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婚禮”
“對呀”傅老爺子沒注意到鍾平鈞的情緒,只顧着向鍾平鈞分享他此時的喜悅:“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婚禮,哎呀,這一天我已經盼了好久了,他們兩個總算要舉行婚禮了,小燁說打算明年芊芊生日的時候舉行婚禮,中間只有半年的時間準備了,哎呀,我得先去翻翻老黃曆。”
傅老爺子一番說,一邊就準備走到傅宅裏去,冷不叮的想到身後還有鍾平鈞,尷尬的回頭。
“你看,我這一高興,就忘了你還在這裏了”傅老爺子熱情邀請:“鍾先生啊,你跟芊芊和小燁都是朋友,到時候,他們兩個人的婚禮,你可一定要到場啊。”
鍾平鈞的臉上扯出一抹不像笑容的笑容:“到時候我一定會到場。”
“好好好,鍾先生,你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兒”傅老爺子邀請。
鍾平鈞已經能想到,他進去之後,傅老爺子當着他的面,與他談論裴燁和傅芊芊倆人婚禮的事,而那件事是他不想聽的。
呵呵,她終究,還是跟他在一起了。
“不了,我就是過來跟你道聲歉的,我還有其他的事,所以,就不進去了。”
“那好吧,你慢走啊。”
“嗯”
鍾平鈞轉身離開的時候,還聽到身後傅老爺子吩咐傭人的聲音:“你快去,把之前家裏的那本老黃曆拿出來。”
“老太爺,您要老黃曆做什麼”
“嘿嘿,芊芊和小燁要舉行婚禮了,我當然是要給他們看一下結婚的日子了,那天有什麼不好的,要提前驅除”
“好好好,我這就去拿”
聽到這陣聲音,鍾平鈞又加快了腳步。
他過來,本來到想問問傅老爺子傅芊芊有沒有跟他打電話報平安,沒想到,卻知道了另外一件他不想知道的事。
不過,只要她沒事就好了。
當他回到了鍾宅門口,身體突然搖晃了兩下,險些要跌倒在地,一道人影突然閃了出來,一把扶住了鍾平鈞:“隊長,您的傷還沒好,怎麼不在屋子裏好好休息”
被扶住站穩的鐘平鈞,臉色明顯因失血慘白一片。
鍾平鈞想要推開對方扶着他的手,但是,他用了下力,身體便又再一次搖晃了起來,不得不扶住了對方,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形。
“我沒事。”
“您怎麼能沒事,昨天,您爲了幫那位傅小姐,不惜與組織起衝突,如果不是您,軍方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把組織的人滅掉,可是,您卻因此受了這麼重的傷,隊長,您做這些到底是圖什麼呀”這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
傅芊芊他是裴燁的妻子,鍾平鈞就算再喜歡傅芊芊,傅芊芊的心也不在他的身上,甚至,他們還是敵對的關係,傅芊芊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鍾平鈞卻爲了傅芊芊,不惜與組織爲敵,又爲了她與組織的人對上,並在自己身體尚未完全康復的情況下與組織的人動手,導致舊傷復發,被組織中的人暗算,受了重傷。
爲了一個有夫之婦好把自己的身體弄成這樣,所以,他不理解,鍾平鈞這麼做到底是圖的什麼。
“是啊,我是不懂,可是,隊長,傅芊芊她永遠不可能跟您在一起的,您就不能放棄嗎不要再跟她在一起了,早晚一天,您會沒命的”
在s國的時候是這樣,爲了傅芊芊回到z國,卻還是爲了她傷成這樣,他就一點兒也不顧惜自己的性命嗎
鍾平鈞有些煩躁的推開了扶住他的人:“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做什麼事,還不需要別人來對我指手劃腳。”
“可是,隊長”
“行了,我自己做什麼事,我自己明白”
說罷,鍾平鈞踉蹌着身體往別墅裏面走去,他準備再上前去扶住鍾平鈞,鍾平鈞依然固執的推開他的手,不讓他扶。
看着這麼倔強的鐘平鈞,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愛上一個人,原來是這麼的難受,特別是愛上一個永遠都不會愛上自己的人,那更是痛苦至極。
也只有對一個人的感情深到了一定的程度,纔會這樣不計一切代價的去幫助對方,甚至,對方根本就不知道他曾經付出過,這纔是那個的悲哀。
鍾平鈞就是這樣的人。
以前的鐘平鈞是組織z國區的一名隊長,殺伐決斷,自信非常,是一個從不會被別人影響的高高在上的人物,可是,遇到了傅芊芊之後,他就變了,變得卑微的幾乎都快不像他自己了,甚至,還爲了傅芊芊脫離了組織。
他爲他不值得。
他想過去殺掉傅芊芊,可是,他纔剛想要出手,就被鍾平鈞給發現了,甚至他自廢了一條手臂,才平息了鍾平鈞的怒氣。
可惜的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圖傅芊芊的,他不理解,既然得不到了,爲什麼不放棄,還要堅持這麼久
他有預感,鍾平鈞的這種盲目奉獻,還會繼續堅持下去。
他不想讓鍾平鈞繼續這樣下去,他付出了這麼多,不該就這樣不計回報,他要向傅芊芊問個明白。
想到這裏,他轉身離開了鍾家。
傅芊芊從軍事監獄裏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
黃佔被捕之後十分淡定,把他做過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甚至說出了三十年前青城的事,三十年前青城的事,也是被黃佔設計,並且,也是他在幕後主使,讓曾重誤以爲裴原害死了青城。
關於青城的往事,傅芊芊特地留下了一份錄音,將錄音文件傳給了曾月月。
後來,曾重和裴原兩個人一起趕來了軍事監獄。
從監獄裏出來之後,倆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
最後,在離開之前,他們兩個人互相交握地一下手,撞了一下手臂,就當是和解了。
男人之間和解的方式,就是這麼簡單。
在曾重和裴原倆人離開之後,傅芊芊便在監獄門外等裴燁,裴燁因爲公司裏出了急事需要他處理,他臨時去了一趟公司,大約還要十分鐘左右才能到。
在她等待的當兒,一個人突然走到了她的面前。
這人她認識,是鍾平鈞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