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如果白蔻要說,就必須要免除她的罪行,那置軍法和國法何在
看到兩名審判長猶豫了,白蔻冷笑着一字一頓:“你們也不用再審我了,就這麼說吧,我的上面,沒有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只不過,我的運氣好而已。”
梁知:“白蔻,難道,你還要一直包庇那個人嗎他”
“我說過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所有的事情,我全部一個人承擔,我的上面沒有任何人。”
秦杭已經從觀衆席上走了下來,走到了白蔻的面前,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白蔻的臉。
白蔻見秦杭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目光只是盯着她的臉,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嘲諷,可因爲她曾經欺騙過他,所以,她便沒有那個勇氣與他對視,只是任由他打量自己。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做這些事”秦杭突然開了口。
當秦杭朝自己質問的時候,白蔻的心防一下子便崩潰了,她努力握緊了雙拳,緊咬住牙根,逼迫自己挺直了脊背,她才憑藉強大的意志,站穩了自己的身體。
“因爲”白蔻冷冷的對上秦杭的眼:“我喜歡你,可是,你的眼睛裏卻只有紫車,從來沒有我白蔻,我嫉妒她,所以,我想要得到你,就是那麼簡單。”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白蔻看似鬆了一口氣。
她以爲會從秦杭的眼裏看到厭惡的眼神,卻只是看到秦杭臉上的那絲傷痛,他不是不喜歡她嗎爲什麼還要爲她傷痛她還要害死紫車,秦杭就不恨她嗎
秦杭嘆氣道:“白蔻,當時,我並不知道你的心意,如果我知道的話”
白蔻擡頭看向秦杭:“你知道的話,又會怎樣”
“白蔻,我只當你是我的妹妹,在我的心裏,你和紫車都是我的妹妹。”
白蔻嘲諷一笑的看着秦杭:“你們都覺得我虛僞,秦杭,事到如今,我覺得,你纔是最虛僞的那個人。”
秦杭沒有有理會白蔻的話,只是淡淡的問:“所以,你會告訴我,你上頭的那個人是誰嗎”
白蔻:“”
“呵,你來對我說這些,只不過是想要知道我上面的那個人是誰而已,我啊”白蔻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絕決:“背後沒有任何人,你們找錯人了。”
就在這時,白蔻突然擡起了自己的手,手腕上猛的使力。
看到白蔻這個動作,梁知的瞳孔驟然收緊:“不要”
她的話音剛落,白蔻已然將自己的手,狠狠的轟在了自己的頭頂。
因爲白蔻的那一掌力道使的非常大,力道剛轟下去,白蔻的七竅便開始流血了起來,身子軟軟的往旁邊跌倒。
站在離白蔻最近地方的秦杭,順勢將白蔻的身體接入了懷裏。
白蔻以爲她倒下的時候,秦杭一定會嫌棄的躲開,沒想到,秦杭卻突然將她的身體接入了懷裏,這一點,出乎白蔻的意料,看着近在眼前秦杭的臉,白蔻看到了秦杭臉上的擔心。
梁知則是大聲喊着:“軍醫呢,軍醫在哪裏”
白蔻看了一眼梁知,亦從梁知的臉上看到了她的關切。
呵,這些虛僞的人,她都要死了,他們應該高興纔對,爲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對她流露出了這種表情
可是,爲什麼她的心裏該死的那麼痠疼呢
秦杭低啞着聲音安慰白蔻:“你別擔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白蔻輕嘆了口氣。
有秦杭的這句話,就足夠了。
白蔻的臉此時,正好背對着觀衆席。
白蔻的嘴裏發出聲音:“呵,你們就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秦杭看着懷裏的白蔻,白蔻的臉色突然變得緊張,用嘴形說了一句什麼,然後,自己捂着嘴時,沾了血的手掌放在秦杭的掌心,手指在秦杭的掌心動了動。
幾秒鐘後,白蔻歪頭在秦杭的懷裏嚥了氣,擱在秦杭手中的手掌,也從秦杭的手中跌了下去。
在白蔻的手從自己掌心中掉下去的時候,秦杭一把將白蔻緊緊的抱進了懷裏。
在別人看來,秦杭有可能是真的有點捨不得白蔻,但是,只有秦杭自己知道。
這是他最後一次可以真正擁抱紫車的機會,以後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也算是與白蔻的道別。
因爲白蔻死了,靳首長無罪釋放了,庭審便到此結束。
庭審結束之後,白蔻的屍體也被帶離了法庭。
梁知給靳首長帶來了他的軍裝,等從法庭裏走出來,他便接過樑知遞給他的軍裝,去了洗手間裏換了他的衣服。
在靳首長去換衣服的時候,梁知便在法庭的大廳裏等着靳首長。
而秦杭也在洗了手上的血之後,與梁知在大廳裏碰到了。
看到梁知站在大廳裏,秦杭眸光動了動,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梁知轉頭看到秦杭的時候,嘴角勾了一下,十分恭敬的朝他行了個軍禮。
“秦市長好。”
看到她這樣子,秦杭的嘴角抽了一下。
“行了,別整這些虛的了。”
“所以,你已經認出我來了”梁知微笑的問。
秦杭深看了她一眼:“我們認識了十多年,我怎麼會認不出你。”
只不過,之前紫車的身體,他目測是熟悉的,所以,他便一直沒有揭穿白蔻,也是想多看紫車些時間,可是,那也終歸只是假的。
“那王安陽之前被白蔻派去執行任務,你爲什麼會答應她”
秦杭笑答:“我當時派了人去那裏阻止王安陽,可是,我的人回答說,有人捷足先登了,我那時便猜到,你應當已經回到了雲城。”
梁知:“”
這一個兩個的,眼睛也都太毒了,她僞裝的這麼好,他們居然還能認出來。
之前裴燁說,只從監控視頻看了她一眼,就認出了她。
看來,她要加強她的易容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