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擂臺是最氣派的,排場是最豪華的,依然門可羅雀,尤其顯得吳文才相貌出衆,不同一般。
尤其吳文才一身金光閃閃的打扮,瞧着也不像個缺錢的,便也不太可能是貪圖王家的富貴。
由此,那些瞧熱鬧的開始小聲嘀咕:“莫非這王家小姐真有什麼別人瞧不出來的優點不成”
要說這王家小姐,除了眉心那顆閃瞎人眼的大黑痣,膚色也不像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嬌小姐,說是個燒火丫頭也有人信。
偏偏她穿金戴銀、婢女成羣,讓人完全無法忽視她的身份。
趙顯打量了一番這位王小姐的相貌,笑意深沉地摸了摸嘴角的鬍子,默不作聲地堵住吳文才另一邊的去路。
吳文才真恨不得此時能有一雙翅膀,帶他裝鳥帶他飛
蔡嫋嫋似乎還嫌吳文才不夠憋屈,小聲地命令他:“想要安然脫身就老實聽話,否則明天給你找十個王小姐這樣的丫頭”
吳文才聽得渾身一哆嗦,眼含熱淚控訴地瞪向蔡嫋嫋:“我寧死不屈”
“喲”蔡嫋嫋大爲喫驚,沉思片刻換了一招:“如果你乖乖聽話,你想要什麼樣的媳婦兒我都給你找”
吳文才眼中的兩泡淚瞬間化作流光消失不見,笑得一臉傻相:“你說真的”
蔡嫋嫋瞧着他那沒出息的模樣,鄭重點頭:“放心吧,我還沒欺負夠你呢,怎麼能把你送給別人糟蹋”
吳文才:“”爲什麼他覺得還不如就此落在王小姐手中呢
臺下暗流涌動,臺上一陣激烈的鼓點敲響,司儀做最後講話:“各位鄉親父老,各位青年才俊,我們王家經營十幾代,已有數百年的底蘊,如今我們家主只有小姐一位女兒,願傾一族之力爲我家小姐尋覓良緣,金銀財寶對我們家主來說都不算什麼,只願小姐能順心如意。”
說罷,司儀示意王小姐上前:“拋繡球招親正式開始”
話音落下,周圍便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王家的富貴杭州本地人無不知曉,如今這番話的意思是要把家產當嫁妝送出去嗎
這一刻,衆人再看向王小姐的目光就不一樣了,好像那不再是一個貌醜無鹽的女子,而是一座會移動的金山
原本還有些瞧不上王小姐的男子腳步不聽話地開始往前湊,心裏聒噪着兩個小人兒爭論不休。
“醜女醜女醜女”
“有了金山要多少美女沒有”
“每天面對醜女將減壽十年”
在其他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只有吳文才寸步不移地站在那裏,顯得異常堅定。
王小姐的目光在臺下衆人臉上一一掃過,毫不意外地最後停留在了吳文才身上。
吳文才內心淚流滿面,臉上還要裝作一往情深地迎上王小姐的目光。
王小姐貌似很感興趣地對吳文才眨了眨眼,然後在衆人的驚呼中將紅色的繡球重重地砸在了吳文才的腦袋上。
吳文才只覺眼前一黑,頭上一沉,身子就軟倒在了地上。
蔡嫋嫋和趙顯大驚失色,人羣中也產生了巨大的恐慌,驚呼着四散開來,將躺倒在地的吳文才圍成一圈兒。
王家的人也嚇了一跳,司儀後悔莫及地對王小姐說:“小姐啊,老夫再三叮囑你輕一點兒輕一點兒,你怎麼還是下死勁兒去砸呢,你不知道你的力氣非比常人嗎”
王小姐走下臺繞着昏迷不醒的吳文才一臉無辜:“我已經很輕啦,是他太脆弱了”
聽到這番對話的蔡嫋嫋和趙顯無聲對視,暗中爲吳文才的運氣默哀。
圍觀羣衆一聽王小姐居然還有這般“隱疾”,悄悄抹了一把汗,幸好幸好,幸好看中的不是他們。
“我們少爺是你砸暈的,你得對他負責”蔡嫋嫋一把揪住王小姐的衣袖,盡職盡責地扮演一個下人的角色。
王小姐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點,被蔡嫋嫋一說,也急了,她叉腰道:“負責負責,他本來就是本小姐瞧上的,我豈會始亂終棄”
她掙開蔡嫋嫋的手,俯身探了探吳文才的鼻息,示意身後的下人:“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昏了過去,擡進去休息片刻就醒了。”
於是,王家下人一窩蜂地衝過來,七手八腳地擡着吳文才就進了王家大宅。
蔡嫋嫋和趙顯還沒反應過來,就看不到吳文才的人影了。
兩人不敢耽擱,趕緊帶着一衆人跟了進去。
吳家的下人還處於蒙圈之中。
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家少爺被招婿了,媳婦兒不僅長得不好看還力氣奇大,他們少爺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最重要的是,好像還是他們家少爺最先看上人家的<ig srciage800611790838webp width900>