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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晚自習下課,謹培便斗膽去隔壁班找陳震天。

    講真,謹培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來面對陳震天,只好板着臉。按理說謹培就該害怕他,因爲他是鬼啊。人在害怕的時候,總愛板着臉。

    “你找謹培有什麼事”他對謹培笑。

    謹培就覺得這笑挺詭異的。

    謹培脫口而出:“要找曉美的話,今晚放學跟我來。”有這句話就不怕他不跟過來。

    不久後晚自習下課,兩人上山了。謹培拿着手電筒在前面帶路,陳震天跟在後面。

    謹培以前就聽過一個故事,說啊,每個人背後都跟着一個無法轉世的冤鬼,等着取人性命,而人的兩個肩膀上各有一盞靈火,鬼不敢下手,但只要一轉頭就會暫時熄滅一盞。當兩盞靈活同時熄滅的時候,鬼就可以下手了。如果你的朋友突然有一天變得不同從前了,那他有可能就是被鬼佔據了身體。此時此刻,謹培是很慌的,畢竟這次背後真的跟了個鬼啊。

    不一會兒,到地方了。謹培心裏想着:阿畢你可要給力點啊,不要捉鬼不成被反殺呀。

    這時,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陳震天整個網在裏面。

    阿畢從樹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來,說道:“這是鍾馗降魔網,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

    “張華畢就知道是你。”陳震天語調陰沉,“我知道你幹了什麼你最好快放了謹培,不然他們會遲早會找上你的”

    阿畢笑着說:“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啊,但是我也是有備而來的呀。”

    陳震天臉色蒼白,說道:“張華畢你簡直不可饒恕”說着,他要去掐阿畢的脖子,但下一刻就被大網絆倒了,重重地摔在地上。

    愣在一旁的謹培有點不知所措。阿畢幹了什麼此刻的謹培有點像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

    “別被這鬼迷惑了。”阿畢對謹培說,“你先回去吧,這裏交給我了。”

    一定是這樣的謹培心想,我不會捉鬼,在這裏只會給阿畢添麻煩,便點點頭,轉身離去。

    “巫馬謹培你瘋了”背後傳來陳震天的怒吼。謹培沒有回頭,越走越快,這鬼肯定在迷惑我我當然選着相信阿畢啦

    走了好一段距離,謹培聽見陳震天撕心裂肺的慘叫,回頭看了眼,小石路的盡頭漆黑一片,摸名的恐懼充斥心頭。第一次知道,原來鬼叫真的非常滲人。謹培的心涼了半截,便加快下山的腳步,手電劇烈地筒晃動,樹的枝丫在眼前飛逝,慘叫聲逐漸被深夜掩蓋,直至山腳,便完全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聽不見,還是那鬼不叫了。

    謹培回到宿舍十一點多,已經熄燈,宿管正在挨個宿舍的確認人數。

    但不知道爲什麼,謹培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

    陳震天最後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任然縈繞培耳邊,揮之不去。謹培在牀上翻來覆去,想了很久,越想越心寒。如果世上真的有鬼,怕只能是心鬼吧講道理,我黨說世界上沒神鬼,作爲優秀少先隊員、共青團員,理應堅持黨的信念世上根本無神鬼不純在的

    那具屍體,也許是長得像而已眼前的天花板突然扭曲成漆黑的漩渦,漩渦裏謹培看見了阿畢。阿畢站在石頭小路中央,老榕樹的枝丫擋住了大半個月光,謹培躺在地上,任由阿畢拖着走,這次,阿畢卻給了他意味深長的冷笑。

    這時,宿舍的鐵門被推開,謹培微微側頭一瞄,是阿畢回來了,他趕緊裝睡。

    次日課間,謹培在走廊溜達,偷瞄隔壁班,陳震天果然沒有來。警察也沒有來,並不像阿畢說的那樣。謹培問阿畢說你沒有報警嗎阿畢說報警了,警察說會低調處理。

    謹培大皺眉頭,腦海裏炸現一個大膽的推測。爲了證實這個推測,他打算下午放學到學校後山去。這次沒有阿畢,只有自己一個人。

    後山還是老樣子,只是今天的殘陽分外紅豔,可謹培並沒有心思觀賞,他揮動鐵鏟,躬身挖了起來。如果自己的推測正確,那麼這裏面埋的理應是一具女屍

    耳邊全是蟲鳴聲和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還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就快要知道真相了這時,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謹培猛然停手。只見阿畢從樹陰裏緩緩走出來。

    謹培盯着他說:“阿畢。”

    他問謹培:“你在這幹嘛”頓了頓,他補了句:“你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謹培裝傻:“怎麼可能嘿嘿嘿。”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阿畢說,“人都是我殺的,那下面埋的是曉美,只是僞裝成了陳震天。”

    謹培心裏暗道:不好這貨這麼快就攤牌了,那豈不是要滅口了

    “哈哈,你就別開玩笑了。”

    “我說真的。”

    “哈哈,真逗,我都笑尿了。好像快了下雨了,我得回家喫飯了,下次聊哈。”謹培慢慢往後移步,準備找好時機撒腿就跑。

    這時,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他網在裏面。

    鍾馗降魔網

    謹培裝不下去了,瘋狂朝阿畢怒吼。

    什麼“鍾馗炎魔網”,分明就是破漁網

    眼看阿畢一步一步逼近,從背後摸出小刀。有那麼幾秒鐘,謹培彷彿變成了昨晚的陳震天,變成了“鬼”,昨天他還一直在想阿畢到底用什麼方法滅“鬼”,很快,他就會知道了

    今夜不是陰曆十五就是陰曆十六,反正月光特別的很亮。

    學校後山有條小石路,這幾天謹培都守在這裏,等一個人。

    如今,他終於來到了面前,拖着一具屍體,用他背來的刀具,進行慘無人道的肢解。

    “巫馬謹培,你難過嗎”旁邊有個空靈的聲音對謹培說。

    “難過啊。”謹培說,“他本來可以考上好大學的。”

    “搞不懂,他殺這麼多人,難道就不害怕嗎”

    “他跟我說過,害怕的時候,就會在心中背誦主義語錄: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那人一陣無語:“這是主席語錄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謹培說:“他自幼獨自生活,以前總覺得他是個如奧迪般穩健的男人,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那人說:“我看過一本書,裏面說殺意和價值觀是相同的。”

    謹培點頭默許。

    默默地看阿畢把肢解好的屍體裝進揹包,然後背了下山阿比並沒有發現,謹培跟在他後面也下山了。

    好了,不說了,已經到了阿畢家門口了。謹培向旁邊的陳震天和林曉美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動手了,順便問問他爲什麼殺人。看清爽的小說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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