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熙對此表示十分訝異。
薛婉兒偏過視線看了薛媚兒一眼,發現對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時之間薛婉兒也摸不清楚她的意圖。
但她也並沒有拆穿對方,只是勸說道:“這些水果也不是不可以喫,但最好不要在剛喝完藥後立即就喫,而水果的種類也最好多變一些,如此方爲良策。”
齊雨寒的病算不上什麼太大的問題,只要服用一些溫熱滋補的湯藥慢慢調理着就會好。
薛媚兒的方子也的確如此沒有任何的差池,但若是每次服藥後又吃了梨,只怕這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還是婉兒姑娘想的周到,這梨雖好卻也是不能多喫的。”
不知道是不是薛婉兒的錯覺,她總覺得薛媚兒這話裏有話,而且還是有意針對她。
“好了好了,兩位薛大夫說的都對,那這梨以後我少喫些就是了。”
鬧來鬧去問題卻是出在水果上,齊雨寒也權當剛纔是一場鬧劇並沒有放在心上,適時開口又把有些低沉的氣氛給調動了起來。
“王妃,王爺那邊還傳了話來,說是今晚已經備好了花船,待洛園宴會結束後,王爺會親自來接您。”
薛媚兒把話傳到。
齊雨寒眸中染上幾分笑意,“我知道了,那你先退下吧。”
“是,待藥重新煮好之後,媚兒再給王妃送來。”
薛媚兒這纔行了禮退下,在離開時挑釁似地掃了薛婉兒一眼。
“我就知道,別看王府那麼多侍妾,但王爺最在乎的人始終就只有姐姐。”
對於齊王要帶齊雨寒花船夜遊的消息,齊雨熙這個做妹妹的還是很開心的。
“那姐姐,你都有人陪着了,那能不能讓婉兒姐和小芸姐兩個人陪我一塊兒啊。”
齊雨熙摟着齊雨寒的胳膊,笑眯眯的撒着嬌。
這麼好的日子,總不能讓她一個人悶在家裏吧。
“這你還是問問薛姑娘和穆姑娘的好,我可不能替你做決定。”
齊雨寒這麼說,基本上也算是同意了。
“姐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啦。”
齊雨熙又屁顛兒屁顛兒跑到薛婉兒身旁,眨巴眨巴眼睛無聲的詢問着,清澈的眸子裏滿滿都是期待和欣喜。
“這”
“我們陪你去。”
不待薛婉兒給出迴應,穆小芸便搶先一步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有一件事情可能還需要王妃和二小姐幫忙。”
穆小芸站了起來,一邊說着一邊又同齊雨寒行了禮。
“你瞧我這記性,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齊雨熙拍了拍腦門兒,隨後轉過頭快速說道:“姐姐,我剛纔答應了要幫她們一個忙,要不咱們一塊兒聽聽”
薛婉兒很快也明白了穆小芸的意思,葉輝的事情只怕光是一個齊雨熙還救不出來。
但若是齊雨寒這位側王妃肯出手的話,那希望就更大了。
齊雨熙說她們就是貴人,如果一目大師真的沒說錯,那自家妹妹的病情或許還真的有轉機,就算是送對方一個人情也是好的。
薛婉兒面上一喜,急忙簡要的將葉輝的事情同兩人說了。
“王妃,二小姐的玉佩真的不是葉輝偷的,可他現在卻被順天府的侍衛給抓走了,還望王妃跟二小姐可以明察還他一個清白。”
那侍衛曾說抓走葉輝的命令是上頭親自下的,薛婉兒隱約可以猜測的到那人是誰,但眼下她必須跟兩人隱瞞,只能從玉佩這一方面入手。
“姐姐,那葉輝我也見過,前幾日我在雲山寺遇刺之後,還是他一路護送我才能平安回到京城的。還有那玉佩,應該是我不小心丟在山上了,怎麼可能會是葉輝偷的呢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的。”
齊雨熙主動站出來說明了情況,有了她的這番話,可比薛婉兒和穆小芸兩人說的管用多了。
“熙兒,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姐姐,此等大事我如何敢騙你呢葉輝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玉佩是從她這裏弄丟的,可最終卻害的葉輝被抓緊了大牢,齊雨熙總覺得自己也有幾分責任。
“那這樣吧,這件事情我待會兒會派人去地牢一趟,若情況當如你們所言,自會把那個叫葉輝的給放出來。”
“既如此,便多謝王妃和二小姐了。”
薛婉兒和穆小芸兩人急忙行了謝禮。
以齊雨寒王妃的身份,她自然不會親自去地牢一趟,但她能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是足夠給兩人面子了,當然主要還是靠齊雨熙。
幾人隨後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話題,直到齊雨熙實在是坐不住,好說歹說這才讓自家姐姐點頭,帶着薛婉兒和穆小芸兩個提前離開了洛園。
“唔,今日若不是有你們兩個陪着,只怕我真的要悶死了。”
一出洛園,齊雨熙便忍不住伸着懶腰活動着禁錮,臉上的笑容也更燦爛了。
“婉兒姐,小芸姐,怎麼樣葉輝哥他有救了嗎”
瞧見三人出來,蹲在門口石頭上的辛牢急忙跳了起來,一溜煙兒的小跑過來詢問着情況。
“哼,你也不瞧瞧我是誰本小姐親自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好不容易能在辛牢這小子面前揚眉吐氣一番,齊雨熙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挺胸擡頭十分驕傲。
“這次的確多虧了二小姐肯幫忙。”
薛婉兒真心實意的表達着自己的謝意。
“還叫我二小姐呢婉兒姐,你們跟姐姐一樣直接叫我熙兒就是了。”
不管怎樣,齊雨熙的確幫了她一個很大的忙,如果這個時候她還套用之前保持距離的說辭,未免有些太過小人之舉了。
也罷,薛婉兒只好應了她的意,改了稱呼。
從一開始的拒絕,到中間的不情願,再到現在的心悅誠服,不知不覺間看似兩個不相干的人也成爲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