,還有你們幾個,我看着都快離死不遠了。”
當薛婉兒看到那個半個月前在黑市遇到的大漢時,語調這才變得輕快起來。
“你還好,倒是不用死了。”
那大漢請了青龍鏢局的人,原本是想要來找薛婉兒算賬的,誰知青龍鏢局的幾個人打不過人家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沒揍的這麼慘。
接着就又聽到薛婉兒一張嘴,就判了他們幾個的死刑。
當薛婉兒的視線朝他看過來的時候,大漢這心裏別提有多心驚膽顫了,好在薛婉兒說他不用死,懸起的一顆心這才放回了肚子裏,跟着長吁了一口氣。
要是早知道青龍鏢局的人這麼菜,他哪兒還敢來找事兒啊,眼下大漢也只能悄迷迷的趁着沒人注意他,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了。
“小姑娘,架我們打不過,那是我們學藝不精,甘願服輸,只不過你這一開口就詛咒我們幾兄弟就快要死了,這可就說不過去了吧。”
現在這世道不安穩,他們跑鏢局的,過的也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營生。打架他們不怕,但要是有人在背後使壞詛咒,那就是大忌了。
這比叫他們是青蛇鏢局的人,還要讓人憤怒。
對於葉輝的詰問,薛婉兒卻是略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的開口道:“可是我並沒有說錯啊,你們四個的確就快要死了。”
“如果放平心態不動怒不打架的話,勉強還能撐過一個月。但要是像剛纔那樣,着急上火恨不得上房揭瓦的話,那隻怕用不了半個月就會一命嗚呼了。”
薛婉兒真誠的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
“你”
葉輝一個激動,再一次被氣的吐了血。
“老大,你沒事吧。”
“你這個庸醫,看我怎麼教訓你的。”
其中一個小弟,掄起拳頭就朝薛婉兒的腦袋砸了過來。
穆小芸正要出手,薛婉兒卻對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可以搞定。
就在對方出拳的同時,薛婉兒也出手了。
她迅速從身側的針囊上取下一根銀針,摸準穴位,穩準狠的紮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對方出拳很是兇狠,可就在距離薛婉兒耳朵一掌的距離,突然停了下來,而他的手腕上,赫然扎着一根銀針。
薛婉兒往旁邊走了幾步,拉遠了跟對方的距離。
“你,你這是把他怎麼了”
不止是葉輝,在場的人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薛婉兒拍了拍手,解釋道:“我沒把他怎麼啊,不過是暫時封住了他的穴道而已。”
“小辛,去給我取半碗清水來。”
“唉,我這就去。”
辛牢乾脆的應了一聲,一溜兒小跑着去了後院,不一會兒就穩穩當當的端了清水來。
薛婉兒用小刀割破那人的手指,辛牢端着碗在下面接着滴落的血液。
“你這是在做什麼”
葉輝越來越糊塗了。
“當然是爲了證明我剛纔說的話啊。”
薛婉兒一邊說着,一邊低着頭在尋找着什麼,很快就發現了目標,興奮的朝辛牢揮着手。
“小辛,你把碗裏的血水倒在這兒。”
薛婉兒蹲在地上,指了指地上的螞蟻洞。
“哦,好的。”
辛牢不知所以,乖乖兒的依着薛婉兒的話,把血水對準螞蟻洞倒了進去。
只見血水陰溼了地面,不一會兒,就有越來越多的螞蟻爭先恐後的從洞裏爬了出來,以洞口爲中心,以極快的速度像周圍蔓延着。
但緊接着,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最外圈的那一層螞蟻,突然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而後面那些跟上來的螞蟻也都很快沒了動靜。
螞蟻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