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月月起來後,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眯眼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
早晨刺眼的陽光從沒有關緊的窗簾外面透了進來。
沒想到,昨天晚上下了這麼大的雨,今天早上天氣竟然好成這樣。
曾月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環境是她所熟悉的。
熟悉的環境,真是太好了。
可是,她纔剛剛慶幸完,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不對啊,她不是在黑市那裏,昏迷了之後,被鄭先抱走了嗎按理說,她早上醒來,應當在鄭先的房間裏纔對,現在她怎麼會是在自己家裏呢
是的,她認了出來,眼前這熟悉的燈具,熟悉的兔子玩偶,以及熟悉的壁紙以及房間內的擺設,不管從哪一點來看,這裏都是她在曾家的房間啊。
她飛快的從牀上跳了下來,拖鞋也不穿,就直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曾家的傭人端了水要送進曾月月的房裏,被曾月月急急忙忙的動作一推,傭人手裏的水杯眼看就要打翻,曾月月手法極快的扶住了那杯水,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看得傭人心有餘悸。
“小姐,您慢着點啊。”
曾月月一路跑到樓下,然後,便看到了臉上有着一慣嚴肅表情的父親。
一看到曾父,曾月月的腳步驟然停止。
“呃爸,你你怎麼會在家裏”
曾父看了一眼穿着一身睡衣,光着腳,披散着一頭凌亂的長髮便下樓來的曾月月,臉色沉下:“一個女孩子,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立刻上去穿好衣服再下來。”
曾月月:“”
貓中的帕拉斯發話了,曾月月不敢違令,風風火火的跑上了樓去,重新穿戴整齊,乖巧的來到了客廳裏。
見女兒穿戴整齊了,曾父的臉色纔好了一些。
看到帕拉斯的臉色好了一些,曾月月纔敢開口:“那個爸,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回來的”
曾父的眼神有些閃爍:“哦,家裏傭人發現你暈倒在家門口,把你撿進來的”
曾月月:“”
什麼意思她暈倒在家門口,家裏傭人把她撿進來的難不成昨天晚上鄭先並沒有把她帶到他的房間,而是直接把她給送回家裏來了
這不科學啊。
曾月月轉身就要出去,曾父立刻喚住她:“今天早上,軍區的一位傅長官打電話過來,說是要你立刻歸隊”
曾月月:“”
這叫什麼事兒啊傅芊芊這麼快就要她歸隊了。
本來她有一肚子的怒火想要去找鄭先發泄的,但是,這會兒,顯然是軍方的事情還是更重要的。
在軍方待了一年的時間,曾月月深刻的明白了身爲軍人的職責,軍人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曾月月在答完曾父的話,便在家裏用了個早餐,直接讓家裏的司機開車送她回了軍區。
一路上曾月月的情緒都不好,特別是在她路上給了鄭先打了幾個電話,鄭先的手機變成關機之後。
可惡的鄭先,這是迫不及待的要與她劃清界限呢。
本姑奶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看到對方的第一眼,曾月月的眼睛輕眨了眨,下意識的擡起拳頭便朝對方的面門轟去。
對方似乎沒想到曾月月會來這麼一招,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捱了曾月月的一拳。
而且,在曾月月的那一拳轟上來之後,對方直接後退了兩步,鼻子被打出了血來,臉上紅了一片。
因爲對方完全沒有躲避自己的拳頭,曾月月訝異了一下。
“臥槽,芊芊,你怎麼不躲”
對方捂着自己的鼻子,摸了一把自己的鼻血,無耐又氣惱的看着曾月月:“這位同志,你爲什麼要打我”
曾月月:“”
看着對方的動作和神態,此時此刻,曾月月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眼前這張有着梁知面容的人,並非是傅芊芊假扮的,而是對方根本就是真正的梁知,昨天就聽傅芊芊說過,今天真正的梁知會重新回到軍區。
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曾月月面上露出尷尬一笑。
“呃,咳,那個,對不住啊,我認錯人了,我以爲你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所以,與你開了個玩笑。”
梁知:“”
這叫什麼事啊。
“沒事沒事。”人家一個女孩子,又誠懇的跟自己道歉,他還怎麼與對方計較,與她計較,反而顯得自己小氣,只能忍氣吞聲了。
在說完之後,他忍不住嘟囔着:“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何其多,我進了軍區之後,先是有人說我進了黑鷹突擊隊,而且,還說我的武功變厲害了,都要與我pk,身上已經受了不少的傷,這纔剛拐了個彎,就又被打了一拳,我是作了什麼孽”
曾月月:“”
呃,她很想告訴他,因爲,那都是傅芊芊的鍋。
曾月月八卦了一句:“對了,你是梁兄弟吧,你之前是不是請假了”
“說到這一點,我就來氣,我之前去執行任務,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頓,肋骨斷了幾根,住在醫院裏半個月,今天才好不容易出院回來。”
曾月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是挺可憐的,咳,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南山寺上拜佛求個護身符。”
梁知皺眉:“那怎麼可以,我們軍人,從來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說。”
曾月月噎了噎:“呃,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曾月月便與他擦肩而過,然後去找人事那邊恢復自己的軍人身份。
因爲傅芊芊和靳首長倆人都提前打過招呼,所以,她恢復身份的事情非常順利。
傅芊芊要是恢復了身份,肯定在軍區裏等着她呢。
於是乎,曾月月直接去原本傅芊芊所在的軍區三營去找傅芊芊。
纔剛到,曾月月才知道,原來,傅芊芊並不在軍區。
“什麼芊芊不在她去哪了”
“呃,傅少校一大早就請假離開了,她離開的很急,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曾月月:“”
太過分了,把她叫回軍區,她自己卻跑出軍區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