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嫋嫋瞪着他。
你再編,這藉口我剛用過
“哎呀呀,世上這麼會有如此不守婦道的女子後生你長相這麼出衆,何患無妻,何必要找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老丈年過六旬,敲着柺杖痛心疾首道。
趙顯一臉深情。
“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與我的婚事是長輩親口定下的,怎麼能輕易取消”
老婦人聽得直抹眼淚。
“這天下怎麼有如此多的可憐人”
趙顯疑惑:“大娘這話何意”
老婦人指着一直沒有說話的蔡嫋嫋感嘆。
“不就是這一身福相的孩子,你們真是同病相憐啊”
趙顯臉一黑,聲音也跟着沉了下去。
“哦難道這位小兄弟也是出來找他與人私奔的未婚妻的”
老丈哈哈一笑。
“後生你這眼神不好使啊,這分明是個丫頭穿了男人的衣裳呀”
趙顯:“”
蔡嫋嫋:“”
趙顯笑得有些勉強。
“既然是個姑娘,老丈爲何說她與小生同病相憐”
老婦人愛憐地握着蔡嫋嫋的手,一臉唏噓。
“這姑娘也是個苦命人,自古女子就比男子活得辛苦,她竟然被一個土財主相中,要把她搶去給土財主的傻兒子做童養媳,你說這命苦不苦”
蔡嫋嫋聽着,還裝模作樣地抹眼淚,暗地裏對趙顯得意地眨眼睛。
土財主
傻兒子
趙顯頭頂開始冒煙。
很好,蔡嫋嫋你真是好
原來當今聖上與皇子在你心裏就是這種形象
“是啊,真是命苦,倒的確說得上與小生同病相憐。”
既然大家同病相憐、相談甚歡並沒有那麼自然就不能把人給趕出去了。
於是夫婦倆決定,老婦人與蔡嫋嫋睡一間房,老丈與趙顯睡一間房。
晚飯時,四人圍着一張四方飯桌而坐。
老丈道:“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你們能在這雨天與我們老兩口坐在一起,也算是緣分啊”
老婦人聽着自己老頭的話,猛烈點頭。
趙顯眉毛一挑,覷着蔡嫋嫋。
“小生趙顯,還要多謝兩位老人家收留。”
趙是國姓,十分常見。
三皇子的名字一般人不敢直接叫,這個名字也沒什麼特別的,並未引人注意。
蔡嫋嫋也是毫無顧忌:“我叫蔡嫋嫋。”
京城人大多隻知道蔡家有三位才女,具體名字流傳並不廣,更不要說毫無名氣的蔡嫋嫋。
如今走出京城,就更沒人知道她了。
兩人一個揣着明白裝糊塗,一個根本沒想到那被她拋棄的未婚夫會追上來,毫無心理負擔地同桌而食。
半夜雨就停了,次日一早從房裏出來,明顯感覺天氣涼了許多。
老婦人正在準備早飯,老丈則在打掃院子裏的落葉。
夫妻倆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趙顯與蔡嫋嫋收拾好包袱,分別去喂自己的坐騎。
喫過早飯,他們給老兩口留了些銀子,便繼續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